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趴在男孩子身上,成什么样子?”白霖拧着秀眉,低声训斥,“还不快给我下来!”
众人赶紧行礼。
白鸢手忙脚乱地从白鹤身上下来,与白鹤一同叩拜。
“白鹤,怎么回事?”白霄问道。
“回上神,姑娘与我闹着玩儿,没什么事儿。”白鹤说着看了眼白鸢。
“是是是,我们闹着玩儿,闹着玩儿。”白鸢看向两位上神,眯起眼睛谄媚地笑着。
“还不退下。”白霖看着白鸢轻喝。
“是。”众人赶紧行礼,纷纷撤离。
白霄笑着摇了摇头,对着白霖长叹一声:“唉,这丫头如今这样子多像你当年那股子泼辣劲儿。”
白霖白了他一眼,不服气地反驳:“我那明明是活泼好动,会不会用词?”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会用词。”白霄做了个赔礼的姿势。
“得了吧你。不过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白霖躺到了秋千上。
白霄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拿起其中一杯递给她:“我算出你会有一劫难。”
白霖接过茶杯,望着白霄:“劫难?上神的情劫早过了,还能有什么劫难?”
白霄望向她,神情有些凝重:“我算了许久,都未算出,所以必须来这里一趟。”
“你是说……”
“没错,我怀疑还是和这灵山狐狸洞脱不了干系。”白霄喝了口茶,又望向白霖,“你是不是瞒着什么事没说?”
“切,我能有什么事?”白霖捏着茶杯的玉指一顿,转而笑道。
白霄看破,却并不揭穿:“随你,只是这一劫难非同小可。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我也不会在由着你的性子。”
“师兄,哪里有这样容易。你知洪水要来,怎可不筑堤坝?”白霖眉头皱起,摇了摇头。
白霄放下茶杯,身子对着她,正视着白霖:“霖儿,你知当年洪水肆虐,诸法皆废,大禹治水为何可以成功?”
“你是想说单靠堵是不行的,还要疏通?”白霖回道。
白霄欣然点头:“无论是事还是人,一切自有定数。藏着捂着有时候反而不利,不如顺其自然。不能逆天而为,却能因势利导。”
白霖郑重点头:“看来,是时候放鸟出笼了。这群孩子被我整日拘着,少了些见识,也该下山历练历练了。”
“是极。”白霄见她这样说,心知她把话听了进去。
虽不知这劫难源于何处,但他笃定白霖是知道些什么的。只要她愿意他陪着,听他的建议,他早晚会知道这其中因果,这关也总能过去。
这样一想,白霄顿时心下舒畅,眉眼弯弯,悠哉地喝起茶水来。
药农院内
“老头儿,你说你也是天上地下难得的神医。”
白鸢口中叼着根细草,歪歪扭扭地斜躺在院里的长椅上。
对着旁边正钻研医书的药农唉声叹气,“怎的就不能助我提升一下修为呢?”
药农翻了一页书,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哼!天天上蹿下跳的,整些有的没的,就是给你一万颗灵丹仙药都没用。”
“谁说的,你没看凡间那些小妖为了一颗灵药连命都不顾了?”白鸢斜了眼药农。
“你呀你呀,凡间那些抢得灵丹的有几个渡劫成功的?”青云从门外进来,撩开衣摆坐在了白鸢身侧,点了点她的额头。
一旁筛药的胡颜胡玉笑着互望一眼,又低头忙起手中的活来。
“我的亲师兄啊,道理我是懂得,这不就闲着磨磨嘴皮子嘛。”
“你啊,少疯疯癫癫的,专心修习多好。咱们药老活死人肉白骨,你哪怕跟着识识药理也是好的。”
“呵,青云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不过这疯丫头我是着实教不了,教不了哦!”药农连连摇头。
青云闻言轻笑:“我哪敢啊!”
又对白鸢道:“姑姑刚刚告诉我,让我通知大家,准备下山历练。”
“切,又是下去一两日就回来,有什么意思。”白鸢见怪不怪。
“这次可是不定时日的,想回就回,想走就走。”青云笑道。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