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谢南逸的院子里,院门口正对的内院里果然也有一块儿与大门口相似的影壁。
院子正北方是主卧,左右各带一间耳室。
院子东西两面分别有一间东厢房与西厢房。
自门口开始便有走廊将整个院子围起来,这样设计能遮风避雨,也能遮阳纳凉。
“你先下去吧。我陪着就好了。”谢南逸说道。
“是。”小厮道。
“阿鸢,快点快点!”众人正环视着院中建设,被谢南逸一嗓子拉回了神。
“你急什么,”胡玉道,“人又不会跑了。”
“房子也不会跑了。”胡颜笑道。
“好好好,快些走,”白鸢摇头,“只是你能不能撒开我的手?”
“不!”反而拉得更紧,走得更快。
白鸢郁闷:熊孩子,若不是眼下需要个落脚之地,又怕打了人惹恼你那丧心病狂的哥哥,看我不拍你。
“男女有别,不能随便牵。”白鸢道。
“你又不是个女人!”谢南逸反驳。
“噗!”听到这话两姐妹绷不住笑意。
“谢南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是个女人了?”河东狮一吼,地面抖三抖,白鸢一把拉住谢南逸,把他按到走廊的柱子上。
谢南逸的后背靠在柱子上,白鸢左手按住他,右手挑起他的下巴,怒眉杏目忽的在他眼前放大。
谢南逸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应该像是说错了话。
看着白鸢这般母夜叉的架势,瞬间怂了,转眼望向胡颜、胡玉姐妹俩想要求救。
这俩人轻咳一声,直接忽视掉那可怜的小眼神,纷纷转头望向走廊外面的天空。
胡颜朗声感叹:“啊!今晚的月光真美!”
胡玉跟着认真应和:“是的!”
“哪有月光?都没有月亮啊!”谢南逸疑惑道。
胡颜胡玉俩姐妹默默转身,背朝谢南逸的脸,默默对着反方向的那根柱子默默抠弄。
“看过来,”白鸢一把捏住谢南逸的下颚,让他看着自己,“说说,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是女人了?”
“本,本来就是……”谢南逸嗑嗑巴巴地说道,这娃儿被这阵仗吓得不轻,还是要坚持真理。
白鸢深吸了口气,吐出来,对他邪魅一笑。
再次缓缓靠近,偏头对着他的脖子,用鼻尖似有似无地蹭了一下。
鼻孔里钻出的热气轻轻的喷洒在谢南逸的脖颈间。
夜里清风吹得玉颈微凉,鼻间热气喷洒在上面,像水里滴了几滴红墨,使得白皙得几近剔透的肌肤,慢慢晕染上了粉色。
“说话。”白鸢又转而靠近他的脸颊,似贴非贴。
“什,什么?”谢南逸被白鸢禁锢着不敢动弹,双腿发软,上身僵直,后背紧张地贴着柱子。
如此欺负这样一只纯情的、不谙世事的小白兔,胡颜、胡玉表示没眼看。
轻轻摇头,默默叹息,继续抠柱子。
“为什么说我不是女人?”白鸢嘴唇轻移,对着谢南逸的耳朵,唇齿轻启。
天呐!瞅瞅,瞅瞅,这是人干的事吗?胡颜胡玉偷偷瞧着,深以为耻,表示真的是没眼看了。
谢南逸耳朵发痒,依然僵立着,一动都不敢动,老老实实回答道:
“女扮男装不就是要装作男人吗?你现在扮作男人,自然不是女人了。”
正在抠柱子装作隐形人的胡颜胡玉姐妹齐齐挑眉,白鸢松开谢南逸轻轻扶额:
呆子的想法果然不能同常人而语。
“走吧!”白鸢说道。
谢南逸因白鸢松开的双手,离开的身体而长舒口气,心里觉得还是有点怪怪的,不是个滋味儿。
“回神啦!”胡颜在谢南逸眼前挥了挥手,胡玉在一旁抿嘴轻笑。
“啊?”谢南逸没听到她们说了什么,有些迷茫。
白鸢无奈道:“这么晚了就不要折腾了,我们住哪里?总不能躺走廊里过夜吧?”
“哦,对!”谢南逸果然有了精神,连连高声喊道,“谢怜,谢怜!”
“来了,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也是十分清朗洪亮。
说话间便从耳房拐角处的走廊里跑出来一个身着蓝衣,发束蓝布。
脚蹬低口布鞋的机灵青年,也是二十出头。
“小少爷可算是回来了!”谢怜见着谢南逸俯首作揖,看见旁边还有几个姑娘,立刻又行礼问安:“各位姑娘们好。”
几位姑娘点头应答。谢南逸道:“阿鸢和这两位姐姐今日就住在我院里,给她们收拾出一个小院吧!”
“是。少爷,您住在第五进的宅里,不若让几位姑娘住在您的前院吧?也好有个照应。”谢怜请示道。
“甚好,姐姐们觉着可还行?”谢南逸问道。
“好。”白鸢等人表示没有意见。
众人已经折腾了一天,也没什么精力。
就在谢南逸的安排下,谢怜的照顾下,各自安歇。
而谢南笙和上官慕这边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