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安在不经意间,总是会假设,跟零再次见面时的情景,有开心的,有难过的,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离谱的状态。
这是在三个月后,虞安安又一次跟着琴酒行动时,遇到了同频活动的苦艾酒贝尔摩德,以及波本……安室透。
两人第一次见面,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之处,安安碎碎念可爱的形象,反而引起了贝尔摩德的注意。
“这位就是最近十分火爆的侧画家“西凤”?”
琴酒不屑地冷哼道:“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狗腿而已,不值一提。”
他话锋一转询问道:“那边准备的如何?”
大美人贝尔摩德风情万种地甩了甩手里的钥匙,轻笑道:“有什么是我不能解决的么?”
琴最是看不惯她的张扬,又因为她的老板最信任的存在,奈何不了她。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他果断转过身,带着伏加特和虞安安离开。
就在此时,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可惜的是,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擦肩而过。
一瞬间,虞安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勇气。
她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太远,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虞安安只能埋着头越过他,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显露出半分认识的状态,就好像……他们从不认识一般,陌生至极。
虞安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但内心却如波涛汹涌。
她与零曾有过深深的交集,十几年相处的曾经,以及那份情感,对她来说既是甜蜜的回忆,也是难以抚平的伤痕。
然而,此刻的他们,却像是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她跟随着琴酒的步伐,思绪却飘远。
世事变化,那个曾让她心动,让她感动的存在,此刻就站在不远处,可他们之间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不禁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们是否会有不同的选择?
答案是……不能,毕竟彼此都有坚持的存在,尽管互相在意,可究其根源,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品,决定落锤,便再难更改。
贝尔摩德的笑声在耳边回荡,虞安安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当前的任务上。
她深知,这次的行动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可她心里总是有股难以疏散的郁气。
“西凤,你怎么了?”琴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虞安安猛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走神。”
琴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前行。
随着行动的深入,虞安安逐渐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任务上,她利用自己的专业技能,为队伍提供了重要的行动支持。
在这紧迫的关头,虞安安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正如安安之前所提及,琴酒,就是个冷血的杀手,他的杀人手法极其残忍,热衷于爆炸与爆头这样的野蛮方式,视人命如草芥。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一位政界领导人,其身份显赫、保镖如云,琴酒没有选择传统的暗杀手段,而是直接化身为恐怖分子,在重要的会议上放置了致命的炸弹。这无疑是对安全制度的极度挑衅,对生命的无情践踏。
转折就在一瞬间发生,就在琴酒即将得逞之际,目标人物突然收到消息,他们察觉到了危险,纷纷想要逃离。
虞安安,连忙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告知了琴酒。
琴酒这个混蛋,竟在电话里冷冷说道:“只有十秒。”
十秒,他说的话如此变态,可虞安安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禁不住连声咒骂,那个疯子般的神经病。
她深知琴酒的残忍,知道那所谓的“十秒”不过是一个幌子,她必须争分夺秒,才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于是,安安拼尽全力,向安全通道冲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
就在她即将逃出生天的瞬间,炸弹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将她冲出了十几米远,她的脚上鲜血淋漓,疼痛如刀割一般。
但安安没有放弃,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继续向前,只可惜在炸弹的余波中,安安终于支撑不住,她一个歪头,失去了意识。
……
眼前是暗无意识的黑暗,似乎永远找不到尽头,令人止不住陷入绝望的深渊。
当虞安安缓缓睁开疲惫而迷蒙的双眼时,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港湾。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而那怀抱的主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他,那个在她梦中无数次出现,却又总是遥不可及的人。
降谷零紧紧拥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那双臂膀坚实有力,给人无尽的安全感,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是属于他的独特旋律,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抱着她,穿过满布疮痍的残缺,走进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小巷。
小巷里静谧非常,仿佛与世隔绝,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石墩上,蹲下身来,开始专注地为她清理伤口。
他的动作轻柔又熟练,将最干净的衣服撕碎,在旁边断裂的水龙头处淋湿,然后细细地、耐心地为她擦拭身上的血迹。
男人的眼神十分专注,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和关怀都倾注在她的身上。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行动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虞安安能感受到他手下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和关怀,明明就是他,却无法肯定的点头。
犹豫许久,虞安安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期待和紧张。她想知道他的想法,想知道他是否也和她一样,深深的想念着自己。
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眼中闪烁着稀碎的光芒。
千言万语,最后汇集一句话,降谷零长叹一口气,认定吐字:“安安,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一瞬间就勾起安安的情绪。
等降谷零抬起头时,她早已哭成了小花猫。
零无声笑着,伸手指抹去她的眼泪,耐心哄道:“哭什么?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