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逸轻功一绝,一个闪身躲开五娘的攻击。
他自知如果没有神器相护,五娘捏死他像捏死一只蚂蚁。
几个回合谢南逸躲闪中发现了五娘的意图,她投鼠忌器不敢打伤自己,是在找机会获得取走神器的方法。
谢南逸想起身上有白鸢给的符咒,瞅准时机朝五娘扔去。
五娘没有提防,擦伤了脸颊。
五娘眼神狠戾:“没有人告诉过你,女孩子的脸打不得吗?”
一想到自己可能破相,五娘满腔怒气,顾不得其他,掌中蓄满妖力朝谢南逸打去。
谢南逸跑得虽然快,躲过了攻击,还是被掌风击倒在地,凡人躯体有神器相护,这一摔还是受了点内伤。
五娘忍住反噬带来的不适,再次在掌心蓄满妖力,笑得危险:
“这下,你可死定了。”
说完直直朝谢南逸拍去。
却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挡了回来,自己反被击倒在地。
抬眼望去,白鸢、青云正飘然落地,后面跟着赶来的谢南笙、上官慕、宋青、唐明、涂阙和涂珏。
周围的雾气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个干净,露出环境的本来面目。
这里已经不是白鸢和青云他们起初待的位置,而是在一处偌大的破旧高宅里。
谢南笙和上官慕扶起谢南逸:“没事吧?”
谢南逸:“无碍。”
白鸢手一挥,一个圆球抛了出去,圆球在空中放大,落地后把后面的几人全都罩在里面。
扭头看向几人:“别怕,不怕她偷袭。这东西安全着呢,没我的允许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别想进去。”
五娘从地上站起来,抬头看向天空,眼中满是恨意和泪水:“苍天从不厚待我,五娘今日要葬身此处了。”
说完眼神决绝,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朝白鸢攻去。
青云和白鸢出手抵挡,引着五娘来到半空厮杀。
下面的众人只看到几道不同颜色的光影交缠在一起,看不出人形。
瞬息间,随着一声巨响地上的尘土被震得扬起,扬起的尘土像围起的帷幔遮住了大家的视线,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
随着白鸢和青云的翩然落地,尘土也重新落回地面,露出被击落在地的红发白身的巨蛇正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白鸢和青云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拂去看不见的尘土。
众人震惊。
唐明嘴巴张的老大,满眼不可置信:“这,这就完了?眨眼就结束了?”
然后满是崇拜:“白姑娘和青云兄也太厉害了!这种级别的捉妖师,怕是师傅也难及吧?”
又扯着宋青的衣袖:“师兄,是吧?是吧?”
宋青:“这种至少在天师。师祖虽身为天师,都不一定有他们那么高的修为。”
白鸢手一挥,保护罩化作小圆球重新回到白鸢手中,被白鸢收进袖子里,众人可以自由活动了。
“宋青,带捆妖索了吗?”白鸢问。
宋青:“带了。”
白鸢:“先用捆妖索给它捆起来。”
宋青:“好。”
宋青取出捆妖索念了句咒语,捆妖索自动飞向又变回人形的五娘,将她牢牢捆住。
青云看着痛苦又虚弱的五娘有些可惜:
“身为虺蛇一脉,只要不枉害生灵,终有机会修成正果,何苦自断前程?”
五娘看着青云凄惨一笑:
“修行的路一步错步步错,我未害人性命前就做错了选择。”
“我以为可以做个普通人,可老天不肯放过我。”
而后满目悲怆:
“我的孩子被人害死了,孩子还那么小,她那么善良可爱。他们害死了她,他们都该死。”
“我知道今日逃不了掉了,只求各位发发善心,将我和孩子葬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涂珏义愤填膺: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为什么要夺走那些无辜的孩子,让那些孩子的家人忍受骨肉分离的锥心之痛?”
五娘:“我以为我可以找回她,找不到了,再没机会去找了。”
谢南逸:“那些孩子呢?”
五娘:“只要你们答应让我和孩子葬在一起,我就告诉你们。”
白鸢:“我答应你。”
五娘:“好,我带你们去。”
白鸢手一挥,倒在地上的五娘便站了起来,只是依然被捆妖索捆着,只留双脚可以走动。
五娘带着一行人进入院落深处的祠堂,转动祠堂排位前的烛台,随着沉闷的响声,暗门缓缓打开。
青云和白鸢一前一后把五娘夹在中间,带领众人进入暗门,随着向下延伸的台阶往里面走去。
走了好久,五娘才停下:“就是这里了。转动地上这块石头就可以把门打开。”
石门打开,和煦的夕阳照射进暗道,外面绿荫葱葱,鸟语花香。
众人走出暗道,视线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被群山围起来的世外桃源,不远处是一棵十多个成年人手拉手才可以环抱住的参天大树。这棵参天大树树枝繁叶茂,层层叠叠,足以遮风避雨。
树下有一个被灵力围绕的水晶棺,水晶棺后的树上有一扇合闭着的木门。
来到跟前才看见里面躺着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可爱女童,她闭着双眼,小脸白里透红,如同睡着了一般。
“宝宝,娘亲回来了。”
五娘靠近水晶棺,脸颊贴上水晶棺,满眼怜爱地望着躺在里面的女儿。
“那些孩子被我养在树洞里,打开这扇门进去就可以看到。”
青云推开门,里面有床有桌椅,与普通人家日常陈设无异。
走进洞去果然看到里面有几个树藤编织的婴儿床,床上躺着肌肤娇嫩的婴儿。
树藤四周流光溢彩,与婴儿相辅相成,树藤从婴儿身上汲取养分,又反过来给婴儿提供生机。
只是终究吸取要比回馈多点,再有月余这些婴儿就会被吸干,难以活命。
青云传话给外面的人:“孩子都在这里,没有大碍。”
于是白鸢和谢南逸留在外面看住五娘,其余人进洞去救孩子。
看着孩子都活着,乖巧地躺在那里沉睡着,小小的胸脯因呼吸微微上下起伏,大家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不由都松了口气。
涂珏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了一个孩子,又招呼其余人:“都愣着干嘛,把孩子们抱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