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话音落下,就见那狼王看着他的目光凶狠了许多,男子咽了咽口水:“一头狼而已,你真以为小爷打不过?”
裳若依笑了笑:“是吗?那这样呢?”
下一瞬,两只白虎自里面走出。
他瞬间动弹不得,这哪里打得过?
脚步往后退了退就想夺门而出,突然身体竟没有一丝力气,瘫软在地。
“你下毒?”
裳若依笑了笑:“下毒怎么样?你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来我一个弱女子的房间,这等寡廉鲜耻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下毒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弱女子?”他大声说道:“姑奶奶,你哪里弱了?你见过哪个弱女子,养这么多这些玩意儿?”
“我这个弱女子就养啊!”裳若依瞥了他一眼:“不是吗?”
“是是是。”他讪讪地说道:“姑奶奶,小人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小人就是一个小毛贼,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以后小人定当痛改前非,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
“小毛贼?”
男人闻言,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是是,就是一小毛贼。”
裳若依走到他身边,抓起他身上的衣服。
那人赶忙说道:“等等等等,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在下平日里只劫财不劫色!”
裳若依冷冷的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得有被劫色的资本才行,就依你这个长相着实是有些不堪入目。”
那人一听,不由说道:“小爷我怎么就不堪入目了?”
“闭嘴吧你。”裳若依低声说道:“再这般扯三扯四,就直接把你喂老虎。”
她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料,果真是流光锦,这流光锦都产自西域,且只有西域的皇族才能使用,千金难求,谁若是得了一匹两匹,无不珍藏,怎么会舍得把它做成夜行衣?由此可见,这个男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你究竟是谁?”裳若依冷声说道:“你若是不实话实说。”她拿出一个瓷瓶,瓷瓶中装着的正是一只蛊虫:“我就将这蛊虫喂进你的嘴里,这蛊虫最喜欢吃人的心脏,它会慢慢爬到你的心脏上,一口、一口,将你的心脏全部吃光。”她的声音搭配上她的动作,直接将地上躺着的男人吓了个半死。
“你你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
“打不过我的人,都说我狠毒。”
“你!”
裳若依脸色淡淡的,低声说道:“我且只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究竟是谁?”
那人看了看他,低声说道:“若我说了,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裳若依摇了摇头:“但是若你不说,我会杀了你。”
他咬了咬牙:“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冷血。”他低声说道:“我是西域七皇子。”
“七皇子?”
“正是!”他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怕了吧!若是怕了就赶快将本皇子放了,不然的话······”
他话音未落,就听裳若依悠悠说道:“西域七皇子,君熙,生母曾是西域皇帝身边的贴身宫女,在宫中最不受待见的皇子,我说的没错吧。”
她每说一句,君熙的脸色便暗一分。
“你如何对宫中之事了解得这么清楚?”
裳若依笑了笑:“这你就不必管了。”她打量着君熙:“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她话音落下,君熙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裳若依收起瓷瓶,扔给他一粒药丸。
他抓在手里,有些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
“解药。”
他赶忙吞下去。
裳若依见他的动作,不由笑道:“你就不怕我再次给你下毒?”
君熙闻言,愣了一瞬,下意识地就要去嗓子里往外抠。
“停停停,确实是解药无疑。”裳若依有些嫌弃地说:“你身为皇子,行为怎得如此粗鲁?”
“粗鲁怎么了?总比死了强啊!”感受到身体的量恢复一些,他从地上坐了起来,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你这解药是不是坏了?”
“这是半份解药。”
君熙:“······”
“那另外半份什么时候给本皇子?”
“我什么时候说会给你另外半份解药了?”她淡淡地说:“你既没有解答我的疑惑,我为何要给你解药?”
“你还想问什么?”
“你来我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君熙目光微闪,低声说道:“还能为什么?本皇子说了,为了银子。”
“那你要银子做什么?”
“谁会嫌银子多?”君熙瞥了她一眼:“你不喜欢银子?”
裳若依笑了笑:“我对银子没有什么概念。”话落,她拿出一个锦盒,淡淡地说:“我若需要银子,用这个去换就行了。”
君熙冷哼了一声:“你这破盒子能装多少东西?装满了金子又能有多少?”
裳若依将盒子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东珠,紫色,金色,每一颗都如鸽子蛋那样大。
君熙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锦盒,久久移不开眼。
这若是换成银子,估计能将这个房间填满。
“这个破盒子,你可想要?”
君熙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样好了,你若是愿意给我做护卫,这破盒子,本姑娘就送你了。”
“此话当真?”
“自然。”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裳若依眼睛亮了亮,唇角微勾,顺手扔出一颗药丸给他,君熙直接将药丸吞下,身体力量瞬间恢复。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西域。”
“你一个天顺人,去西域作甚?”
裳若依笑了笑:“那你一个西域皇子,来天顺做什么?”
君熙咂咂嘴:“本皇子不过是想四处游历。”
“本姑娘也是。”裳若依将锦盒收起来,君熙拍拍身上的土,刚想起身,就听见几声低吼。
吓得他再度坐了下去。
“姑奶奶,你这些宠物,能不能先让它们回去?看着怪瘆人的。”
“无事,只要你不招惹它们,它们怕是连多看你一眼都嫌烦。”
“本皇子风流倜傥,它们怎么会嫌我烦?”
他话音落下,就见围着他的那三大只,极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去旁边卧着。
君熙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想发火,但是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