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过,皇上您,别急,娘娘将贤亲王摁在榻上,不不是,做……”
“若你还想要这张嘴巴,最好给朕立刻说清楚了。”
沈景安已经没了耐心,再听他磕磕巴巴的。
就连暗中的飞烟飞灭两人,都恨不得上前给炎鲁一巴掌,听个瓜,每次讲到重点的时候,他就结巴个不停。
炎鲁使劲咽了口唾沫,又给自己的嘴巴子来了一掌,舌头这才捋直了, “娘娘,娘娘,是把贤亲王摁在榻上,认成孔雀,拔他的头发了。”
“最后用剪刀剪了,贤亲王才得以脱离娘娘的魔爪,然后贤亲王发颠了,炎智和大丫将娘娘抬跑,离开了作案现场。”
“这会,娘娘她们应该已经到云乾宫外了。”
一口气说完,炎鲁都不敢松气,偷偷瞥了眼他们皇上的脸色。
“将皇叔当成了孔雀拔头发?”
年轻的帝王喃喃地念了起来,清冷俊美无俦的脸上,浮上了抹笑容。
炎鲁眼珠子直了起来。
他们清冷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帝王,居然笑了?
真好看呐!
就如那在冰山上盛开的雪莲般,俊美的不像话。
沈景安笑着抬眼,结果对上炎鲁对自己犯花痴的模样,脸庞上的笑容缓缓噙上冷意。
炎鲁打了个寒颤,回神后,见年轻帝王如煞神般的森凉目光,当即麻溜地滚了下去。
天!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两极分化的人?
笑时如天山雪莲,不笑时如天山冰山,阴鸷时如煞神?
炎鲁刚滚下去没多久,炎智和大丫就带着林悠回来了,但他们迟迟没有进殿门,而是在殿外徘徊着。
不是他们害怕到不敢带林悠进殿,而是林悠睡在马车里不想下来了。
沈景安闻声过来,掀开车帘子,就见林悠躺在车厢里,嫣红的唇瓣还直嘟囔着, “来,喝,继续喝!”
炎智和大丫跪在地上,使劲低着头,都没敢抬头。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然而,年轻的帝王却是弯身进了车厢,温声道: “爱妃,折腾这么久,该歇息了。”
“爱妃?”
醉得迷糊的林悠,抬起酡红的媚眼,望着他,玉指抵上他的鼻尖, “你,叫我爱妃?”
沈景安拉住她的玉指,点了点头, “嗯,爱妃。”
他的声音低哑性感,钻入林悠耳朵的那一瞬,酥的不像话。
她的玉手攀上他的后脖颈,清媚的绝美脸庞上绽开一抹嫣然的笑,另一只手轻抚过他的脸, “你骗人哦,我不是你的爱妃。”
沈景安看着她眼里荡漾着笑,琥珀眼眸翻涌起抹看不清的情愫,良久后,他张了张唇,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是。”
“不是。”
林悠又开口。
“是。”
沈景安将她打横抱起,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不是。”
怀里的人,依旧重复着这句话,而年轻的帝王,也在温柔地,一遍一遍地回应着她的话。
从宫殿外,到寝殿中,他的回应没有间断过。
每一个是字,都包含满了柔意,像含在嘴里的珍珠般,珍视珍重。
就这样,一说一应,渐渐地,夜深了,怀里的人也缓缓沉睡。
年轻的帝王,在黑暗中,低头在她的玉额上,落下一吻,方才也跟着睡过去。
……
【唔,头怎么这么痛?】
翌日,林悠起来,脑袋胀痛得要裂开了般。
【宿主,你断片了?】
【断片了?】
林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脑海里就浮现了些零碎的画面。
【我,好像是喝醉了,然后红葵倒下了,我捏了头猪的脸,又拔了什么东西的毛,那毛很滑,但很硬,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系统【……】
【请允许本统子为可怜的贤亲王默哀三秒钟。】
林悠一脸疑惑,【贤亲王?干嘛为他默哀?他昨天又不在天闲楼。】
【在你喝醉后,他回来了,然后被宿主你当成孔雀给摁在榻上,拔头发了。】
【什么东西?】听完系统的话,林悠震惊地瞪大眼,【我拔了贤亲王的头发?】
【卧槽!】
【我断片了之后,这么生猛的吗?那我没有把他给上了吧?】
林悠话锋忽然一转。
把系统都给问懵逼了。
一道冰冷的寒气直击系统的芯子,它循着那瘆人的气息看去,就见坐在窗前看书的年轻帝王,正望着它们。
【咕咚--】
系统咽了口唾沫,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宿主你只把他当做了孔雀而已,绝对没有对他做出那些霸王硬上弓的事。】
【那就好。】
林悠松了口气。
【对了,昨晚,我对病秧子皇上说什么了?怎么我脑袋里,一直环绕着一个是字?】
那个是字重复了很多次,可却一次比一次温柔,一次比一次绵延。
说到这个,系统就兴奋了【宿主你当时说你不是皇上的爱妃,但皇上他说是,你一直重复说,他便一直重复回应,哎呀呀,听得本统子我都要酥麻掉了。】
林悠心中微紧,他居然一直回应是。
她不由看向那窗前身着明黄色锦衣的男人,他垂眸看着手中的书籍,淡淡的暖阳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英俊的轮廓如经过天神雕琢,精致得没有丝毫瑕疵。
如此完美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凡人呢。
“娘娘,午时后,就要出发去护国寺祈福了,该洗漱沐浴更衣了。”
林悠眼前凑上了大丫圆滚滚的大脸。
美男忽然变成大饼脸盘子,把林悠给狠狠吓了一跳,差点一拳就上去了。
“知道了。”
林悠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下了龙榻。
倏然,她眼眸一瞪, “坏了,我把红葵给灌醉了,她人怎么办?”
“有没有人送她回去?或者照顾她?”
大丫挠了挠头, “娘娘,昨晚,奴婢们带着你逃命,就忘记红葵姑娘了。”
林悠, “……”
【宿主莫担忧,红葵就在雅间里睡着,人没多大事,就是到现在都还没醒,你要的药怕是悬了。】
前面的话,林悠松下了心,结果后一句,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呜呜,糟糕透了,我就不该喝酒的!】
沈景安听她这可怜巴巴的心声,眉头微微蹙起。
清冷的琥珀眸望了眼窗外,有道身影就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