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音蔓把傅家大爷两口子白送给下坡村当两头犁地的牲口
作者:邱香香   疯批穿书七零,拯救十二个骨灰盒最新章节     
    “囡、囡囡,你、你是囡囡吗?”
    气若游丝干涸的声音,随着淅沥沥的小雨声传入傅囡囡的耳朵。
    傅囡囡浑身一震。
    眼泪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情不自禁的涌出眼眶。
    她心口一揪。
    挣扎着不让自己崩溃在这道熟悉的声音中。
    无数的夜里,她和姐姐在阴冷的阁楼里相拥着从梦中哭醒。
    而此刻,这梦魂萦绕,她和姐姐盼了十四年的声音,却微弱的从山洞里传来。
    傅囡囡心脏害怕的抖动了起来。
    她怯生生的转头,循声望去。
    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身旁聂宸霆结实的胳膊。
    目光透过昏暗的山洞,死死的盯着稻草上微微起身的两人。
    傅囡囡颤抖着身子,泪如涌泉。
    她不敢相信,她也不敢看,她害怕这又是一场永远哭不醒的梦。
    可她,内心深处又宁愿相信,又渴望相信。
    因为她,太想念这个声音。
    傅囡囡抖动着嘴唇。
    这个声音到底是……
    稻草上,老人浑浊的眼里在看见傅囡囡转头的那一刻,亮起一道让傅囡囡从小到大,再熟悉不过的光。
    “爸爸!”
    傅囡囡崩溃。
    她撕心裂肺哭着喊出了梦魂萦绕她十四年的这句爸爸。
    嘴唇在剧烈的抖动着,傅囡囡浑身战栗不已。
    此刻,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深深的刺入她的心脏,让她无法自持的流泪。
    这一切原来不是梦,傅囡囡泣不成声。
    她不顾一切的踉跄着扑向稻草上干枯苍老的傅国邦和秦文淑。
    重重的跪在地上,“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傅囡囡大声的哭着,嘴里反反复复的嘶喊着,“我是囡囡。”
    眼前枯燥如老死的树干一样,不成人样的爸爸妈妈。
    让傅囡囡抖动着手臂不敢触摸。
    她心碎的泪如涌泉,“怎么会这样?”
    傅囡囡抖动着手臂,轻轻触摸着爸爸妈妈干枯瘦成树枝的手臂。
    心口揪的一疼一疼的。
    “囡囡就知道,音蔓和二叔胡说八道,爸爸妈妈根本没有出车祸。”
    傅囡囡颤抖着嘴皮,执意跪在爸爸妈妈面前。
    她抬起泪眼,盯着眼前满面泪痕,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爸爸妈妈。
    想到某种可能,傅囡囡脸色一瞬间煞白。
    爸爸妈妈怎么会在下坡村当牲口?
    傅囡囡抬起泪眼,颤抖着声音问道。
    “爸爸,是音蔓和二叔把爸爸妈妈卖进下坡村的?”
    还恶毒的让下坡村的人把爸爸妈妈当全村犁地的牲口用!
    傅国邦点头。
    “畜生!”傅囡囡如五雷轰顶。
    二叔怎么能这样对待爸爸妈妈?
    音蔓为什么对爸爸妈妈要这么恶毒?
