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音芝,你看看这是什么?
作者:邱香香   疯批穿书七零,拯救十二个骨灰盒最新章节     
    迎面两位步履艰难,相互搀扶着走来风烛残年的老人,手中牵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小男孩。
    三人枯槁而干瘪的皮肤如同经历风霜的古老树皮,干燥而粗糙。
    “聂司令,我是傅国邦。”
    傅国邦站定在聂震海面前,目光坚定。
    “什么?你是傅国邦?” 聂震海惊的虎目瞪圆。
    他满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傅国邦。
    目光一震。
    苦难的岁月仿佛无情的在男人脸上刻下一道道沟壑,诉说着曾经不堪回首的沧桑。
    男人浑浊的眼神中早已失去了昔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沧桑与仇恨。
    聂震海目光疑惑。
    眼前的男人是傅囡囡的亲爸爸!
    建军以前的高中同学!
    他以前见过那小子,人很精神,风度翩翩的。
    怎么现在变成了个沧桑老头了?
    看上去比他都老?
    聂震海脸色一凛,倒抽了一口冷气,傅国邦这小子,这是在下坡村遭了什么罪了?
    “聂司令,”傅国邦看着聂震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努力压制住悲愤的心情,声音缓缓有力的诉说了,他和秦文淑这十四年来在下坡村的悲惨遭遇。
    “十四年前,音蔓和囡囡二叔为了傅家的家产勾结在一起。”
    “他们联合音芝,把我和囡囡妈妈迷晕,带到下坡村,白送给下坡村当两头犁地的牲口。”
    四周阴风阵阵。
    聂震海脸黑成锅底。
    “你、你们、没死?”
    看见傅国邦两口子牵着一个小男孩突然出现。
    音芝面色煞白,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淌。
    她颤抖着手指着眼前的傅国邦和秦文淑,嘴唇发抖,惊恐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两口子竟然还没有被下坡村的人折磨死!
    音芝目瞪口呆。
    秦文淑阴森一笑,“是啊,音芝,我们还没有死。”
    “我秦文淑竟不知道,我的好闺蜜在时时刻刻的盼着我死。”
    “可惜我秦文淑愚蠢至极,还给你递刀子,伸长脖子往你刀口上送。”
    秦文淑悲惨一笑,唇色苍白的盯着音芝。
    两眼喷火,“十四年前,那天晚上,国邦本来是劝阻我不要听你电话里的哭救,不让我去见你,让家里的工人过去看看就行。”
    “可我,心疼你在电话里哭的悲伤,无助,执意要去。”
    寒意从脚底升起,秦文淑浑身冰冷,她战栗着身子。
    无声痛恨的眼泪爬满了干枯的脸颊,多少次,她梦里悔恨的痛不欲生。
    是她没有底线的善良,没有头脑的同情心,害了一直陪在她身边,深爱着她的男人。
    秦文淑哭的泣不成声。
    “是国邦执意要陪着我去,结果……“
    让这个男人跟着她一起睡在山洞里十四年。
    让他们的小儿子被当成牲口打骂使唤了十四年。
    让一双年幼的女儿,飘飘和囡囡孤苦无依了十四年。
    每每夜里,她痛恨自己,都恨到了极致。
    秦文淑咬牙切齿。
    从那天晚上,他们一下子从天堂进入了地狱。
    心被一刀一刀的割成碎片。
    碎成了血淋淋一地的残渣,他们自欺欺人的相互安慰,苟延残喘,以为再也拾不起来了。
    没想到,他们遇到了娇娇……
    秦文淑赤红着双眼,咬着牙。
    愤恨道:“音芝,你从小喜欢文艺,热爱权术,我让国邦倾尽傅家的财力帮你铺路。”
