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日子就在山里,她派人疯了似的四处找她。
却没发现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怎么就没想到在眼皮子底下找一找呢?
白霖满是自责。
一想到差点失去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孩子,她就割肉般的疼。
她又一想,自己虽然这些你有意随着她懒散的性子,让她疏于修炼,可也因此养成了她跳脱的性子。
如果不给她个教训,日后指不定会生出什么意料之外的枝节,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于是待白鸢病情一好,白霖就给了她一顿惩罚。
拿出了戒尺,举了又举。
那可是自己放在心尖儿疼的孩子,怎么都不舍得下手,最后只能让她自己在厅里跪了两个时辰。
而后又下令让她每日就待在狐狸洞绣花,抄书。那几日,白霖整日就守在她身边。
一张冷冰冰的脸对着白鸢。稍一松懈,就得跪上一个时辰。
白鸢那几日,简直是水深火热,如履薄冰,整日里小心翼翼地夹紧尾巴做人,哪还敢嬉皮笑脸。
好在白霖没过过几日便受邀出门了。
如今白霖回来,白鸢不仅又得了姑姑宠溺的笑脸,还讨回了自己的皮毛,自然是开心。
她把皮毛往床上一摊,开心地裹着皮毛打了个滚儿,变成了一只极漂亮的九尾狐。
九尾狐一跃,轻巧地跳到了白霖的怀里,柔眉顺眼地蹭着白霖撒娇。
白霖捋了捋它身上的毛发。
“姑姑,为什么我的灵力和族人不一样?大家都不用脱皮,只有我得这样?”白鸢趁着白霖心情好,又问一遍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些不一样也属正常,没什么稀奇的。等你修炼到一定境界就好了。”白霖无奈道。
这个问题,她回答了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遍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多说,姑姑,你又糊弄我。”九尾狐道,“姑姑,我明明问的是原因,你从来都不带正面回答的。”
白霖觉着白鸢的毛发捋着格外柔软,手感舒适。于是自顾自地捋着光滑的白毛,也不理她。
“姑姑,你就告诉我为什么嘛!”九尾狐抬起头,仰望着白霖,摇了摇她那九条柔软的尾巴。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白霖把九尾狐放在床上,推它一下,让它在床上滚了一圈,白鸢就又化作了人形。
“给你。”
白霖拿出一个项链,链子上坠着一个瓶子吊坠。
“那储物袋平日里放些其他东西,皮毛你就装进这储物项链里,戴在脖子上。”
又递给白鸢道:
“这链子由千年玄铁制成,也不用担心你这泼皮扯断了。”
“嘿嘿,还是姑姑待我最好。”白鸢乐吱吱地接过储物项链,把皮毛放了进去。
这样贴身服侍带着,既有了灵力,也不用再怕丢了。
“姑姑,这皮毛你当初是怎么找回来的?”白鸢一题问不成,又换一题。
“整天脑袋瓜里到底装了多少个问题,整日为什么为什么地问个不停。真是吵得人脑袋疼。”
白霖抚着自己的额头,对白鸢摆了摆手,“下去吧,赶了一路,我也乏了。”
白鸢见姑姑果然面露倦色,也不再聒噪。于是行礼退下。
白霖探头瞧着白鸢退了出去,走出白霖洞门,心中长舒口气。
躺回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