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用手揉了揉脑袋,“没什么,这几日为家中老祖宗守灵,晚上几乎没有怎么睡,脑袋有些痛,歇一歇就好了。”
“你最是不能熬夜,快躺下,我给你揉揉。”李元杼把裴衿放在身下,“这眼睛里面都是血丝。”
裴衿接触到李元杼的体温,感受到他的气息,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忽觉的唇边一热,唇纹上压制了另一熟悉的唇,热乎乎的舌头正在不安分的摄取他口中津液。
他们好久没有过了,李元杼本打算浅尝辄止,不想越来越上瘾,手掌伸进裴衿的内里,揉搓着每一根肋骨。
“啊……哥哥……”,裴衿忍不住喘息。
“玉儿,就一次。”李元杼猴急的吻上裴衿的锁骨。
瑄王府中花开的正艳,都不比过他身边这一朵,李元杼不是惜花之人,最喜欢剥皮折骨,辣手摧花。
“他们……”,魏明淇有些后悔进入瑄王府的后花园。
常华见怪不怪的带走魏明淇,“看来王爷不太方便见魏世子,请魏世子移步到花厅用茶。”
“他们是真的。”魏明淇梦一样到了花厅用了茶,才回过神来,“怎么能是真的。”
这几日上京城内谣言四起,瑄王爷和昔日最年轻状元郎的桃色新闻满天飞,两个少年的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各个府邸内传播。
魏明淇本着怀疑的态度质疑此事,不想亲眼所见的铁定的事实,坐实了谣言。
一炷香过后,李元杼抱着衣衫不整的裴衿路过花厅,无疑是给魏明淇的又一次重创。
“是真的,我们两个人心意相通,选择在一起,也不必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事到如今,李元杼大方承认了与裴衿的关系。
“你回去如实告诉舅舅便好。”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魏明淇也不知道要回应李元机杼什么,魏武侯知道了这件事大发雷霆,让他过来警告李元杼不要闹的太过。
魏明淇对二人的关系,只觉得惋惜,“若五郎是女儿身便好了。”
李元杼对魏明淇的说法有些不满,“玉儿若是女儿身,那我可能不会喜欢上他。”
李元杼是断袖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子,非嫡非长,远在关东戍边,在上京没有根基,现在还是一个喜欢男人的断袖,表明李元杼彻底与皇位无缘了,少了一个竞争的对手。
“那个就是裴慎之。”太子指着人群中穿孝衣最漂亮的人问吴清义。
“姐夫,就是他。”吴清义身为太子的小舅子,吴国公府的小儿子,凭借这层身份,太子为他请了圣旨,强娶了魏武侯的大小姐魏明烟。
婚后仍旧不思进步,不改纨绔子弟的作风,魏武侯对这个女婿多少有些看不惯。
太子来为裴府老祖宗送殡,对这位将李元杼迷的神魂颠倒的裴衿多加关注,“百闻不如一见,慎之仪表非凡,玉质金相,实乃神人。”
裴衿在大庭广众之下,几乎是忍着恶心跟太子说话,“殿下谬赞。”
应付完太子,裴衿觉得浑身发冷,腹中沸腾,坐在角落中,看裴讯和裴袵对太子亲密有加。
裴潋看着茶碗犹豫了许久,吴清义催促着裴潋,“你不是最喜欢你叔叔吗,想他想的睡不着觉,你再在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茶汤有些浑浊,裴潋拿茶碗的手有些颤抖,“他是我叔叔。”
吴清义最是能捏裴潋的七寸,“什么叔叔不叔叔的,一个从娼妓肚子里爬出来的,不知亲爹是谁,说不准与你并无关系,你要是再不动手,等下了葬,你父亲又把你赶到江南,你彻底没了机会见到这个绝色美人了。”
“可是……”
吴清义必要的时候添了一把火,“可是什么可是,快去,快去,窝窝囊囊的,难怪你叔叔不喜欢你。”
裴潋看着裴衿的侧脸,睫毛纤长,雪白的脸在光照下几近透明,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上京城中最富有盛名的花魁,小倌,都不及他一二。
最终在色胆的膨胀下,裴潋鼓足了勇气,,“叔叔,口渴了吧,喝杯茶吧。”
裴衿正觉得有些口渴,没有注意到裴潋颤抖的手,发颤的语气,拿起茶碗一饮而尽。
裴潋有些惊奇看着放在桌子上空荡荡的茶碗,“叔叔,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裴衿抬眼看向裴潋,裴潋觉得裴衿眼神凶狠凌厉不似平常,心中吓的猛地一惊,结巴的说道,“没……事。”
“没事便好。”裴衿起身站起来,脑袋晕晕乎乎的,裴潋立即上手扶上 ,“叔叔,小心些。”
接触到裴衿身体,裴潋胆子大了些,“叔叔累了吧,我扶叔叔下去休息吧。”
裴衿浑身热血沸腾,脚步发软,身体不受控制的被裴潋拉着走,脑袋里不受控制的想李元杼。
“哥哥,帮帮我,我好热呀。”裴衿分不清楚情况,眼神迷离的说道。
裴潋心中有些苦涩,裴衿口中的哥哥不是他,是那位瑄王爷。
“叔叔,让我帮你好不好。”裴潋手指颤抖的解裴衿的腰带,“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裴潋激动的扒开裴衿的衣物,这人是他的了,只要动动手指就是他的了,裴衿的衣物扒开,露出的不是想象中雪白的胸膛。
胸口处,锁骨处,两点处,都有不同程度红痕 ,这是那个瑄王爷留下的痕迹,每一处都在昭示裴衿是他的所有物。
衣物解下,有股凉意,裴衿恢复了些许意识,鼻子里闻到裴潋身上皮肉腐烂的味道和缠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味,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在解他的衣服。
边解边说,“叔叔,我会让你快活的,哪怕是拼死我这一条命。”
等裴潋要解裴衿裤子上的系带时,裴衿恢复了一些意志,红着眼睛呵斥道,“滚开,蠢货。”
裴潋看着裴衿楚楚可怜,故作坚强的模样,心中色胆更甚,“叔叔,你放心,没有人会知道。”
裴衿忍着沸腾的血液,脸因为药物的作用变得通红,眼神凶狠看向裴潋,“色胆包天的蠢货,是谁指使你来的。”
裴潋完全情欲上头,不管不顾的对裴衿上下其手,口中念念有词,“我喜欢叔叔,比瑄王爷更喜欢叔叔。”
裴衿在裴潋大力压制下,拼着力气从头上扯下发簪,猛地用力扎在自己肩膀上,让自己恢复神志,又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一簪子扎到裴潋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