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臂无助地圈住付戎琛的脖子,姜甜声音软软地带着哭腔,满含委屈地撒娇哀求,“付戎琛,我害怕。”
男人牙关咬紧,手上的力道松开。
他脱下身上的风衣外套把她裹住后,抱着离开。
姜甜被扔到宽敞的车子后座,王覃识趣地下车到了后面坐满保镖的保姆车上。
姜甜的手臂依旧在男人脖子上圈着,软软地说:“他刚退烧还有些危险,我先找别人来照顾他,行吗?”
付戎琛心里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真是笑话,他的女人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惦记着别的野男人?
他低头扯掉她身上的风衣,一口咬在她光滑细腻的天鹅颈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姜甜痛得呼出声,“疼。”
姜甜抱住他脖子的手臂收紧,纤软的身体因为颈间的疼痛在他怀中颤抖,软绵绵地乖顺。
付戎琛的心软了下来,怒气散了不少。
狠咬变成吮吸,多了柔溺。
姜甜没了刚才的推拒,由于害怕和紧张她身体还在颤,却还是乖顺地软软地倚在他怀里,承受着他的疯怒。
付戎琛的心彻底软了。
“以后不许见他。”付戎琛声音冰冷嘶哑。
姜甜没有说不,却也没有答应。低垂着眸子不说话。
付戎琛靠在车座上,点了支烟平复自己的情绪,“哑巴了?”
姜甜声音软糯,“二爷,阿川是我外婆的收养的小孩,从前无论日子多难过,我们都没有放弃过彼此。外婆和妈咪说过,我们是一家人,阿川对我来说是亲人的存在。”
她眸子一眨,泪水落在手臂上,“二爷,我没有外婆了,我也已经没有家了。不能再丢一个亲人。”
付戎琛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大掌胡乱地在她脸上抹了把,“谁说你没家?”
她的泪滚落在脸颊上,声音又软又乖,委屈里带着无助地哀求。
她身上的衣服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已经不弊体。
付戎琛心疼得开始后悔自责自己刚才发疯,吓坏了她。
男人长臂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用风衣把她包裹住,“我找医生守着他。”
姜甜眸子眨了眨,桃花眼上挂着的水珠合成一滴落在脸上,“谢谢。”
“我们回家。”他替她擦着眼泪。
那个家字,咬得极重。
姜甜没有再拒绝,她不想再惹怒他。也没有理由再违他的意思,他能为她做到让步,已经是姜甜不敢想的奢望。
——
戎园主卧。
姜甜洗漱后躺进被子里,蜷缩在床边上无声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付戎琛接下来的宣判。
她在心里下定主意,无论怎样,她都依他。
他对她,已经很好了。姜甜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去要求什么或者拒绝什么,更何况她对他从不抵触抗拒。
平日里常穿着睡觉的衬衫被付戎琛撕掉了,姜甜换了一件白色的纱料睡裙。
男人端了一杯热牛奶进来,绕过床走到她边上,“把牛奶喝了。”
姜甜柔柔地应声,坐起身,“好。”
付戎琛把杯子递到她唇边,喂给她。
姜甜低头喝了几口,实在没有胃口,却还是想硬着头皮喝完。
“不想喝就不喝了。”他抱起她去漱口,然后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
等付戎琛从浴室出来,看到床边上圈着的那一抹可怜瘦弱的身影,心里缩着疼。
床垫下陷,姜甜后背一热被他圈入怀中。
付戎琛明显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僵住,后背僵直。姜甜全身紧绷着,像是在等什么?付戎琛自然知道她在等什么?
有些事情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是双方对彼此的吸引和臣服。不是妥协更不是交换和任务。
这个小东西,倒像是在交作业。
是他刚才吓到她了。
付戎琛吻了吻她的后颈,“睡吧。”
姜甜嗯了声,是鼻音。她的声音很好听,娇娇软弱地撒娇。
付戎琛从最开始抱她,到最后俊脸埋进她颈间。姜甜也慢慢地放松下来。
付戎琛抬手关掉所有的灯,包括姜甜头顶的那一盏小夜灯。
以前他无意间关掉,姜甜会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钻进他怀里要抱。
姜甜没说话,也没动。
付戎琛知道她没有睡,他按开了一盏小夜灯。屋子内有一丝光亮,姜甜刚才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慢慢平缓了不少。
男人声音低磁沉静,有一种蛊惑的好听,“脖子还疼不疼?”
姜甜摇头,“不疼了。”她理了理衣领,“二爷早睡吧,我没事。”
姜甜声音清甜,带着柔软的细腻,顺过付戎琛的心脏。
付戎琛握住她的手臂捏了捏,“衣服不舒服?”
“没有。”提起撕烂的那件衬衫,姜甜想起付戎琛刚才的样子心跟着紧了一下,连语气里都多了委屈。
“我帮你换一件。”说话间付戎琛已经起身走到与卧室通着的衣帽间拿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回来。是他刚才准备好想给她穿的。
只是姜甜洗澡时反锁着门,他没送进去。
男人跪在床上掀开被子、
姜甜拽着自己的领口,语气软软地,赌气撒着娇,“不用。”
他看她的样子,嘴角无声地勾了勾。把她抱起来,给她换衣服。
姜甜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不出声,任由她摆弄。
系扣子时,付戎琛特意摸了一下他刚才咬过的位置,借着小夜灯的光看了一下。
确认无事后,才放心。
姜甜整理了一下领口,背对着他躺下。其实那一口咬的不重,连发狠都算不上,付戎琛并没有用力。如果他真用力,自己怕是要被咬掉一块肉。
看着她疏冷的背影,付戎琛的心里空落落地。像是突然被掏空了一样,透着风亮得厉害。
付戎琛发现,自己对这个小东西,有欲望,有贪恋,甚至是依赖。
他今晚找她的去向时,查看了监控。
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抱住,看到她对别的男人那种亲昵的动作,付戎琛整个人像是被点着,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和情绪。
从十几岁开始,他就没有因为任何事失控过。却因为她,一次次失控。
付戎琛知道,他这样的人不能把控自己的情绪和理智,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会是致命的危险。
但是在她面前,他发现自己真的会失控。他面对她。更多的是情难自抑。
那姜甜呢?他放在心上的这个小东西,是怕他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或者完全不爱?形势所迫?
想到这儿,付戎琛的心更空了。需要即刻填满那种空虚感。
“姜甜,你过来让我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