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多围绕着布斯巴顿城堡的喷泉中,有三个与众不同的喷泉。第一个喷泉中的水呈乳白色,任何东西沾上它们都会被洗去原本的色彩永远变成白色;第二个喷泉中的水具有治愈魔法伤病的功效;最后一个喷泉中蓄满了绝望药水。
布斯巴顿城堡后也有一个类似于禁林的沼泽,沼泽内弥漫着紫色的毒瘴,危机四伏。
翌日清晨,我和沃尔布加来到火焰杯旁投入纸条。礼堂里,五颜六色的玻璃窗前摆放了几座巨大人物冰雕,这是布斯巴顿在万圣节期间的常例。我自知自己很屑,不敢班门弄斧,就没有在纸条上写名字。哎,为表我的尊重,给你丢个空白纸条意思意思得了。
紧接着,里德尔与金莎并肩走到我们身后。里德尔抬手将手里的纸条丢入火焰杯,里面的蓝火微微闪动一下,又恢复原状。他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期待你的表现。”
啊!他好贱,我快要忍不住了!
我们在山林仙女的歌声中吃完早餐,开始游览布斯巴顿城堡。阿布拉克萨斯抱着什么东西从远处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布斯巴顿的女孩。
“娜茨,布莱克,我给你们看个好玩的。”他提起手里的一只红隼。这只隼耷拉着翅膀,凄惨地啼叫着。它明明有着一身油光亮丽的红棕色羽毛,却在翅根处出现隔断性的变化,下面全是白色的羽毛。它头顶秃了一块,此刻的模样十分滑稽。
“这只隼不知死活,竟然挑衅戈加,”戈加是阿布拉克萨斯的黑鹰,正目露凶光站在他肩上炸毛,“结果不敌,失足掉进那个魔法喷泉,被漂白了羽毛。”
一个银色长发女孩气冲冲地跑过来,“真是什么主人养出什么鹰来,萨希已经得到教训了,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阿布拉克萨斯将那只隼丢给她,用一种极其恶劣的语气说道:“戈加就该看着它从喷泉里洗个全乎出来,等它全身变成了白色,正好配你这一头白色头发。”
“你!”女孩涨红了脸,跺跺脚转身离开。阿布拉克萨斯满意地转过身来,从校服的口袋里提出一只灰色的野兔递给我,“从山里抓到的,本来说给戈加加餐,结果她们说不准伤害它。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回去,给你们玩了。”
我一手抓着这只野兔,怎料芙伊拉不乐意了,伸出脑袋来啄它。我赶紧把野兔塞进沃尔布加怀里。
一周转瞬即逝,我们接到通知,重新回到了礼堂。布斯巴顿的校长乔纳森·维特静候在火焰杯旁边,直到火焰杯中的蓝色火焰开始剧烈跳动,吐出了一张边角残缺的纸条。
维特校长抬手接住纸条,展开,“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伍森·格林!”
伍森微笑着在一片掌声中站起来走上主席台,又进入了后面的小门。维特刚重新折好纸条,下一张纸条紧随其后跳出来飞入他的手中。
“来自布斯巴顿的勇士,金莎·乌古斯基特!”
乌古斯基特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站起来,在维特慈爱的目光下走进小门。维特再次将目光投向火焰杯,不同前两次挑选勇士,它似乎很难定夺霍格沃茨的勇士。
德姆斯特朗的带领人素姆·尼弗洛哥微微侧目看着安坐在旁边的邓布利多。
突然,最后一张纸条跳出来,被维特稳稳接住。他展开纸条,面色微僵,又眯起眼睛凑近去看,“来自霍格沃茨的勇士,娜茨·法逻。”
我方人员死寂了一瞬,然后纷纷转头看向我。我原本在轻轻捶打突然酸痛起来的胳膊,闻言直接在原地裂开成了两瓣。
我被沃尔布加架起来,“还愣着干嘛,快去啊。”我快速看了一眼在前面看戏的里德尔,面如死灰地走上主席台进入小门。狭窄的过道中只点了几支蜡烛,显得格外昏暗。
走过这里,我进入了一个摆着很多放满奖杯的木柜的房间。我半捂住脸走到面露惊讶的金莎和伍森身边,求助地看向赶进来的邓布利多。对方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不用紧张。”
我的后脑勺泛上一股凉意,正见走进门来的尼弗洛哥用一种极其不善的目光看着我。
维特走到我们面前嘱咐了几句,“第一场比赛在11月23日,也就是半个月后。孩子们,请好好准备。”
自从我被选作霍格沃茨的勇士,沃尔布加和阿布拉克萨斯也不带我到处瞎晃了。沃尔布加从行李箱中挑出几本魔药学的书叫我看,阿布拉克萨斯更是担下为我带三餐的任务。
我找着机会,终于在绿湖边拦到里德尔,“麻烦里德尔先生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不信你没有从中动手脚。”
里德尔手里抓着一个黑皮书,神色淡漠地说:“我那天投进去的是你的名字,”听见我的磨牙声,他又轻笑一声,“除此之外,我就没做什么了。既然火焰杯能选中你,说明你确实有些能力在身。”
我直接气笑了,“如果没有我的出现,选中的该是你吧。”里德尔扬一扬好看的眉毛,默认了,“女孩,给你提个醒。第一场比试与时间有关。”
我看着对方的得逞笑容,隐忍地按住右手。
第一场比试很快便来了,我和伍森、金莎在带领下来到布斯巴顿城堡边的森林外围。这里已经坐满了人,不但有三所学校的学生,还有很多在魔法界颇有名望的巫师。
“诸位,”维特走出来叫停观众们的讨论,“三强争霸赛第一场比试,三位勇士将穿越危机与机遇并存的森林,在森林另一头放出代表自己学校的烟花弹。”说完,他转回身来一挥手,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沙漏。
在维特的示意下,我们一起进入森林。伍森的动作很快,不出一刻钟,我们便看不见他了。金莎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我是金莎·乌古斯基特。”
我狐疑,迟迟不敢回握她的手。金莎也不恼,她放下手,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听说汤姆在霍格沃茨与你关系匪浅。希望你不会让我赢得毫不费力。”
我看着远去的金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眼见当下也不是关心这些事的时候,我只好观察四周的景象。说来也奇怪,明明从外面看,这里面的植物也不怎么多,怎么一进来连东西南北也分不清了。
“嘭!唦——”
我一愣,抬头看向绽放在天空中的烟花:霍格沃茨的校徽。我吓得满地乱爬,连呼吸也不会了。蛙趣!不是,我人还在这呢,哪个王八犊子放的信号弹?
