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宫看来,归归宝贝就很合适啊!”王姝盼对南宫璇玑满心的爱意溢出了眼底。
香草看着王姝盼怀中刚长六颗小萌芽的南宫璇玑,心里也觉得或许他们都小主子真的合适也说不定!
“殿下,顾怡然一行人被杀,永**大怒。但因为顾怡然绑架小殿下证据确凿,又有朝中大臣据理力争,陛下本就心虚,又担心犯了众怒,这才把事情暂时压了下来。不跟殿下发难!”
“后续呢?”王姝盼挑眉。
“没有后续。陛下不曾为小殿下被绑架的事情有任何交代!”
“哼!”王姝盼眉宇间尽是嘲讽,“他派本宫的仇人顾怡然来边城探望本宫,是打量着别人不知道他目的吗?满朝文武有谁是蠢货!整个皇城谁不知道顾怡然和本宫从小势同水火。顾怡然来,那是冲着本宫的命来的!”
李牧微微低着头。
王姝盼的指腹在桌面上有韵律地叩击着:“顾怡然废了,本宫又没死。永**定然还会有动作。李牧你让人守好边城的门户,仔细检查外来人口。边城里头指不定也有永**的人,你让人多留心些。”
“诺!”
“陆迟,葛朗。”
“属下在。”陆迟和葛朗上前一步,拱手道。
“边城的二十五万大军交给你们了。一定要给本宫训练出一批所向披靡的军队。”
“诺!”
“杜诗。”
“属下在。”
“永**忌惮边城。以后若想从朝廷获得粮食非易事。身为边城太守,你负责将边城所有的土地都种上粮食,尽快的解决掉二十五万大军的自给自足问题。”
“诺!”
“赵庆阳。”
“属下在。”
“边城内外城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严格把关进出边城的人。户籍所在地,目的,一定要探查清楚。”
“诺!”
“黑熊。”
“属下在。”
“这个院子所有人的安危交给你了。”
“诺!”
……
醒来的第二日,王姝盼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所有负责人领命,各司其职,边城很快在大家的努力下飞快地运转起来,经济实力和武装力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这一日,王姝盼正在陪南宫璇玑作画。看着南宫璇玑用她的小胖爪子沾着各种颜料印在桑皮纸上,让人深觉有趣又心生欢喜。
“殿下,大司马求见。”
“大司马?”王姝盼诧异地拧眉,以为自己幻听了,“本宫听错了吗?”
“殿下,您没听错。大司马顾长卿求见。”
“他怎么会在这里?”王姝盼微微挑眉诧异道。
“大司马是皇城此次运送粮草过来的负责人。”
王姝盼嘴角微抽,堂堂朝廷的大司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粮草运送的负责人,她总觉得许是自己幻听了,“请他进来吧。”
“诺!”
当顾长卿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巨大的梧桐树下,王姝盼一张绝美的容颜正饱含爱意地看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用手蘸取颜料作画。他双眸出神地看了许久,他已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一旁的香草忍不住尴尬地咳了两声。
顾长卿回过神,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自己眸底刚才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感情。
“大司马。”王姝盼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站着的顾长卿和香草。
“长卿给公主殿下请安,殿下万福金安。”
“请起。”王姝盼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男人。
“殿下,好久不见。”顾长卿心里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欢喜。
“好久不见。”王姝盼朝顾长卿点了点头,手指着前方的小椅子,“请坐。”
“谢殿下。”
南宫璇玑微微侧头看着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美男子,又看着桑皮纸上还没有印完的空白地方,想了想,还是继续印自己的掌印先。
“你可是大司马,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怎么就来边城了,朝政能脱得开手吗?”
“新帝登基,正是求表现的时候,我们这些官员都会比较清闲些。而且,我不曾来过边城,刚好皇城这次有粮草运来,所以我就跟来看看。”
顾长卿顿了顿:“殿下,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王姝盼背靠椅子,手心撑着下巴,神情怡然地看着前方正忙着作画的小丫头,“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欢喜。”
顾长卿顺着王姝盼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那小小一只的娃娃,呼哧呼哧地忙着做印画。他眸色柔和,若是他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是否他和王姝盼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那就好。”
接着二人就这么安静,神情柔和地看着南宫璇玑作画。
当南宫枢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院中,看到这宛若一家三口的画面时,他脸色黑沉,眸中风起云涌,双拳紧握,手背青筋直冒。
一旁的黑熊见状,小山似的身躯忍不住发抖,哆哆嗦嗦道,“主子,您可千万别生气。隆德和漠北的皇城都离边城差不多的距离,那顾长卿也就比您早到了一盏茶的功夫。您可前方要沉得住气啊,别在情敌面前丢了分!”
南宫枢转过头狠狠的剜了一眼黑熊,然后收拾干净脸上不合时宜的情绪,挂起如闲鹤般自在的神态大步朝王姝盼和南宫璇玑走去。
“姝儿。”南宫枢的一声姝儿唤醒了在座的三人。
当看到南宫枢时,顾长卿脸色微变,他忙半垂眼睑,遮住眸底的情绪。
王姝盼出神的看着就这么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南宫枢,他们有多久没见了,自打那一次成婚后没多久,他回漠北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南宫璇玑也不作画了,她迈着她的小短腿跑到王姝盼跟前,抱着王姝盼的手,侧着小脑袋看着眼前这个如神只般俊美的男人。
“归归。”南宫枢蹲下身子,满眼疼爱的看着南宫璇玑,脸上尽是忐忑和不安。
“爹爹?”南宫璇玑大大的眼睛了满是疑惑,却突然间脱口而出。
“归归,是爹爹。”南宫枢堂堂七尺男儿,眸中浮现出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