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逸开口道:
“阿鸢会法术,既然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我们便一起。”
白鸢“嗯”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还是我自己去吧,万一去的只是妖物,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谢南笙出口否决:“哎哎哎~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怎么还就学会小瞧人了呢?”
白鸢反问:“哦,那你倒是说说,你能干什么?”
谢南笙反驳:“那可说不准,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呢,人多力量大。”
白鸢撇嘴:“反正我是怕你们危险,若不怕死,非要跟着,也不是不行。”
“万一两方联手,你对付妖,我们对付人。”谢南逸道。
谢南笙无语:“真是活得久了就什么都见到了,咱们几个啊,平生还是头一次被人嫌弃。”
看向白鸢,努了努嘴:“喏~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白鸢踹了他一脚:
“少小丫头片子、小丫头片子的叫,按凡人的岁数算,我给你们做个祖奶奶都是绰绰有余的。”
“呵,老妖婆!”谢南笙高傲的像只孔雀,像白鸢抬起下巴挑衅,鼻孔朝天。
上官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俩人放在一起认真的时候也认真,闹腾起来的时候是真闹腾。
就跟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你说一句,我还一句。
你碰我一下,我怼你一下。
上官慕看这场面赶紧出来圆场:“好了好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不是捉妖都需要法器之类的吗?阿鸢的法器是什么样的?”谢南逸好奇的问。
谢南笙和上官慕一听这话,也是一脸的好奇。
几人八卦的神色毫不掩饰,满脸满眼都写着几个大字“我想知道,快告诉我”。
白鸢两手一摊,双肩一耸:“没有。”
“切,小气鬼。”谢南笙嫌弃道。
谢南逸也不相信:“阿鸢,拿出来看看嘛。”
白鸢环视了几人,不仅谢南笙、谢南逸不相信,上官慕那样子也不是个信她的。
谢南笙道:“就算现在不给看,早晚得都拿出来的。降妖的时候总得用吧?”
然后眯着双眼讨好的笑道:“小鸢鸢,乖,拿出来看一下嘛~”
白鸢满脸嫌弃的用眼睛撇了他一下,心里却想着:
谢家三个公子真是个个妖孽,作妖作怪都作的那么好看。
白鸢很有耐心的解释:
“真不骗你们,眼下是真没有。你们要看的话,喏。这把剑。”
说着侧过身,摊开手掌,手里便凭空多出了一把剑。
几个人虽然有心理准备,亲眼看到还是吃了一惊。
这剑就这样凭空出现在手里,怎么出现的都不知道。
“这剑打哪出来的?”谢南笙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她身上有哪里是可以藏剑的地方。
白鸢语气平淡的回答:“身上啊,真是少见多怪。”
白鸢说着把剑放在了桌子上,此剑一看就非凡品。
上官慕拿起剑,从剑鞘里抽出剑,剑体发出嗡鸣声。
“真是一把绝世好剑啊!”上官慕满是赞叹。
要说他这辈子绝世好剑见了不少,可打见了这把之后,那其他的就都要靠边站了。
谢南逸又说:“阿鸢,都说神仙有御剑之术,有时间的时候让我们也饱饱眼福呗!”
然后星目闪亮:“阿鸢御剑一定特别好看。”
白鸢看他这憧憬的样子,心情很好的挑眉回道:“这有何难。”
说话间,白鸢手一动,剑就挣脱上官慕的手,朝白鸢飞来。
白鸢另一只手一挥,门打开了。
然后伸出拿剑的手,对着门口的盆景说了声“去”,剑就自己嗖地一下飞出去。
对着盆景劈了下去,将盆景劈成两半后,又随着白鸢手指的移动,唰唰唰地将这两半批了个稀碎。
然后又嗖地一下飞回了白鸢的手里。
谢南笙摇着头,鼓着掌叹道:“牛牛牛,厉害厉害厉害。”
然后表情一垮,欲哭无泪:
“就是可惜了我千辛万苦找来的这盆盆栽,不仅花了大价钱,还是不远万里运过来的。现在全完了。”
白鸢对着门外被劈的稀碎盆栽伸手一挥,盆栽瞬间恢复原样。
然后用谢南笙的语气,反过来对他说道:
“瞧你那小气巴拉的样子。”
然后只余任凭谢家三兄弟原地震惊。
又聊了一会儿,谢南逸道:
“天色不早了,各自回到院中再集合费时间也麻烦。”
“为了方便,今晚都不要回去了,便在我这里将就一夜歇下吧。”
白鸢道:“聊着天就过去了,不睡也没事儿。”
谢南笙道:“还是睡会儿吧,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养好精神好打仗。”
白鸢觉着有道理,点了点头。
于是兄弟三人挤在了谢南逸的大床上,白鸢则躺在了谢南逸屋内的矮榻上。
屋内灯火通明,几人和衣而眠,一夜无话
天微亮时,白鸢收到传来的感应,猛地起身道:
“来了。”
话音刚落,几人瞬间清醒。
白鸢手一挥,便带着几人来到柳大壮家。
只见一约摸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柄闪着寒光、精致细长的刀子,正被上官慕派来的护卫围攻着。
谢南笙常年在外做生意跟人打交道,自然认得眼前之人:
“深夜到此,不知赵大管家有何贵干呐?”
管家此时才注意到人群外谢南笙一行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却冷然一笑,转身不要命的朝重围外冲去,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拿着的刀朝围着他的护卫一挥,护卫便倒了一片。
不是为了逃跑,而是拿刀刺向柳大壮媳妇儿!
柳大壮媳妇儿此时正环抱着几个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发不出声音的孩子,瑟缩在屋外的一角。
眼看就要刺上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风飘过,白色的虚影闪了过去,踹在赵管家身上,赵管家应声倒地。
竟是谢南逸护在了柳大壮家人前面。
赵管家见大势已去,一骨碌爬起来朝谢南逸撒了一把什么,谢南逸闪开间,他人已不知所踪。
而赵管家不知道的是,在他逃窜消失之前,白鸢的右手食指在虚空划了一圈,又朝着他点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柳大壮媳妇儿差一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会儿见赵管家逃走了,一屁股跌倒在地,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