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的事,你多费心,明日,我便来收宅。”
二娃子叫苦不迭,没有好处,鬼才给你办事呢!抠抠搜搜,求人办事也不是这样的求人法啊!明明就是威逼嘛!
心里这么想着,这乌柰便大方的扔给他一笔钱。
二娃子见钱眼开,忽的一下,吗速度之快,只见他眼疾手快的便将那一笔钱给接在了手里,不用数,就掂了掂,便知道是多少。
方才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忽的又转换成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我就说嘛!你这小子不会亏待好兄弟,你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明日一定给你办妥。”
乌柰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便走了。
嘿~!这小子……,生气!真是毫无感情的家伙,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吗?
呸呸呸!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看在我手里的钱财份上,我才不听你差遣呢!
二娃子见乌柰走远了,这才大着胆子,不满的向他离开的方向狠狠唾了一口。
原本,乌柰打算径直回家的,可脑海里突然闪出了方才二娃子的话,心生好奇,加之这事儿蹊跷,便找了一个老头问路,来到了妊家后门门口。
他没敢靠近,只是站在暗处偷偷观察着,甚至还围着妊家绕了一圈。
咦!奇怪了,这大白天的,妊家紧闭房门,无人出入,悄无声息,这是怎么一回事?
乌柰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想要进去查探,却又害怕妊家有所防备,设了陷阱,所以不敢轻易溜进去。
思量片刻!如今唯一的法子便只能等到夜半三更才能来打探了。
好巧不巧,等他欲离开时,一对身穿锦衣,着装华丽的夫妻,打打闹闹的走了过来。
男人虽然打扮的人模狗样,精神抖擞,但对身旁的妻子很是毕恭毕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哪怕是被训骂了,也谄媚的陪笑。
只见那女人揪了揪男人的耳朵,狠狠掐了一把。
“没用的东西,连我都伺候不好,你还有什么脸面求我阿父提拔你。”
虽然很痛,但男人也在极力隐忍,陪笑着迎合。
“是是是,我改我改,明儿我就去找疾医,求求神仙的方子,把自己调养好,以后好好侍候你。”
男人点头哈腰,没有半点儿的男子气概,对于女人的训话,他只得谄媚附和。
若猜的不错,这俩,便是妊家姑娘与青黛母家亲兄弟了吧!
看看,这便是娶一个有权有势、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富家千金的代价。
除了你本身条件够硬,有足够的实力拿捏她,不然,男人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只得安分守己的做个窝囊废。
乌柰眼睁睁看着二人打打闹闹的进了妊家门。
看这富家女喋喋不休的凶恶嘴脸,估计青黛母家所有人都不好受吧!
乌柰离开后,一路想着暗访妊家的主意,心不在焉。
到了家门口,乌柰却被吓住了,忽然顿住了脚。
疑惑连连。
乌家大门外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而且全部都是男人,不分年龄不分老弱,急头白脸的在他家门口叫嚣。
还纷纷大喊着“赶紧叫乌柰出来,让乌柰给我们滚出来”等。
嘿!都是来找我的,真有意思,我可没有犯什么罪吧!
就在这时,乌家大门不堪重负,终于被大伙给推开了,一涌而入的瞬间,立时站满了乌家的大院。
而撑着大门的青黛与乌有等人,被大伙突然挤进去后,便被那冲击和惯性狠狠撞击,冲散进了人群。
来回折腾之下,就像是那皮球,被推来推去。
乌无几个趔趄,被踩踏在地,痛的惊叫连连,还好花戎机灵,发现了乌无,猛的挤出一条“生路”,拉着乌无便跑,躲去了角落里。
而乌有则早早的料到了会有这惊险一幕,便迅速闪进了门口躲着,这才没有被踩踏到,反而毫发无伤。
客厅守着的老太婆,被这气势吓的早就愣神了,此刻别说跑了,就是说话都张不开嘴了,完全吓傻了。
他们乌家一贯欺软怕硬,吃里扒外,只敢欺负青黛和拿捏原主乌柰以外,在外面却怂的比老鼠还要胆怯、懦弱。
青黛被涌进来的人给撞的趔趄不断,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身躯,不让自己摔倒,以免造成更大的伤害。
毕竟踩踏是会致死人的,她可不愿意白白被踩死了。
但人太多了,挤到门口,竟还有百来个人没能挤进院子里。
青黛被里面的人给挤成了夹心饼干,整个人都快成纸片人了。
只要有人稍微动一下,她便会摔倒在地,被人给踩死。
大伙没有找见乌柰的人,特别激动,愤愤而急。
此时院子里一沸腾,大伙身体一动,青黛便趔趄的要往地上摔。
完了完了完了,我青黛真的要惨死在这些人的脚下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们不能没有母亲照顾啊!
她好慌,连遗言都想好了。
她紧闭双眸,等待死亡的来临。
可谁知,疼痛感不但没有来袭,竟还感觉到腰肢一暖,似乎是被一只大手揽住了腰肢。
可她觉得不太真实,这种情况,这种场面,会有谁来救她呢?
乌柰?是乌柰!
直到她的身躯靠近那温热的怀里时,她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安全了。
她缓缓睁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精致如雕刻般完美的俊颜。
他的眉头微皱,眸光里有些许担忧和自责。
他是乌柰,她的丈夫,随时都能保护好她的男人,也是让她有着无尽安全感的丈夫。
“可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乌柰关切的问。
青黛则摇了摇头,伸手为他舒展着眉头。
“我没事,你放心。”
她靠在他的胸膛,感知着他的心跳与温暖,不知为何,只要他在身边,她便觉得很安稳。
乌柰伸手为她顺了顺乌黑茂密的长发,捋了捋鬓角凌乱的青丝。
因为贫穷,青黛没有珍贵的发钗束发,只一支简单的竹簪将发髻稳稳的固定住,因为嫁妆全部都被乌家骗走了,她没有锦缎衣裳,只有粗布麻衣避体,也因为节俭,没有首饰点缀,只有长满老茧的双手。
就算如此!朴素的没有任何精致的打扮,也依旧美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艳而不俗,媚而不妖,清纯中带着一点儿性感,柔弱中带着一丝刚毅,让人忍不住想要与她一生一世,难以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