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戎琛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姜甜,眉心微蹙。
姜甜听到动静后,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刚想开口,却意识到进来的人有可能是江骛嘴里给她找的“乐子“。
她强忍住声音的颤抖,“你,你别过来。”
付戎琛的脚步顿住,姜甜声音颤抖,“你可以先帮我打开吗?”
“我帮你打开,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我可以给你钱。”
“给我多少?”男人点了支烟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要多少?”姜甜倒是大方,“我把我的银行卡给你。”
付戎琛朝她吐了口烟圈,“你有多少钱?”
姜甜由于着急,声音有些颤,“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这个鬼机灵,火烧眉毛了还不肯被套路。
男人开始上手解她的扣子,姜甜像是受了惊的小鸟惊呼,“你做什么?”
男人慢条斯理地动手,一颗两颗,姜甜身上的衬衣被解开,“别,别。我有病,我有传染病。”
付戎琛嘴角上扬,“哦?什么病?”
“艾滋。”
付戎琛无声的笑更肆意,“巧了,我也有。”
姜甜沉默了,“我答应你,你帮我把眼罩打开。”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住,嘴角的笑意消失,“你说什么?”
付戎琛刚才同她的对话用了变声,刚才那一句因为情绪激动露出破绽。
姜甜眉心微蹙,起了疑虑却也顾不得多思考,“你帮我把眼罩打开,我陪你。”
“怎么陪?”男人声音带了冷戾。
姜甜愣住了,付戎琛?
她声音里带了哭腔,“付戎琛,是你?”
“是不是我重要吗?是别的男人你不照样陪?”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嗯?”
姜甜哭了,“付戎琛,你帮我把眼罩摘掉好吗?我求你了。”
男人意识到不对劲,他摘掉她眼上的领带,另一只手把她手上的绳子松开。
房间内连窗帘都是拉着的,没有一丝光。
姜甜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只是慌乱地攥着他的衣角,“开灯。”
付戎琛开了灯才发现姜甜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她无助的眼神里带着未曾散掉的惊恐和无助。
付戎琛的心慕得软了一下,朝她伸手,“过来。”
姜甜没有动,她眸子眨了眨含在眼底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滚。
付戎琛走过去,“吓着了?”
姜甜的声音柔顺带着委屈,无形中有一股冷意,“是你让江骛绑我过来的?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他只需要一句话,她便会自己过来。他却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玩弄她。
付戎琛大掌抹去她额角的汗珠,“这儿离得戎园远,本想让他把你接过来。没想让他吓你。”
付戎琛这就算是解释了,他没有这个意思,是江骛故意整她。
姜甜看向他,眸子恢复了冷静,“不是二爷的意思,二爷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要变声吓我?”
付戎琛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是我不好。”
姜甜豆粒大的眼泪滚下来,她这样的身份养着就是为了玩的,没有上纲上线质问的资本。
姜甜擦掉脸上的泪,“二爷等我一下,我去收拾干净。”
付戎琛嗯了声,给她让路。
姜甜在洗漱后换了干净的浴袍,她平复好心情后出来。
付戎琛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英文书,姜甜给他倒了杯柠檬水,“二爷,我好了。”
男人摘掉鼻梁上的眼镜盯着她,一秒,两秒,三秒......
“过来。”
姜甜挨着他坐下,明明是一副乖顺的样子却满身疏离感。
付戎琛靠近她,“江骛欺负你了?”
姜甜摇头,“没有。”
“是吗?”
姜甜睫毛眨了眨,“有,又能怎样?”
有和没有,结果对她来说都一样。
付戎琛默了默,拿了手边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你想怎么样?”
姜甜只觉得好笑,“我想的也未必实现不是吗?我不想怎么样。”姜甜声音软下来,“我已经忘了。”
“这么听话的?”
姜甜点头,满眼纯净的灵动,“二爷不是说,不喜欢拧巴的女人吗?”
付戎琛眉心动了一下,把人抱坐到腿上,“让他给你道歉?”
姜甜愣了一下,摇头,“不用,二爷如果真的想哄我,让江小爷别再搭理我就是了。”姜甜把欺负换成了搭理。
“好。”付戎琛答应得速度很快。
“进来。”
江骛从外面进来,看到付戎琛时一脸心虚的样子,满脸讪笑,“二哥。”
付戎琛并没回答。
江骛讪笑两声,看向坐在付戎琛身侧的姜甜开口,“姜小姐,不好意思玩过头了。”
姜甜看了看付戎琛,男人挑了挑眉,“随你,都可以。”
姜甜水汪汪的眸子眨巴两下,嘴角染上笑意。
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是这样的。
尽管迫于付戎琛的面子和压迫,江鹜对姜甜态度极好,可姜甜从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看出了咬牙切齿四个字。
这件事本就没办法了结,姜殇和江鹜的恩怨本就说不明白说不清楚。本无关姜甜,姜甜却插了进去。
姜甜在男人掌下的小手动了动,“我以后见了小爷会躲远些,您看不到我就不生气了。”
江鹜离开后,姜甜嘴角扬起柔软的笑意,“谢谢二爷。”
付戎琛仔细地盯着她的脸,他那双凤眸深邃本就容易下蛊,姜甜这样近的距离被他这样认真地盯着一时间有些尴尬。
她微微别开头,避开他的凤眸,“二爷看什么?”
付戎琛食指敲了她的鼻梁一下,“看一看这副乖顺的皮囊后面乖张的性子。”
男人凑近她,“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哪一句?”
付戎琛捏了捏她的指骨,像是心有灵犀姜甜试探地说:“二爷说让我不要恩将仇报?”
男人朝她吹了声口哨,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哄你睡觉。”
姜甜环住他的脖子,抱住他,“二爷,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付戎琛嗯了声,给她盖好被子,“我从不信嘴里说出来的,只相信做出来的。”
姜甜握住他的手腕摇了摇,“我没有能力伤害你,不是吗?”
付戎琛果真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轻拍着她哄睡,姜甜被逗笑心里却是暖暖的,“二爷这么远把我绑来,不做些什么?”
“想让我做什么?”他睨着她,一眼看透一切的眼神。
“二爷绑我过来,是因为想我吗?”姜甜软溺地撒娇。
付戎琛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不是绑是接。这么乖不舍得绑你。”
姜甜笑了,“二爷是说江小爷不懂怜香惜玉吗?”
付戎琛胳膊穿过她后颈和枕头的缝隙,躺在她身侧,“又不是他的玉不需要他怜惜。”
“我以后会尽量避开和他见面,也不再顶撞他。”
“怎么?害怕他?被他欺负怕了?”付戎琛语气里带了笑。
其实付戎琛对姜甜好,对江骛也好。姜甜能看出来,江骛对付戎琛言听计从不是因为迫于权势更多的是敬服和兄弟感情。
有些真心,是可以看出来的。比如付戎琛和江骛。
“我不想我二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