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李明焦急的在外面等待,他怕楚云景不来,终于看到两抹身影走了过来,他松了一口气。
“皇兄,你来了。”
楚云景跟他走了过去,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找我何事?”
李明走到书桌前,拿着几份奏折跟书信,来到他的面前。
“皇兄,自始至终我都欠您一个道歉,你为了天启做了这么多,我竟中了奸人的计谋,将你流放了北境,是我的不对,我诚恳的向你道歉。”
“通敌叛国,当诛九族,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将我流放。”
李明叹了一口气,坐在一边:“都是大臣一个个在朕的耳边乱嚷嚷,我实在想不到处置你的办法,而那时听信了淑妃的话,将苏家庶女苏烟赐给你为妃,也是逼不得已,在朝中我根本没有信得过的人,为了保全你的性命,我只能将你流放了。”
“功高盖主,你觉得你这位置我稀罕?”
“不,不是。”
说出这话,李明心里有些心虚。
“对了,如今我已经找出你没有造反的证据,只是奸人未除,还没揪出幕后黑手,我无法恢复你的身份,皇你会怪我吗?”
“不必了,我很好,至于证据这些我也没必要看了,若你是为这事找我,那就算了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语毕,楚云景走了出去。
皇兄还是不肯原谅我吗?他对这个位置一直就不感兴趣,想着天下万民,而自己却内心顺着别人的想法,母后看的通透说的对,他真的糊涂了,错把璞玉当成了绊脚石。
直到楚云景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中,他才回过身离开。
永安宫。
苏烟去的时候,太后竟然没有休息,一旁站着几个侍女,端着盘子,一路上她才了解,皇帝就这么一个女儿,深得太后的喜欢,太后就将她留在了身边。
第一次见到后,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她在侍女的招呼下坐在了太后的身旁,太后拉起了她的手,竟然迟迟没有说话,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她不知如何说起,好一会才吐出几个字:“孩子,这些日子幸苦你了。”
语气不似作假,苏烟脑海回想了一番,似乎“苏烟”被赐给楚云景的时候,她去寺庙祈福,所以并未知晓此事。
一句“孩子。”顿时让苏烟的心放松了下来,还好太后没有刻意为难自己。
“晚宴没有吃好吧,我让宫人准备了一些吃的,来来来,垫垫肚子。”
苏烟看着桌上的糕点,看着不错,想起御膳房,她突然想笑,上次自己将那里翻了个底朝天,让他们花钱继续准备,着实有些为难他们了。
“谢太后娘娘,我不饿,刚才吃了一些。”
“皇婶尝尝,这糕点可是御厨做的,独一无二好吃的很,我都馋了好久了,奈何今年收成不好,吃的也就简单了些。”
“那好吧!”
苏烟拿起一块,别说还挺好吃的。
她的变化,太后看在眼里。
“孙嬷嬷,去将糕点给烟儿包一份,她走的时候带回去。”
“是!”
太后讲了很多关于楚云景的事情,苏烟听了很久,感觉有些困了,太后后还讲的津津有味。
“楚.......公子,你来啦!”
孙嬷嬷不知道如今如何称呼楚王,只能以公子相称。
苏烟顿时打起了精神,一旁的李含之早已经昏昏欲睡。
“太后,时间不早了,我带烟儿回去休息。”
“太后娘娘 你也早些休息,烟儿告辞了。”
楚云景贴心的给苏烟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我累了!”
楚云景看着她,蹲下身子,“上来吧!”
“好!”
雪花落了一地,这也算是今年第一场雪吧,。希望来年有个好兆头吧!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出宫的路上。
翌日,天晴了,皇帝担心的事情总算过去了,这么冷的天去岐山马场,他昨夜让人收拾了一番,这才能过去人,这个大金总是整幺蛾子,也不知道今天会弄个啥。
苏烟是被楚云景摇醒的,她昨夜竟然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两人收拾了一番,就开车朝马场而去。
果然刚到不久,就发现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他们坐到一边,升起了炉火,倒是不算太冷,等到中午估计稍微暖和点。
对于两人开的车,其他人都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那个东西为何物,终于大金的人缓缓而来。
“呵呵呵,不好意思,昨晚睡的不舒服,来迟了久等了。”
“来了,就过来烤烤火。”
金安宁走上前:“不了,我们大金的人马背上长大,皮糙肉厚,不像你们,一个个文邹邹的,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开始吧。”
“这马场看着不错,那我们就赛马吧!”
大金的人可真奇怪,总是拿着自己最强的来,然后丢人现眼,他朝着身旁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人直接拿着两把旗子,腾空而起,在不远处落下,将旗子分别插在两边。
“都看好了吧,我们就比试,从这开始,然后绕过那个旗子,然后又回到原地,谁最先到达谁就赢,这次我们参赛,比赛方式不限,若是有人觉得你跑的比马快,倒是可以不用骑马。”
李明看着远处的那车,若有所思。
“既然是比试,是不是得有个彩头,总不能我们这么多人,陪着你玩吧!”
楚云景起身,走上前。
金安宁看着他,昨夜自己的妹妹司徒暮云说了,这个楚王可不是善茬,让他提防些,不过作为马背上长大的男子,他的骑射大金第一,怕个毛线啊。
这会他既然自动出来找死,那他不介意成全他。
“楚公子,彩头当然是有的,这是不知你能不能输起来。”
楚云景看着苏烟。
【有一条河对我们北境有利,那就是大金的金水河,你还记得马兰县吗?那里地势比较低,金水河的地势高,那可是妥妥的水库啊,若是能搞到那条河就好了。】
突然想起了在沧州时苏烟说过的话,这不机会来了。
“若是你大金输了,那将金水河划给我们北境,你看如何?”
“你想要金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