    “只为,当年在贫民窟时,我们四朵无依无靠,孤苦伶仃,飘曳在寒风里的牵牛花,曾抱团取暖。”
    “发下毒誓,‘苟富贵 ,勿相忘。’”
    秦文淑面色扭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我秦文淑拿着你那不值钱的友谊,当成了宝。”
    “没看到你那披着友谊的外皮下,包藏着一颗恶毒的心。”
    “我活该,我该死,你音芝该死,我秦文淑更该死。”
    秦文淑嘴唇直颤,身子不停抖动。
    “我引狼入室,你亲姐姐音蔓与囡囡二叔勾搭成奸,我却以为她找到了真爱。”
    “我劝着国邦一步一步的退让,没想到倒把你们贪婪的心养成了恶狼。”
    秦文淑嘴皮青紫,呼吸变得粗重。
    “你们觉得不过瘾了,竟然还想要我傅家的家业,和我和国邦的命。”
    “让他们在下坡村世世代代当被人打骂,犁地的牲口。”
    “当时音蔓得知我怀孕了,却没有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要让我和国邦亲眼看着自己本来应该在富贵堆里长大的孩子,像牲口一样的活着。”
    秦文淑阴下目光。
    “音蔓当时说,他们两口子享受了半辈子的福了,是该尝尝遭罪是个什么滋味。”
    “文淑,”许是向来性子温柔的秦文淑眼神太可怕,音芝心底涌起一股惊悚。
    她闭了闭眼,努力压住眼底的惊惧,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们是患难过的好姐妹,文淑,谁能害你,我也不能害你。”
    音芝说的一脸诚恳。
    “好姐妹?”秦文淑愤怒的挑起眉头,讥讽的看着音芝,啐道:“呸!你这个不要脸的音芝。”
    “那晚,在我晕倒前,我听见音蔓冷笑着说,‘音芝,你的药还真管用。‘“
    秦文淑咬牙切齿,“音芝,你身上制药时独特的药香味,我秦文淑致死不会忘的。”
    “文淑!”音芝面红耳赤,手脚一片冰凉。
    她心底忍不住抖动。
    许是秦文淑那句当年在贫民窟里抱团取暖,四朵可怜的牵牛花,揭到了现在身份高贵的音芝,最不愿意提的痛楚和不堪。
    音芝浑身的血都冲上了脑门,她像放开缰绳的野马,冲着秦文淑大声嘶吼道。
    “秦文淑,你跟音音都该死。”
    “为什么?为什么你和音音都好命,明明我们都是从一个贫民窟里出来的,为什么音音能嫁给许政衡当总司令夫人。”
    “为什么你这个心软的废物,窝囊废能嫁给傅家大爷,成为一掷千金的阔太太。”
    “为什么我和音蔓却要仰仗你们过活?”
    音芝仰面哈哈大笑,狰狞着面孔。
    “文淑,其实你要怪就怪霍大帅好了,同样都是霍家的女佣,为什么霍大帅宁愿把一个更下贱,神志不清的小女佣放在心尖,也不要更能干漂亮的音蔓。”
    音芝冷笑着撇了下嘴角,眼神轻蔑的看着秦文淑。
    “音蔓不被霍大帅接受,你说她能去哪?她当然是瞄上了富家少爷傅国邦。”
    音芝冷哼一声,“而你这种窝囊废,哪配得上像傅国邦这种果敢的男人。”
    “傅国邦拿你当个宝,不肯接受音蔓。”
    “所以,音蔓一不做二不休。”
    “哈哈哈……”音芝笑的猖狂,“秦文淑,你们现在知道真相了,可你有证据抓我吗?”
    “那晚是我把你们约出来了,可我根本没有见到你们?”
    “你们半路上失踪了,关我什么事?”
    说完,音芝轻蔑的瞥了一眼秦文淑,整了整军装,转头笑看着一旁的孙局长,挑眉说道。
    “孙局长,抓人讲究人赃俱获,聂司令再怎么一手遮天,也不能冤枉好人。”
    四周落针可听。
    一阵冷风吹过,下坡村的风还是又冷又硬。
    吹的他们从心底里发冷。
    秦文淑面色有些脱力,是啊,他们没有证据!
    “音芝,你看看这是什么?”
    冷风中,聂娇娇手里拿着一个摄像机,笑靥如花。
    却让音芝心底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