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梦一样啊。”明月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余呦呦道。
“怎么了?”
“就是,下午我还念叨着给你写信呢,晚上你就到我身边了。”就像霸道总裁一样。
只不过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
余呦呦笑了,“是真的想我吗?不是有事儿找我吗?”
讲着讲着开始有些傲娇了,“哎~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哦~”
明月赶紧解释,“不是的,不是的!”
“好啦,逗你玩儿呢,你不找我,我此行也是来帮你处理好那些棘手的事儿的。”余呦呦给她掖了掖刚刚弄乱的被子,“毕竟那些铺子是我送给你的,可不是想把什么烫手山芋丢到你手上。”
说着,她认真的看着明月,“出了这档子事儿,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恐怕是有什么人在欺上瞒下呢。”
“没事哒,没事哒,什么都会解决的!”明月看着余呦呦皱起来的眉心,安慰道。
“那是自然,有我这样的管家高手,还有福气包小明月的助力,相信这事儿呀,一定很快就能迎刃而解了!”
“嗯嗯。”
“睡吧。”余呦呦让人吹灭了远处的蜡烛。
第二日,余呦呦便带着余枫给她的护卫去往销金阁。明月几人就按照她的吩咐,默默跟在后头。
今日的销金阁,依旧是人来人往,只是不知为何,这销金阁的小二们,似乎是比旁人要高贵的多似的,总不见迎客的。
明月坐在销金阁对面的茶馆,对于阁内发生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只见余呦呦带着帷帽,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套桌椅,就摆在销金阁前,甚至喝起茶来。
里面的人终于有反应了,一个个都抡起袖子,“你个小姑娘,为何在此捣乱?”
“你可知道这是哪儿?这可是全闽州最大的珠宝行!”
“这小丫头瞧着怪水灵的,让爷几个高兴高兴也是好的。”
明月闻言,皱了皱眉,这哪里像是普通百姓说出来的话,你要是说这是土匪,倒是可信多了。
余呦呦处变不惊,甚至还能悠闲地抿口茶,“叫你们能掌事儿的来。”
“呵,好大的口气,一开口就让我们老板下来。”其中一人嘲讽道。
旁边的人推了推他,“诶,你别轻举妄动,指不定她是章哥新的相好呢?可别白白得罪了人家。”
那人听了,瞬间就熄了气焰,“诶,小的这就去请。“
在楼上算账的章炳麟,以为有人闹事儿,连忙跟着小二来到楼下。
一眼就发现余呦呦身边的护卫们不简单,瞧着倒像是什么官府的人。他立刻就放低了姿态,“不知这位贵客到访,底下的人怠慢您了。”
余呦呦冷笑一声,“你就是这销金阁主事的?”
章炳麟听到这吴侬软语,心都要化了,完全没有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嘲讽。
反倒沾沾自喜,“是,我就是销金阁的老板,章炳麟。“
“嘶。不对啊。”余呦呦将茶盏放在桌上,“我怎么记得,这家店,是余家的生意呢?”
“什,什么…”章炳麟骤然听到“余”的姓氏,脸色都有些不对劲,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可能!余东家不是刚到的余杭吗,不可能出现在这儿吧。
安慰似的,理直气壮道,“就是我!哪有什么姓余的,你个小姑娘,怎么干起了闹事儿的活计,莫不是缺钱了?”
章炳麟一言,将余呦呦的行为定性为“讹钱”,周围看戏的人恍然大悟,“我说呢,这两日老有人来闹事儿。”
“对,昨日还有一个小姑娘,瞧着就七八岁的样子,该不会都是一伙的吧。”
余呦呦丝毫没有被他人的话影响到,因为她请来的官差很快就到了。
来人正是昨日的马参军,他早就知道余呦呦的身份,也知道她今日就是来处理销金阁的事儿,给明月撑腰呢。
余呦呦朝马参军点点头,“大人,请您说说,这家销金阁的东家到底是谁,这章炳麟又是谁。”
马参军立刻会意,顺便的他也能借此机会,给大众宣传一下,产权、契书的重要性。
他正要开口呢,从角落里跑出一人来,拿着小刀,直朝着余呦呦冲去。
明月的心都急到了嗓子眼了,还好,明阳砸碎了茶杯,抓起碎片,扔到了那人拿着刀的手上。
“啊啊啊啊,我的手,流血了,是谁,是谁,是谁!”这人就是昨日辱骂明月的女人,明阳朝她扔瓷片,不仅是为了保护余呦呦,更是想为明月报点小仇,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马参军顺着瓷片飞来的方向,往茶馆二楼看去,明阳就这样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任他看。
马参军连忙回过头去,这可是小郡主的大哥,惹不起,惹不起,再说了,这女人昨日过分的言行,怕是掉脑袋都不为过,眼下这点儿小伤,已经十分仁慈了。
她嚎了好一会儿,见没人理她,便随意拿了个帕子紧紧的绑住伤口,估计是太用力了,那血汩汩的涌了出来,女人却毫不在意,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众人:是个狠人啊!
“章郎!这女人是不是你外头的人!”
“我就知道,你现在有了她了,怪不得连我受伤了都不管了。”
“章郎,你说话啊!”
这女人前一句章郎,后一句章郎的,把明月都逗笑了,怎么会有人叫章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阳和明皓虽然不懂妹妹奇怪的笑点,但他们会脑补,估计是昨日欺负她的女人受到了惩罚,她高兴吧。
那女人见章炳麟不说话,便将矛头指向余呦呦,上去就要掀开余呦呦的帷帽。
“你个小贱蹄子,想攀龙附凤是吧,有本事你露脸啊你!”
“光知道靠男人上位,有什么本事!“
女人疯狂的嘶吼着,被余呦呦的护卫拦在面前。
“我看,靠男人上位的是你吧!王如意!”余呦呦冷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