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礼服攥着衣服往副驾驶的座位上爬,看着她被礼服限制出的笨重缓慢的动作,男人发笑。
手掌拍在她的臀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姜甜低声骂了他一句。
好不容易坐回去,她红着脸恶狠狠地瞪他,“流氓,色狼。”
付戎琛一把握住她捶过来的小拳头,身子倾压过来。
姜甜脸故意别开过去,却被强势掰过去低磁冷沉的嗓音带着宠溺和调笑,“过来,我给你道歉。”
姜甜不肯,捂着嘴,“你不是道歉,你是耍流氓。”
手腕被强行拿开,男人的低笑声和她的不满声被勾入吻里,暧昧纠缠从唇齿间蔓延,“这样对吗?”
毕竟不是在家里,外面一群人守着尽管车窗都被封起来,但她上半身裸着盖在西装下,亲密的氛围和空荡的触感让姜甜有些紧张。
有时候情绪真的会因为环境被调动,在密闭空间里,紧张刺激的耳鬓厮磨,让本来就浓情蜜意的两人更着迷。
让姜甜从清醒扭捏到上头疯玩只需要一瞬间。
身上的西装外套滑落,露出半个香肩。姜甜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了男人怀中,吻得昏天黑地。
直到外面天色渐黑,黑色的迈巴赫离开。
姜甜半卧在座椅上,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对着付戎琛讲不停。
男人全程都认真地听,时不时回应,嘴角宠溺的笑愈发浓烈。
——
姜爱身体痊愈后,营销,资源都跟上来,通告接到手软。
姜甜这边则闹着解约,元旦前夕,肖奇露面开了新闻发布会。
“肖总,关于姜二小姐要解约的事情,是传闻还是真有此事?”
男人手里的钢笔转了两下,嘴角带了宠溺的笑,“大家可以多关注一下姜甜小姐的新曲子。”
解约的事情随着姜甜的冷静,暂告一段落。权衡之后,单纯论事业的发展,保持现状是最好的。
——
付家老宅。
姜甜和付思音泡完温泉出来,看到站在后山的凉亭里抽烟的那抹身影,两人脚步都顿住。
“我二叔在等你。”付思音瘪瘪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时不见满院子寻人。”
姜甜戳了戳她的腰,两人你一下我一下闹起来。
付戎琛闻声朝着这边过来,付思音裹了裹身上的风衣,朝着姜甜眨眨眼,“晚上记得去找我。给你留门。”
“看情况。”
“等你到十一点。”
姜甜比了个ok的手势。
举起的手腕被付戎琛握住,姜甜顺势往后一跌软软地摔进男人的怀里,“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不用特意来接我。”
说着人却已经爬到男人身上。
付戎琛一只手拖出怀中的小猫轻轻颠了两下,“怕你找不到家门。”
这温泉池是付老太太找人修出来的,就在老宅里面。在家里怎么会不认识路,付宅再大,也不至于走串了院子。
再说了,满院子的人。她就算真迷路了,看家护院的保安就把他送回去了。
付戎琛这是在说她,这几天连夜往付思音房中跑。
自从付思音回来后,姜甜只要闲下来两人就粘在一起。付戎琛对这件事颇有微词。
因为今晚还要偷偷跑,姜甜心虚。她抱着付戎琛的脖子开始转移话题,“结婚真好,有老公真好。”
付戎琛抱着她往回走,姜甜手臂圈着男人的脖子。
男人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眉心微蹙,加快了脚步。
热风撩过男人指间的发丝,姜甜抱着付戎琛的腰懒懒地嘟囔,“你会介意我不解约的事情吗?”
“不会。”付戎琛耐心地给她吹头发,“我相信你对自己工作的判断。”
姜甜抬起脸亲了亲他的下巴。
刚才和付思音开了瓶红酒两人聊得起劲儿,一瓶酒灌下去,姜甜带了微醺的醉意。
像是只馋鱼的小猫,迷迷糊糊地抱着付戎琛的脖子胡乱亲。
男人弹了她的额头一下,“老实点。”
“疼。”小丫头蹙眉,随后在他怀中撒娇,“爱不爱我?”
这话,是醉酒后必须问的。
“嗯。”
“嗯是爱?还是不爱?”
“爱。”
“付戎琛?有多爱?你说嘛,爱是几分?”
付戎琛揉了把她的小脸,“乖一点,再闹给你扔出去。”
姜甜滚烫的小脸贴在他的颈间,娇娇软软地笑了一下,恃宠而骄的模样,“扔呗。反正心疼的是你。”
姜甜半清醒半迷糊,却还是没忘了和付思音的约定。
她卧在付戎琛的怀中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就算不肯睡。
“我有点儿热,我想出去坐会儿。”话说完才想起来现在是冬天,这会儿出去不给她冻成冰棍才怪。
一会儿,姜甜翻身拿着付戎琛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睡不着,你拍拍我。”
男人手掌一下下地拍着,动作温柔。
姜甜后仰头,掀着眼帘去看了他一下,又开始折腾,“你往那边一点,我这样不舒服。”
付戎琛难得的好脾气,果真松了手。给她留了三分之二的位置,让她舒服。
几分钟的时间,姜甜浮躁地翻身四五次,最后气呼呼地裹着被子质问:“付戎琛,你为什么不抱我?”
男人睁开眸子,那双漆黑的瞳孔盯着她,“你想干嘛?”
姜甜猛地坐起身,跪在床上被子滑落下去,身上的白衬衫歪歪斜斜地挂在肩上。
四目相对,男人开口,“穿好衣服去。”
姜甜又惊又喜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惊喜,“我先陪陪你,要不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等你睡了,我再去。”
往往人心虚的时候,话多。
付戎琛指尖在她光滑的膝盖上轻敲,“你再晚走一分钟,我就会收回我的话。”
姜甜立刻跳下床,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去找她的“床搭子”疯。
两人聊到半夜。
姜甜从床上爬起来,“明天我陪你去画展,我先回去了。”
付思音一脸鄙视地看着她,“你好歹是个音乐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姜甜摇头,“我没出息。我睡不着。”
“能不能学学人家贝多芬享受孤独?”
“我有老公,我不孤独。”
付思音恨铁不成钢,“姜甜,你早晚得栽在我二叔手里。”
“已经栽了。”
付戎琛留了小夜灯给她。
付戎琛向来睡眠浅,且就算睡着,警惕性却不减。一有动静人就醒了。
听到开门声,他嘴角轻轻上扬。
姜甜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她把身上的外套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连滚带爬地钻进那个熟悉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