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是你从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男人拿过刚煮好的粥,细心吹冷后。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乖乖张嘴,以后吃饭穿衣,暂时由我替你代劳。”
“你疯了吧。”
“薇薇,从你睁开眼这一刻起,一直在对我重复你疯了。我现在很清醒,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他拿着勺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赖梦薇说再难听的话他都不管不顾。
“我饿死,不吃。”她将头别过去,像以此来要挟男人一般。
“薇薇啊,我不想对你发脾气,也不想这样对你,可老是出去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让我没安全感。”
放下碗后,想要和女人讲道理。
“你说什么我也不吃,你就饿死我。”
男人下意识拿起女人的头发把玩,“我不舍得饿着你,如果你不吃我就给你输营养液。身体是你自己的。”
“那你给我解开,我自己吃。”赖梦薇还在继续试探着男人的底线,还想着最后挣扎。
骆蕴霖转过身拿起碗,一口一口喂她吃饭。饭虽然吃了,但还是忍不住骂骂咧咧。
男人也不恼。
吃完饭后,赖梦薇一会要喝水,一会说自己想上厕所。
挑衅的看着男人,骆蕴霖只是将绑在脚上的绑带去掉,手上却依旧保留着。
等人到了厕所,女人变得更加变本加厉,什么话都敢同他说:“我这手不用擦屁股的,我难道不用洗手吗?”
骆蕴霖拿她没办法,只有帮她解开。可在客厅的男人,一直紧盯着洗手间。连眼睛都没有眨过。
直到门打开,赖梦薇说什么也不肯再被绑上。“骆蕴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让我感到很窒息。”
她无比正经的瞧着男人,也在努力尝试着说服他。
“易南就这么好,你非要和他牵扯不清。”骆蕴霖闭上眼睛,同样也在压抑着自己胸腔里的怒火
他怕自己下一秒就失控。
尽管男人不信,她还是尽量耐心解释:“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会在午夜遇到他,也没想过他会亲自送我回家。”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赖梦薇彻底放弃,不打算同他好好交流。
认死理还能怎么说。
“找到人了,情况控制住了?”
男人接到电话那一刻,很快就从沙发站起来,直接告诉赖梦薇,他有事情在瞒着她。
“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那一刻,女人已经走在他背后。
“什么事,还得背着我说。”她用无比怪异的眼神紧盯着骆蕴霖瞧,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没什么,你乖乖在家,我很快回来。”
门关上,赖梦薇紧跟着后。说不上来为什么,女人的第六感。
等车子开到废弃工厂,她才开始害怕。
下了车,磨磨蹭蹭总算到了。“这小子来的时候一点也不老实。”霖舟拍了拍袋子,朝骆蕴霖解释道。
里面的男人因为用麻袋套着,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易南语气还是比较平静,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是谁,为什么将我带来这里。”
“没你说话的份。”霖舟舟到一旁,同骆蕴霖商量道:“蕴霖,打一顿,警告他应该就老实了吧。”
一只没说话的男人,开口:“他不会的。”
“那怎么办?”霖舟感到很烦的时候,就想抽根烟。摸了摸口袋,将烟点燃。
抽了一口后:“那我先试试。”
回到易南那边,将麻袋解开,男人被蒙住眼睛。手上,脚上都被绑住,完全动弹不得。
倒也很直接:“你们到底是求财还是要我命。”
霖舟放声笑道,越想越觉得好笑。“你的命才值几个钱。来这就是警告你,以后离赖梦薇越远越好,这次是警告,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要你的小命还是要你的器官。”
说完蹲下身拍了拍男人脸,冷然道:“听清楚没有。”
此刻躺在地上的男人更是觉得好笑。嘟囔着“我的命。”就一直笑个不停。
“这小子疯了。”这句话是故意说给在不远处的男人说的,霖舟也很无奈朝他耸了耸肩。
赖梦薇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找到骆蕴霖。她正准备开口叫男人名字时,看见不远处地上的男人。
她拼命捂住嘴才没有大叫出声。地上的男人不是易南哥是谁。
完全不顾后果,朝着男人走去。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场地响起。
骆蕴霖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左脸。将女人连拖带拽的拉到一旁。
“赖梦薇,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声音是饱含着怒气,手上青筋在这一刻清晰可见。
“你知不知道易南哥生着病,动过手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出。
“男人装可怜的把戏你也信。”骆蕴霖完全不以为意。
心里的怒火早已经升起。
“他真的生病了。你赶紧让他走,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此刻焦急得不行,骆蕴霖却还在为男人打一巴掌的事情还生着气。两人无声坚持着,这也不肯让步。
“骆蕴霖,易南哥做过心脏手术,手术术后也有后遗症。你信我。”赖梦薇还紧盯着在地上的男人,眼神里全是心疼。
都是因为她,遭受这无妄之灾。
“你还在看他,薇薇,你真的懂得如何让我生气?”
男人的世界里,只是躺在哪而已,能出什么大问题。
等地上的男人呼吸开始不顺时,霖舟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急忙招呼着让人往医院送去。骆蕴霖还没来得及牵她的手,赖梦薇转身离开,不带丝毫留恋的。
送到医院,霖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走来走去。赖梦薇对他完全没有好脸色,一直没说话。
“姑奶奶,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这还没开始动手,怎么会躺在那?”
百思不得其解。
对着霖舟就开始冷言冷语:“我来就和骆蕴霖说过他做了心脏手术,身体和旁人不一样。”
他心虚的上前,完全不理会她言语中带刺。
“怪我,你别怪我兄弟。消消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