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昨天与一名外男相见……”
沈凌峰闻言,心下了然,看来自己院子里有人乱嚼舌根了。
这些人看来是不能留了。
“原来是这事。
母亲,此事确实是儿子的疏忽,但怪我没有提前告知母亲。
那外男实则是孩儿的救命恩人。”
兰氏疑惑地挑了挑眉,显然对儿子的话产生了兴趣。
“哦?这背后难道还有隐情?”
沈凌峰只得缓缓道来:
“此事还要从数月前,儿子随父亲进京述职说起。
途中遭遇山贼,幸得一位名叫陈潇的书生出手相救……”
沈凌峰详细讲述了陈潇如何英勇地从匪徒刀下救下他。
后来又传授父亲烈酒退烧的方法,两次救他性命的经过。
兰氏听后,心中既有些后怕,又对陈潇充满了感激。
但随即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与我罚秋月有何关系?”
兰氏追问。
沈凌峰解释:
“那位陈公子,便是昨日拜访府中的客人。”
兰氏的疑惑更深:“他与秋月有何关系?听说他们还私下交谈了许久。”
沈凌峰这才继续解释:
“母亲有所不知,陈公子告诉我,秋月其实是他的亲姐姐……”
兰氏诧异,连忙追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凌峰便将从陈潇那里得知的秋月身世与经历一一转述给兰氏。
兰氏闻言,语气略显尴尬:“我之前并不知晓这些,秋月也该说明才是。”
刘嬷嬷在一旁听了这话,意识到秋月之前可能正欲解释却被自己无视了。
只好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沈凌峰耐心劝解:
“母亲,秋月是恩公的姐姐,没有他,孩儿早已不在人世。
为了报恩,我们应当善待秋月。”
兰氏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心疼儿子,另一方面又难以接受秋月的身份。
然而,想到陈潇的救命之恩,她终于叹了口气,妥协道:
“好吧,那就让她回去吧,也不必再抄书了。我一会安排几个丫鬟婆子去伺候她。”
沈凌峰闻言,心下欢喜,连忙躬身行礼,道:
“多谢母亲体谅,那孩儿就先告退了。”
语毕,他整了整衣衫,轻步退出正厅。
直奔院中寻找秋月。
来至院子里,只见那秋月仍跪在石板上,身子微微颤抖。
沈凌峰连忙过去扶起她,轻声道:
“秋月,起来吧。
我已经与母亲解释清楚,她老人家已免去了你的惩罚,咱们回去吧。”
言语间,尽是温柔与疼惜。
秋月闻声,眼中闪过一抹暖色,连忙欲起身,口中连声道:
“多谢相公。”
然而,刚一动弹,便觉腿麻,脚下一软,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沈凌峰见状,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秋月的腰肢。
眉头微蹙,关心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了伤?”
语气中满是焦急。
秋月轻咬下唇,声音略带沙哑:
“无妨,只是跪得太久,腿麻了,稍缓片刻自会恢复。”
她努力想站稳,但显然力不从心。
见秋月如此,沈凌峰二话不说,弯腰将她轻轻抱起,大步迈向芙蓉院。
被沈凌峰抱着,秋月的脸颊如同染上了晚霞,红晕一直蔓延至耳根。
心中既是感激又是羞涩,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以低垂的眼帘遮住满目的柔情。
感受到怀中人的温热,沈凌峰的心跳也不由得加快,双耳渐染绯色。
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让他既紧张又甜蜜,平日里的从容与冷静似乎都随着秋风消散了。
两人一路无言,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在空气中流转,那环绕在周身的暖意,仿佛比往日更加炽烈。
两人所经之地,无论是忙碌的丫鬟还是婆子,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头的活计。
然后毕恭毕敬地向他们行着礼,并迅速侧身让开道路。
众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这对夫妻,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讶异和羡慕之情。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言语间无不对沈凌峰的温柔体贴表示惊叹。
毕竟,少爷如此温柔的抱着一个女子的场面在府邸内实属罕见。
在前行的途中,两人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名丫鬟轻声细语地对她身旁的同伴说道:
\"看见没有?少爷对待少夫人可谓关怀备至啊!\"
听到这话,秋月羞得把头埋进沈凌峰怀里。
沈凌峰见了,忍不住低笑一声,心情也更好了。
进了芙蓉院的房间,沈凌峰将秋月放在床上,关切地问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秋月红着脸摇摇头,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沈凌峰点点头,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让人来叫我。”
说完,他准备离开房间。
秋月见了连忙叫住了他,
“谢谢你,相公。”
沈凌峰笑了笑,
“我们是夫妻,不必这么客气。”
他走出房间,关上门,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对秋月更好一点。
午后,陈潇得知此事,对沈凌峰能处理好母亲和妻子的矛盾,感到很是佩服。
对这位姐夫多了几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