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武子令唾手可得,白傲堂当然愿意,简直是意外之喜。
过些时日,携此令入职武道协会,势必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白家也可借势更加强大。
而且武三丰太老了,说不定十年之内自己可以取而代之。
白傲堂微眯眼眸,心情愈发激动。
那时,南城岂不成了白家掌中之物!
至于杀父之仇,肯定是要报的。
不过延后几年也未尝不可,那时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覆灭韩家。
韩保国也没有异议,既然是比试的舔头,自然多多益善。
他清楚武子令再好,也是秦大师的,自己不敢窥觎。
武三丰见两人答应,心情颇好。他随口问道:“今天你两家出战的武者呢?”
骤然一道身影跃入擂台之上,他双眼宛如鹰视,周身萦绕一层浑厚的气场,斗气磅礴隐而不发。
此人年约40有余,一身锦衣黑服,胸口绣着一个大大的‘白’字。
现场众人无不露出对强者的敬畏之色。
楚贤擦拭掉额头的一滴汗珠,感慨说:“隔着这么远也能感觉到一股压力,不愧是南城破军。”
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声叹气:“破军这身滔天杀气,不知埋葬了多少骸骨...”
若论杀伐果断,破军可入南城前三。
楚文倩拍拍张红梅,“你看,这才是真正的强者。鹏举未来也能站在这种高度,
甚至更强!”
张红梅眼神中充满了憧憬之色,想到未来的楚鹏举,仿佛整个人被无尽的占有欲吞噬。
她压下心底的希冀,重重地点头:“你放心,我对那小子没想法;
再说你们姐妹都讨厌他,作为闺蜜当然帮你们啦。就算那个秦牧舔我,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楚文倩和楚文霜相视一眼,都放心了。
经过那天的事,两姐妹看出秦牧性格偏激,对她们没有感情。
往深一点想,她们也认为鹏举弟弟是最重要的亲人。
现在白家看中鹏举,势必帮他报仇,那秦牧肯定没有好下场。
也许能保住性命,但一身武道修为肯定会被废掉。
一个废物怎么能当她们的弟弟?
还是鹏举更有前途,还贴心。
过了十几分钟,武三丰问韩保国:
“你们韩家那位呢,时间快到了。”
韩保国看看手表,“还有点时间,再等等。”
白傲堂嗤笑:“那位客卿长老是不是害怕了,说不定已经跑了。”
他对武三丰说道:“如果到点不来,也算破军胜。”
武三丰点头:“这个自然。”
白傲堂瞥了一眼武子令,心情愉悦舒爽。
他的笑容还未收敛,韩宏忽然起身:“秦大师来了!”
众人转头看向场外。
只见一道青衣身影走来,此人剑眉星目,五官冷峻;
1米87的身高充斥硬朗的线条感,比棒子国的欧巴还要欧巴。
那双狭长的眼眸望向擂台,眼尾微微上挑,眸底抹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被冻住灵魂。
一些女人眼里冒出小星星,拍手赞道:“好帅呀,好想给他生猴子!”
秦牧挥手致歉:“不好意思,早晨去推了个背,来得有点迟。”
为了契合今天的场面,他还特意换了身青布长衫,若不是时间太赶,怎么着也得背把大剑cosplay。
韩保国领着韩宏等人迎上前,一脸笑意。
幸好没迟到,他们都松了口气,否则又要跟白傲堂拉扯打嘴仗。
“秦大师,今天就拜托你了。”
秦牧瞥了一眼远处的楚鹏举,语气平淡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小事一桩。”
贵宾台上。
“爸,就是他废了我!”楚鹏举双眼怨毒,面容变得有些扭曲。
哦?
白傲堂神情一怔,这倒是没想到,竟然如此巧合。
那正好一并解决。
他安抚儿子:“走,为父今天给你报仇。”
此时韩保国把武子令的事说了。
秦牧微微颔首,看向走来的武三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谢谢会长了。
你说话算数吧?”
武道协会虽没啥大用,但对完成任务也能帮上一二。
武三丰拧眉不解,眼前这个年轻人毫无斗气,听他口气不小,顿时心生不悦。
作为老牌八品武者,那个对他不是恭恭敬敬,年轻人更是低头弯腰,敬畏有加。
要说秦牧气息内敛,让他无法感应深浅,除非是九品巅峰境的大能。
二十来岁的九品巅峰境?
打死武三丰也不信。
他上下打量秦牧,心中笃定如外界传言,此子是韩家找来的替死鬼。
武三丰不禁脸色微变,“老夫自然说一不二。
不过你小小年纪不知天有多大,应当谨行慎言。”
“武会长说得对,此子今天恐难善终。”
说话的是白傲堂,他领着白家一行人走来。
白傲堂看向秦牧,神情傲慢又带几分戏谑。
“若是其他人,白家赢下比赛便是。但此子与我白家弟子有仇,所以今天就把命留下吧。”
武三丰神色一凝,“还有这事?”
白傲堂看向楚鹏举,“鹏举,你把事情讲出来。”
楚鹏举瞄了一眼秦牧,神色哀伤:“四哥,你莫要怪我。
白家主看我可怜,非要插手这件事,我..也劝不住。”
秦牧单手托腮,语气玩味道:“当表立牌的野种,我就看你怎么讲。”
“你...”
当众如此辱他,楚鹏举恨不得咬死秦牧,甚至心中快产生魔障。
他脸色由苍白变得铁青,略作思索后,向武三丰深鞠一躬,拱手讲述起来。
事情的经过大差不差,但一些不利自己的细节被他隐去。
把秦牧形容成:为点小事卑劣偷袭,狠辣地打断弟弟武脉,还逼迫父母把人赶走的坏蛋。
待楚鹏举讲完,白傲堂紧接着说道:“此子品行太过卑鄙,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所以我要求这场比试签下生死状,不死不休!”
楚家的事武三丰并不清楚,不过是个商业家族,他根本不关心。
倒是听完楚鹏举的讲述,生了一肚子鸟气,对秦牧再无半分好感。
他板起一张脸,怒道:“再怎么也是一家人,你如此狠毒就不怕遭报应?
我们武者更应胸怀仁心,爱护弱小保护家人。
年轻人,你的路走窄了。”
秦牧冷笑连连,张口怼道:“老迈昏庸为不智。
莫非高处站得太久,搞不清楚东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