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集渔一点都不吃醋，大方的说:“行，你俩好好拍，直接拍婚纱照去。”
    贺意佳咯咯咯的乐起来，搀住涂有志胳膊，说:“这样你也不吃醋?”
    “我又不是没男朋友，她只是我惦记过的一个男人而已，都过去多久了吃什么醋?”
    “你真不要了？”
    “不要了”，施集渔摇摇头。
    “那我也不要”，贺意佳甩开涂有志。
    “啊？”他看着贺意佳，脸上都是问号。
    “嘿嘿，逗你玩儿呢，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儿上，就勉强要你吧”，贺意佳边说边又故作傲娇的搀住他胳膊。
    看贺意佳已经不计前嫌，贺天旭也没再计较。
    他看施集渔的表现倒是真看不出什么破绽，就是觉得怪，也许年轻人的想法不一样吧。
    涂有志把胳膊抽出来，不安的看着贺天旭，等待他的判决。
    “行了，我知道了，那个～佳佳，你去看看小涂他弟弟吧！”
    “好哒！”贺意佳答应的痛快。
    “谢谢贺总”，涂有志松了一口气，这关总算是过去了。
    “谢谢贺总”，施集渔说完，三个年轻人就要出去。
    涂有志想起一件事来，停下来问:“贺总，我借了佳佳十万块钱，能不能转成公司的应急基金，我想公私分明。”
    “对对对，得公私分明，爸，我当时可是为给你的员工应急的。”
    贺天旭都被他俩逗乐了，但表面仍维持严肃，说:“公事公办吧，去财务问问需要什么手续。”
    “好的，谢谢贺总，我会好好工作尽快把钱还上的。”
    三个年轻人高高兴兴走了，贺天旭看完报表，起来活动筋骨。
    施集渔跟在贺意佳后面，观察着她的穿着，她的走路姿势，那是一种毫不费力的松弛感，一种我本来如此的自我。
    不用努力假装成自己想象中别人会喜欢的样子，真好。
    她心里逐渐涌出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一些凭什么她可以这样的问好，眼神里有了阴险和算计。
    相片墙上一家四口的样子贺天旭看了又看，给陈小楼发信息问:“她好吗？”
    如琴百货的会议室里，大家各自坐好，陈小楼作为副总助理的身份，已经可以参加会议了，与蒋兰馨一左一右坐在林语心旁边。
    看到贺天旭信息，回说:“开会呢，完了告诉你”，然后赶紧把信息删了，生怕林语心看到，自己双面间谍的饭碗丢了。
    她拿出和蒋兰馨准备的证据，林语心戴着耳机边听脸上边露出欣喜表情，悄悄和她们说:“太好了，重磅炸弹最后再拿出来啊。”
    贾丽萍把一沓厚厚的资料给贾淑贤看，贾淑贤翻了翻，满意的还给她。
    两拨人表面和气，心里都憋着劲儿要把对方压制住。
    林天缘看看表说:“行，开始吧，三个月的约定已到，你们各自准备的怎么样？”
    双方互相看看，没有争着发言。
    贾丽萍说:“林总，林副总年轻脑子肯定比我们转得快，让她先说吧！”
    “别啊，贾经理，我是外行而且太年轻了，还是先听听你们专业人士的吧，我一直忙音乐会的事儿，也没好好准备，要是和你们差得太远，我们就不展示了，甘愿认输。”
    林语心脸上很平静，贾淑贤看不出什么内容来，她心里犯嘀咕。
    林天缘看着贾丽萍说:“那就你们先来吧！”
    贾丽萍展示了十一份和各个品牌的合作意向书，说:“林总，还有一些品牌在洽谈中，只要如琴的条件优惠，大家都愿意试试，足够把现在卖得不好的牌子换掉。”
    “嗯，他们能接受的优惠条件是多少?”林天缘问。
    “十个点吧。”
    “十个点?”林天缘表情不太高兴。
    “林总，十个点说的是服装，化妆品和珠宝等其他品类都不等。”
    看林天缘不高兴，林语心率先发问。
    “贾经理，百货行业的服装抽成应该是百分之十六到二十三吧?我虽然是外行，但这百分之十应该是百货业的最低了吧?咱们如琴已经成这样了?”
    “林副总，新商场的抽成确实是你说的这样，但我们如琴不是老商场了么，且翻新需要大量投资，也未必能见效，所以当然只能条件更优惠些，否则确实没有竞争力呀！”
    “百分之十，只够维持的吧?”林语心看林天缘。
    贾淑贤说:“语心，账不是这么算的，虽然百分之十抽成是低了些，但是把好卖的品牌换进来，量也跑起来了呀，终归我们是有赚头的。”
    “呵呵，如琴百货最初的定位可是中高端，现在都快成地摊了”，林语心嗤之以鼻。
    “爸，您能接受自己一手打造的商场成现在这样?”
    林语心说到林天缘心坎上了，他那么自负，当然不愿意，但现实又确实没竞争力，此刻他表情难堪的说不出话。
    贾淑贤不服气的说:“语心，你爸当然不愿意这样了，我们也不愿意啊，但是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对啊，林副总，我们确实能力有限，你有什么办法?”贾丽萍挑衅的说。
    林天缘询问似的看向林语心。
    她平静的笑笑，说“我确实没有你们那样的本事，做不来那些低声下气摇尾乞怜的事儿。”
    “诶，你……”，贾丽萍和贾淑贤被蔑视，不乐意了。
    “嘘”，林语心对她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打开电脑，连接投影仪。
    “哈喽语心，我是《lady 》杂志主编楚筱贝，《lady 》杂志与国内外的很多大牌都有合作，你作为有国际影响力的音乐家，看中哪个品牌啦?告诉我，我来帮你们牵线搭桥”，楚筱贝拍着胸脯说。
    “林语心，哈哈，我们的音乐家，不知道兰迪品牌有没有荣幸跟你合作呢？我的联系方式你有，打给我啊！”罗兰先生诚挚邀请。
    “嗨，林语心，米兰达太不够意思了，不早点介绍我们认识，印象女装，去给遗春消费者留些印象好不好啊？”
    屏幕上一段又一段的vcr，都是各个品牌负责人对林语心说的话，把大家看得一愣一愣，贾派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以如琴现在的局面，那些品牌可都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存在，有些品牌以遗春的城市级别是不放代理的，如果能来如琴，如琴的档次一下就拔高了。
    林天缘不可置信的问:“语心，这些品牌真的能来如琴?”
    “倒也不一定，得看您怎么规划，如果如琴还是现在这样苟延残喘，我都不好意思请人家来。”
    见林天缘来了兴趣，林语心趁机引导他。
    “哦，也是，栽得梧桐树才能引来金凤凰”，林天缘开始盘算装修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