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脸色涨红,赶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种子真的可以种出瓜果来的,只不过、只不过至今没有人能种的出来,但是我亲眼瞧见过,给我这些种子的人成功过的!”
“哼,骗子,我们西域人虽不富裕,但是每一个人都极为诚实,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出现你这样的败类,当真可耻。”
裳若依闻言,笑了笑:“无妨,我也只是买来种着玩儿的。”她指着那一堆种子:“这些一共多少银子?”
“公子就给五两银子就好。”
“五两!”旁边的商贩惊诧道:“你去抢好了!你这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破烂,还想卖五两银子?”
那人闻言也有些心虚,笑了笑道:“那就四两银子好了。”
裳若依拿出五两银子递给他:“这种字我曾经见过,值这个价格。”
商贩见那五两银子,不禁喜上眉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这下,她家里弟弟妹妹们的饭是有着落了。
裳若依来到旁边的商贩那里,她目光在摊位上流连,伸手拿起一个木匣,问道:“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商贩轻声说道:“二十两。”
雨晴闻言,惊声说道:“你这个人还真是有几分意思,刚刚说旁人卖种子五两银子贵,到你这里,一个破木头盒子,竟然要二十两!你还说让旁人去抢呢!我瞧着,还是你去抢比较好。”
“哼!你知道什么?我这个盒子,可不是普通的木盒。”他指着裳若依是手中的盒子说道:“它内里中空,我却无法将其打开。”
雨晴想了半晌,也没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裳若依眼睛亮了亮,他说的没错,这盒子内里是空的,但是无论怎么办,这盒子都无法打开,就像是,机关盒一般。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鲁班机关盒,就是如这盒子一般,相传他曾制造过一个机关盒,将其一分为二,唯有将这两个机关盒拼接在一处,方能触发机关,那机关盒经过百种变化,便能打开,难道说自己手中的盒子便是如鲁班机关盒一样?
她聚精会神地看了看机关盒,只见那盒子上方飘着一层白茫茫的雾气,里面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裳若依唇角微勾,想来这里面是一定会有什么东西,而且十分贵重,甚至比那用羊皮地图都要贵重一些。
“好,二十两,我要了!”
她爽快地付了银子,生怕有人慧眼识珠,来跟她争抢。
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她便选了一个距离王府不算远的客栈住下。
“小郡主,您为何不住在王府?”
“我现在不是小郡主,我是灵均公子,一个神医。”
“神医?”
“城王府已经有了一个郡主了。”
晚晴闻言赶忙说道:“小郡主,您才是王爷和王妃的亲生女儿,您才是真正的郡主。”
“我知道,我自有打算。”君落云在城王府多年,若按照兄长所说,给她请的是教习医术的医师,但是她却醉心毒术,说明她的心思一定在别处,对战王府也是另有所图,在嘎清楚这些事情之前,她不想表明身份,还有娘亲离开的真相,她都要查清楚才行,更何况西域城王,四国谁人不知?若他寻到了亲生女儿这件事传扬了出去,自己的身份也就捂不住了,她还没有打算这么早公之于众。
听她这么好,晚晴也不再多言,小郡主与王妃娘娘的性格如出一辙,都是心中极有成算的。
第二日一早,裳若依原本打算去城王府,结果还没走出客栈,凌峰便找上了门。
“怎么了?”裳若依见他脸色不好,低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赵姨娘,他们三人已经离开赤羽山庄,回到天顺了。”
裳若依闻言,不禁眉头紧皱:“他们怎么会离开?”
“凌家的灭门与定国王府没有太大的关联,他们的作用就没多少了,而且从始至终,赫祁年夫妇都不配合,唯有那个赵姨娘想投靠我们而已,后来听说定国王府被赦免,重新回京,他们便活了心思,想跟着回去享福。”
裳若依闻言,不禁冷笑一声:“这种人若是还能蹭定国王府的荣华,定王便就是一个眼盲心瞎地人。”
就在这时,远在军营中的赫宇文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尖,喃喃道:“莫不是本王过了寒气?”
凌峰听裳若依这样说他不禁笑了笑:“别说,那定国王爷还真是一个眼盲心瞎的,他将京郊的一处庄子分给他们住,尽管暂时还没有去瞧他们,但那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裳若依一口茶水喷了个干净:“咳咳咳,你说什么?”
“探子送回来的消息,我想着你定会感兴趣。”他拿出字条递给她:“瞧瞧。”
裳若依看了看,不禁啧啧出声:“若是让母妃知道,以后可有得热闹看了。”
就在这时,雨晴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公子,王府来人了,据说是王爷身子不爽利,特请您去给瞧瞧。”
裳若依笑了笑:“我知道了。”
凌峰的目光落在雨晴身上,他眼睛微眯低声说道:“你怎么会收城王府的人做婢女?”
“你认识晚晴?”
林峰笑了笑:“我不认识,但是这西域世家大族的一切都在我心里,那个婢女身上穿着的衣物是城王府的标志。”
裳若依点点头:“没想到你竟观察地这般细致。”幸亏他给自己提了一个醒,若自己将雨晴带进城王府,定会惹人怀疑,搞不好自己的身份也会很快被发现。
于是,今日来到城王府,她是只身前往。
王府的管家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她客栈的方向,生怕错过了。
君落云从院子走出,看着府内忙里忙外的下人,不由问道:“今日府上可有什么喜事?”
“郡主,今日倒没有什么喜事,不过是灵均公子要来给王爷诊治,”
婢女话音落下,就见君落云的脸色骤变:“你、你说是什么?谁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