    一想到爸爸妈妈在下坡村当了十四年,被人任意打骂犁地的牲口,常年住在这寒冷的山洞里。
    傅囡囡心如刀割。
    见到爸爸妈妈的喜悦也无法让她压制住内心的悲愤和心疼。
    山洞里,傅囡囡放声嚎哭,她情绪激动到了极致。
    “囡囡!”傅国邦刀刻般的皱纹里,泪水淌成河。
    眼前这个亭亭玉立,娇美动人的少女,真的是他们日思夜想的小女儿。
    稻草上,这个坚韧了十四年的男人,发出了抑制不住的哭声。
    他终于熬到这一天了。
    傅国邦干枯粗糙的大手,轻轻摸着小女儿的头顶。
    内心激动不已。
    真好,他家小囡囡还是像小时候那样,那么柔软,那么乖巧。
    “囡囡,妈妈的小囡囡。”
    秦文淑内心激动不已,她身体颤抖着,肩头一耸一耸的,轻轻抱住跪在身边的小女儿。
    感受到怀里柔软馨香的触感,在见到亭亭玉立,看上去像是过的很高的小女儿时。
    秦文淑心头那块担心了十四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她悲恸大哭。
    秦文淑是真害怕,一双小女儿落入恶毒的音蔓手里,过的生不如死。
    成串的泪水顺着干枯粗糙的脸颊,砸在小女儿柔软光滑的乌发上。
    此刻,秦文淑心头松快了很多。
    泪水模糊了聂宸霆的双眼,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多少次噩梦里,囡囡泪水凄凄,仿佛梦境中那无法割舍的痛苦,与她夜夜纠缠在一起。
    聂宸霆站起身来。
    心头一松,囡囡的噩梦将终于今晚。
    大锅旁,愣怔的小赤脚医生懵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知为何,在看见傅囡囡和爸爸妈妈抱着哭成一团。
    哭喊着叫妈妈爸爸时。
    他心口酸涩的厉害,眼泪不知不觉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聂宸霆弯腰抱起傅囡囡的亲弟弟,轻飘飘一小坨的少年,大步走到傅国邦面前。
    扑通一声,聂宸霆放下小弟弟,与傅囡囡一起跪在岳父岳母面前。
    聂宸霆哽咽道:“爸爸妈妈,我是囡囡的丈夫,聂宸霆。”
    “什么!囡囡结婚了!”
    傅国邦和秦文淑看着高大冷峻的聂宸霆,激动不已。
    山洞里哭声震天。
    夜深,山风凛冽。
    洞口深邃宽大,小小一旺炉火挡不住这凛冽的山风。
    雨天寒气逼人,冷风刺骨,仿佛每一滴雨都带着寒意能渗透进骨髓。
    直达心底。
    温暖的露营帐篷搭在山洞里,纸片人傅国邦和秦文淑已经被安置在舒适的露营床上。
    身上盖着厚实暖和的被子。
    才四十岁出头的两人看上去像七十多岁的老人。
    傅国邦目光愤恨,“音蔓和你二叔为了傅家的家产勾结在一起。”
    “那晚,他俩把我和你妈妈迷晕,带到下坡村,说是白送给下坡村两头犁地的牲口。”
    傅国邦沉痛的呼了一口气,“那时候,你妈妈刚怀了孕,我怕你妈妈被下坡村的男人骚扰,主动提出不吃下坡村的一口草,他们才允许我和你妈妈住进了这个山洞。”
    “后来,我凭着会一点简单的医术,让你妈妈躲过了村里男人的骚扰。”
    “我和你妈妈在这个山洞,一住就是十四年。”
    “我们想过跑,可根本跑不出去。”
    停顿了一刻,傅国邦稳定了一下情绪,他目光慈爱的摸着没跟他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小儿子。
    “在山洞里,你妈妈生下了你的弟弟。”
    “可下坡村的人不准我们之间相互叫名字。”
    说到这,傅国邦看着小儿子,声音有些哽咽,“但我和你妈妈在心里给你弟弟起了个名字,叫傅青山。”
    留得青山在。
    “可是,”傅国邦盯着小儿子,目光悲恸起来:“爸爸听着他们下坡村的人,一口一个小牲口的叫着你弟弟,在那一刻,爸爸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傅国邦悲痛道:“可爸爸死不起。”
    傅囡囡听的目眦欲裂。
    帐篷里,气氛沉闷,让人感觉仿佛被笼罩在一张无形的巨网里。
    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被人摆弄的噩运。
    那种憋屈,让人觉得痛不欲生。
    此刻,傅国邦激动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他想起什么,目光急切的看着小女儿。
    问道:“囡囡,你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