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集中了大量电子元件,电路非常复杂的主板来说,将损坏的电子元件拆下,重新焊接能正常使用的电子元件,并非易事。
找到相匹配的电子元件并不是难事,关键是进行焊接,这就要看一个人的焊接功底了。
这种焊接技术对孟海涛和江凌来说,并非难事,这些技能他们在技校里学习过了,加上长时间的训练,进行焊接是没有问题的。
接下来,便是寻找所需的电子元件,找来的电子元件并不能立即使用,还要对其进行测试。
通过检测,这些电子元件都没有什么问题,苏臣让他们先将损坏的电子元件拆下,再将能正常使用的电子元件焊接上去。
拆除故障的电子元件非常简单,只要将接触点的焊锡熔化,就能将其从主板上取出。
接下来便是将正常的电子元件焊接到电报机的主板上,在苏臣的指导下,焊接工作很快完毕。
接下来便是通电测试,电报机的电源接通后,指示灯便亮了起来,这让孟海涛和江凌两人兴奋不已。
经过一系列的测试,电报机的功能恢复正常,看来修理通信设备,并不是很难。
两人当然清楚,要不是苏臣在一旁指导,他们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电报机修好,看来他们还要继续努力,潜心学习。
由于几人专注修理,他们已错过在食堂里吃饭的时间,只有到外面的餐馆里去吃了。
“苏臣师父,我们出去吃饭,在正大街的第二胡同巷里,有一家小餐馆,非国营单位,那里的菜很有特色,正好过去品尝一下。”孟海涛开口道。
“对对,那里确实有一家小餐馆,老板娘烧出来的菜非常不错,我在那里吃过一次。”江凌随即补充。
既然这样,那就过去品尝一下,自己来过县城多次,还没有下过馆子,今天是两个徒弟请客,那就给他们一次表现的机会吧。
苏臣点了点头,跟着两人,离开了邮电局,前往正大街的第二胡同巷。
在这个年代,即使是在县城里,能供人吃饭的地方并不多,主要是一些国营饭店,那里工作人员优越感十足,他们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在这样的饭店里吃饭,不仅饭菜质量差,服务态度也不怎么样,不过人们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而私人饭店就不一样了,他们开饭店的目的就是为了挣钱,无论是做出来的饭菜质量,还是为顾客提供的服务,比国营饭店要好得多。
三人很快来到胡同巷,距离胡同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餐馆,连个招牌都没有,不熟悉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能吃饭的地方。
几人走进小餐馆,里面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厅,摆了四五张桌子,已经坐满了客人。
“老板,还有没有位置?”孟海涛开口问道。
听到喊声,一个中年男子人从后厨出来,热情开口:
“小伙子,你们几个人?”
“就我们三人。”
“行,这边有一个小单间,你们就在这里吃饭吧。”男子说完,便带着三人来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不大,里面只摆了一张餐桌和几把椅子,相对外面的客厅来说,这里就是一个雅间。
单间还算不错,只是小了点,在这里吃饭没有人打扰。
孟海涛让苏臣坐下,自己来到后厨,开始点菜。
餐馆上菜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不一会儿,四菜一汤便端上了餐桌。
苏臣打量了一下桌上的几个菜,一盘烧肥肠,一盘红烧泥鳅,剩下两盘是青椒肉丝和蚕豆炒鸡蛋,份量还不少。
还有一大碗骨头汤,呈乳白色,看来炖了不少时间,香味浓郁,让人垂涎欲滴。
“菜上齐了,几位要不要喝点酒?”老板开口问道。
“苏臣师傅,你喝酒吗?”孟海涛征求苏臣的意见。
“我不喜欢喝酒,下午还有事,最好是不喝酒。”苏臣开口道。
“好的,就拿几瓶汽水,我们以汽水代酒。”孟海涛兴奋开口。
很快汽水拿了过来,三人将瓶盖打开,将汽水倒入杯子,然后共同干杯。
几个小菜味道不错,尤其是那盘烧肥肠,洗得非常干净,没有异味,油而不腻,让人胃口大开。
苏臣知道,在那个年代,像猪下水和泥鳅黄鳝之类的食材,价格低廉,可以加工成美味。
由于食材成本不高,有一定的利润空间,非常适合那些小本经营的个体餐馆。
毕竟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他们活干得不错,在餐桌上也是一把好手,四菜一汤和几碗大白米饭,被吃了个精光。
那个年代,人们对食物非常珍惜,不会轻易浪费粮食,点到餐桌上的东西,是肯定要吃完的。
三人离开餐馆时,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孟海涛和江凌直接回单位,而苏臣准备去理发店,将头发理一下。
此时正是午休的时候,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估计理发店里的顾客不多,这样就不用排队等候了。
果不出自己所料,理发店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三个老头在理发,十多个理发师靠在理发椅子上休息,有的还发出了鼾声。
这是县城里最大的理发店,是国营单位,门面不小,两边都摆放了理发用的座椅,目测有三四十个, 可以同时为大量的顾客理发。
那时国营单位,服务态度都不会太好,服务员不会主动招呼顾客,你进去要是不说话,不会有人答理你的。
“同志,我理发。”苏臣来到前台,看着里面一位胖乎乎的大姐,主动开口。
“理发两毛钱,先付款。”
看看眼前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大姐明显来了精神,不再是刚才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苏臣点了点头,掏出两毛钱,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钱,为苏臣开了一张票据,安排一名师傅为苏臣理发。
苏臣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一个理发师傅走了过来,接过苏臣递过票据,连看都没有看,就揣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