我摸索着往烟花的方向去,下一秒,带有德姆斯特朗校徽的烟花也在同一位置炸开。这时候,我已经拨开了层层灌木丛走到了一个奇怪的空地。
为什么说是奇怪呢?因为在这片空地上,摆了十二座冰雕。与布斯巴顿摆放在礼堂里的冰雕不同的是,这些人形冰雕皆双手捂眼,横七竖八地或依靠在树上、或半嵌入土地中。
我头皮发麻地看着这些冰雕,决定换一个方向离开。走了没几步,我有所感应地回头,却发现那些冰雕已经瞬移到我背后了。
我的妈啊啊啊!没人告诉我,这他娘的还是个恐怖游戏啊!
我吓得肝胆欲裂,直接拔腿就跑,怎料眼前一花,我又回到了森林口。我惊魂未定,狠吸几口气,直到发现现在已经到了晚上。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只有尚未结束计时的沙漏孤零零地立在地上。
完蛋了,怎么这么快就晚上了。牢记任务的我钻进森林,再次撞上那些冰雕。杖尖的白色幽光映在冰雕上,恐怖氛围直接拉满。
我看着它们,猛地转身,再跳回去。只此一下的功夫,冰雕们又站到我面前来了。
《神秘博士》的哭泣天使。我一拍脑袋,“哈,布斯巴顿蛮会玩嘛,看我整活你们!”
里德尔说这场比赛与时间有关,维特校长又说危机与机遇并存。我刚才还在比赛开始前一个钟头以内,结果被传送到了n个钟头后。
为什么比赛才开始,霍格沃茨的信号弹就被引发了?这个放信号弹的人很有可能是我自己,并非假手他人。我赌一包辣条,这些冰雕既然可以把我传送到未来,就可以把我传送到过去。
那么,怎么找到可以把我传送到过去的冰雕。我摩挲着下巴,调出全息板面点开相机模式,又绕到所有冰雕后面。
“来来来,女士们先生们,来合个影哈!茄子!”
“咔嚓”一声,截图完成,但不确定它们的移动速度如何。我记下当前离我最近的几个冰雕的模样,快速完成两个转身,确定所有冰雕移动速度一致。
记下离我最近的冰雕的样子后,我转身,眨眼间又回到我与金莎分道扬镳的地方。再次听完金莎下的口头战书,我回到空地,以指作笔叉掉截图上的那个冰雕。
如此来回七遍后,我回到了几个小时前的森林口。一些布斯巴顿的学生们正在布置观众席位,而旁边站着一些叙旧的成年巫师。
我长舒了一口气,趁别人还未注意到自己的时候转身走入森林。这时候的空地上还没有摆放那十二座冰雕,于是,我很顺利地到达了森林深处。
意外的,我遇到了伍森。对方显然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我,他不发一言地快步离开。
好哦,又到展现聪明才智的时候了。我一手调开魔法书,用魔杖轻点卡牌“光轮2000”,一把飞天扫帚出现在眼前。
我利索爬上扫帚,先是攀升到树顶找到出口方向,又一脚油门直线到达目的地。森林出口有三个外壳上雕刻了学校校徽的小木箱,我一眼就看到了有霍格沃茨校徽的木箱。
收好扫帚的同时,伍森已经出现在了路口。我赶紧跑过去打开木箱取出信号弹拉开引信,一道白光冲上云霄,烟花过后,霍格沃茨的校徽显现。
伍森也已经拉开了引信,德姆斯特朗的校徽在霍格沃茨的校徽消失之际出现在同一位置。
我从折叠袋里取出芙伊拉抱在怀里压惊,我的马马呀,吓死了都。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伍森走过来,定定地看着我。
身后,金莎姗姗来迟。她快步跑到木箱旁引发了信号弹,这才有时间来看我们。也不知是不是剧烈运动的原因,现在的她满脸通红。
“是我眼高于顶了,”她这样说到,“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对手,法逻小姐。我们拭目以待。”
我们被预先放置在旁边的门钥匙传送回了沙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