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验完,跟程方示意,酒菜都没有问题。
曹父笑着说道:
“还是程公子细心。最近总有些人看我们不顺眼,找了我们不少麻烦。”
曹母也跟着附和:
“是啊,这大喜的日子,少不了有人眼红想出幺蛾子,还是小心些是稳妥。”
程方笑着回答:
“以后小阿姐就是我的人了,她的家人我自然不会看着不管。放心,有我在,以后没人再敢给你们气受。”
曹父曹母感激的连连应“是”,请他去厅堂坐,不断地说着奉承话。
程方挑眉看了程六子一眼。
程六子看懂了他眼里的得意:
曹家人果然是被人针对,日子艰难,实在承受不住了,主动求和、求庇护。
程六子捧场地悄悄给自家爷竖了一个大拇指:
还是爷厉害,果然如爷所料。
程方对护卫们说道:
“既然酒菜都准备好了,也别浪费,都坐下吧!”
护卫们齐声道谢:
“谢谢爷赏赐!”
刚刚验毒时,程六子短暂打开了几个酒坛,那酒香钻进他们的鼻子里,馋得他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程六子见他们那副样子,开玩笑似的笑着说道:
“饭菜随便吃,只是酒不能喝太多。”
“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喝得站不起来,可别怪我不念情面罚他。”
护卫们连连应“是”,然后开心地坐下用饭了。
虽然不能痛快地喝酒,可这桌子上摆的都是安西城第一九楼的招牌菜,全是些拿钱排队都难买到的东西。
他们平时哪里舍得花这么多钱,一般可吃不到这些。所以看着桌子上的这些饭菜,心里还是相当雀跃的。
程方问:“小阿姐呢?不是说要和我一起穿喜服吗?”
曹母:“这成亲的习俗是礼成之前不能掀盖头,不然不吉利。姐儿已经装扮好了,您可以去屋里隔着盖头看一眼。”
曹父:“我和安儿再检查一下待会儿拜堂要用的东西,免得待会儿拿出来缺了什么。你带程公子婚房看闺女。”
说着话眼里忍不住落下泪来。
毕小安的眼睛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曹母注意到程方和程六子看着他们的视线,对着程方笑道:
“嗨,这老头子,舍不得闺女了!瞧这爷俩没出息的样子,又不是以后不能见面了,你说是不,程公子?”
程方微笑:“当然。”
曹父擦擦眼泪,跟程方陪笑道:
“程公子见笑了,勿怪勿怪。”
程方心情不错,回了他句:“人之常情。”
曹父:
“那我们先过去准备了。”
程方点头。
曹父临走前嘱咐曹母:
“这护卫兄弟们都坐下了,可别怠慢了六子兄弟。”
曹母点头:“知道了,放心吧,快去吧。”
曹父抹了把眼泪拉着毕小安离开厅堂,去了放着成亲物件的屋子。
曹母忍着泪意,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哎,这年纪大了,就是越老越放不下孩子。”
然后热情地招呼着程六子:
“六子兄弟,一直站着挺辛苦的。您也到外面坐下,跟着兄弟们松快松快,等下我带着程公子去婚房换婚服。”
程六子拒绝:“不用,一会儿换婚服我得给爷帮忙。”
曹母笑道:“有姐儿在呢,她给程公子帮忙就好。”
程六子依然不肯:“曹姑娘蒙着盖头呢,怎么给爷帮忙。”
曹母笑着回答:
“这你就不懂了,肯定没成亲呢吧。能帮,能帮,不信你问程公子。”
说着,给了程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程方心里瞬间明白,曹家这是为了巴结他,想方设法、迫不及待地让曹阿姐讨好他呢。
想到这里,程方对程六子笑着命令道:
“快滚出去,别跟着打扰爷的好事,给爷老老实实地坐下吃饭去。”
六子咬牙瞪了曹母一眼,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快要受到威胁了。
委屈巴巴地转头看着程方,央求道:
“爷......”
程方嫌弃的一激灵,踹了他一脚:
“别给爷整这出这副死样子,恶心死了。快滚!”
程六子:“哼!爷,您变了!”
说着怨气冲天地走出去了。
曹母见他离开,领着程方到了曹阿姐的屋门口。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燃烧的红烛。
往里走,屋里地上、桌子上、墙上全是红烛,尽管没有风,燃烧的火苗还是微微地雀跃着。
曹阿姐穿戴好了大红的婚服,头上罩着盖头。
他和她之间隔着一道道从屋顶垂落到地面的轻薄的红纱,加上摇曳的烛光映衬得她有些虚幻,不似真人。
程方觉得自己仿佛正处在梦境里,眼前的这一切太梦幻了。
不敢想象婚服下的她该有多美,今晚的她将不再挣扎而是主动讨好配合他,那滋味该有多销魂......
程方想着,忍不住心猿意马,喉结滚动。
“这里用不着你,出去吧。”
曹母在他身后说了声“好”,没再打扰。
程六子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拿起一个鸡腿,狠狠地咬上一口。
看着程方进了婚房,语气幽怨:
“哼,吃就吃,爷不让咱伺候,咱就坐着吃吃喝喝,也挺美的。”
旁边的护卫看出来他有点生气,凑近低声宽慰道:
“谁不喜欢多拿钱少干活啊!咱们这样这多好,不用在跟前伺候,还能躲躲清闲。”
程六子转过身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搂住他的肩膀,低声说:
“你傻呀!看这样子爷真是有些喜欢她的,那位要真是得了宠,回头旧账新账跟咱一起算。她管不了爷,却能让爷逮着咱们给她出气,到时咱们可就真完了!”
护卫听见这话连连摆手:
“不会不会,从前比这得势的有没有?好几个吧?您想想有哪个的耳边风在爷那里吹成功过?”
程六子想想也是,认同的点点头:
“有道理。爷虽然有时候脾气不怎么好,可从小到大没有不护着我的,谁要是讲我坏话,爷指定饶不了他。”
护卫笑道:“爷一直最信任的人就是您,一直最宠的也是您,那您还担心什么。”
程六子想想也是,终于放下心来,开开心心的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曹伯母,倒酒啊!哪有晾着客人,主人家躲清闲的道理?”
程六子看似吃吃喝喝,实则暗中观察着婚房的动静。
所以曹母刚一从婚房里出来,他就立刻出声喊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