“那她还能去哪儿?”
陈博想不通,一个外地人,在江城没有房产,也无处可去。
不住酒店,难道睡公园吗?
石舒冉睡公园的概率,小于魔帝是己方队友。魔帝脑抽,一直帮陈博提升境界,这是事实。
可石舒冉没有理由睡公园。
她又不缺钱,至少肯定不缺少住一晚酒店的钱,还有什么理由露宿街头?
陈博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命案?”
这时,教室里,袁淑琴接了个电话,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眉眼间满是凝重。
她突然的高喊,引来教室中其他人的注意。
陈博也看过去,心里咯噔一跳。袁淑琴这突然的一句‘命案’,不会和石舒冉有关吧?
“好,好,我知道了。”
袁淑琴应了几声,挂断电话后向陈博请假:“老师,江城又发生命案了,我得过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陈博说道。
袁淑琴愣了几秒,神态流露出一丝不解:“还没确定是什么情况,用不到您出手。”
“没事。”
石舒冉和唐宋的这层关系,陈博暂时不知怎么向袁淑琴说,便没有过多解释。
他看向班里其他人:“你们先自习。”
“老师,我也想去。”程书安举起手,有些跃跃欲试。
“坐着。”
陈博斜他一眼,道:“这是命案,死了人了!你以为是什么事,还要去凑热闹?”
“哦......”
程书安闷闷的放下手,看着陈博和袁淑琴离开。
他回过神,问方彩春:“彩春同学,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哪儿奇怪?”方彩春拿出小镜子梳理头发,镜中人神色冷清,红唇微微开合。
“老师的态度啊。”
程书安说着,走到讲台上,站在陈博刚刚的位置上说:“老师刚刚接了两个电话,之后就一脸沉思,不奇怪吗?”
“不。”方彩春摇头。
“可袁淑琴接到电话,得知有命案发生后,老师态度急转,这还不奇怪吗?”
“我不觉得。”方彩春继续摇头,放下镜子后心想,今天约了夏目一起逛街……
程书安扯扯嘴角,又跑下讲台,来到王倦身边:“天才,你怎么看?”
“不知道。”
王倦从书包里拿出一沓卷子,又拿出笔袋,轻飘飘的袋子仿佛有千斤重,让他叹了口气。
“白天要上课,晚上要修行,文化课老师还布置一堆作业,我也没心情去关心什么命案了。”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王倦却感觉自己就是这块海绵,一直被挤压,从未有回弹。
“牛。”
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三个学生,一个照镜子,一个做试卷,程书安摇了摇头,回到椅子上发呆。
回想先前,班里热热闹闹的时候,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也有点想退学了。
与此同时。
江城,某小区门口。
陈博和袁淑琴赶到这儿时,正看着一队队管理局职员往小区里跑。
有人看见他,停下来打招呼。
之后又提速。
朝一栋围着警戒线的居民楼跑去。
“动静还挺大。”
陈博来到这儿,心里便稍稍松了口气。既然是居民小区,那受害者应该就不是石舒冉了。
石舒冉不是本地人,在江城没有住所,居民小区里的命案,应该和她扯不上关系吧?
话虽如此,陈博也只是稍稍替唐宋松了口气而已。
命案,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论什么时候、死者是谁,都要重视起来。
“江城不太平啊!”袁淑琴忽然感慨了一句。
陈博看向她:“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就接连发生了三起命案,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命案发生。”
袁淑琴说着,和陈博一起向那栋出事的居民楼走去。
“而且昨晚......”
她张开嘴说了个半句话,脑海中忽然闪过唐宋和石舒冉亲昵的画面,没说的话就全咽了回去。
陈博保持沉默,一直到居民楼下。
整栋楼只有一个单元,因此警戒线把四周围了个遍,不少居民都来这儿凑热闹,警方和管理局职员在维持秩序。
“陈校长!”
“校长!”
几个职员向陈博打了声招呼,陈博点点头,和袁淑琴一前一后走进单元门。
光线骤然。
趁着四周无人清净,陈博问袁淑琴:“你刚刚说了半说,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
“有个精神患者从医院里跑了出来,偷了把菜刀还砍伤了人,我正好在附近,跟着警方去帮忙。”
袁淑琴有夜跑的习惯,那精神病从医院跑到天水公园时,她刚好在那边做拉伸。
从天水公园回家的路上,经过那家餐馆,才偶然遇到了陈博等人。
“精神病?”
陈博走进电梯,按下【8】楼,回头问袁淑琴:“后来怎么样,送回医院了吗?”
“没,我们赶到时,那患者已经不见了。”电梯上行,袁淑琴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只剩一个伤者躺在地上,送到医院了。”
“精神病不见了?”
“嗯。”
“这......”陈博看着电梯壁面中,自己微微抽搐的嘴角,心里暗想,石舒冉该不会也让这精神患者砍了吧?
那可真就......
盖了帽了。
“叮!”
电梯门开,陈博先走出去,见左边屋门开着,门外一堆人站着,门里一堆人挤在客厅。
拍照的拍照、侦察的侦察,他愣是没看到死者尸体。
“陈校长,您怎么来了?”
一个穿管理局制服的男人走过来,先看了眼陈博,又看了眼走在后面的袁淑琴,神色略显不解。
命案确实是大事,但还用不到陈博出手吧?
男人想着,看向不远处的卧室。
突然咽了口唾沫。
“这个案子还另有隐情吗?”他音调拔高,惊讶的询问陈博。
陈博被问的一脸懵,要不是气氛太严肃,差点就无语的笑了。
他摇摇头,说:“我刚到这边,还不了解具体情况呢,哪能知道有什么隐情。”
男人闻言,悟了:“您只是来看看?”
“对。”
陈博点了点头,直问:“死者尸体在哪儿?”
“卧室。”
男人带着陈博往卧室走。
进了屋,陈博只见一张白床单染的通红,干枯血迹十分醒目,在这床上,躺着一具女尸。
看到女尸的瞬间,他瞳孔骤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