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阿桃哭的像个孩子,两手轮番的抹着脸上的泪水,边哭边摇着脑袋。
最后看了一眼星瑶,燃炫轻轻俯身,在她额头上给了她一吻。
起身时,他摸了摸阿桃的脑袋,柔声道:“你特别像我们的雨临,同雨临一样可爱,同雨临一样招人喜欢,这便是……”他回眸看了一眼星瑶,“她喜欢你的理由吧。”
往后的日子,有阿桃的陪伴,你该无忧了吧……
燃炫缓缓站起身,转过身去,背对着阿桃,“这一切,不要告诉她。”
“为什么?”阿桃抽了一下鼻子。
顿了顿,他说:“爱我,要比恨我更痛。”
当他得知星瑶是花神的血脉时,他已然知晓,原来,他们两个人的命运早有定数。
回到了寒阙崖。
幻溟帝尊已经带领着众人在上面等候多时了。
“星瑶呢?!”
幻溟帝尊竖起了眼睛,目光极其的威严,他盯着满身伤痕浑身是血的燃炫,瞳孔一缩。
“已经坠入弱水,化为虚无。”
燃炫的语气中不带有任何情绪。
“心蕊呢?!”帝尊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冷的可怕。
“被我放在了,弱水之下。”他斜眸看向寒阙崖下面,眸光黯然悲伤。
夙缘花神血脉的心蕊,力量强大,可以抵制弱水,就算身怀花神血脉之人掉进弱水,尸骨会无存,但是心蕊是不会被弱水侵蚀的,反而会自己逃脱出弱水。这一点,谁都知道。
“你为何不将它拿上来?”
“因为,那是她的心,她的心就应该留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不受任何人打扰。”
燃炫的腰背挺得笔直,一只胳膊端在前面,一只手背在后面,即便伤重,看起来却依旧风度翩翩。
幻溟帝尊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思索片刻,结合了刚才在寒阙崖上面,那个植灵女子刺了燃炫一剑,燃炫躲都没躲,还毅然决然的随她一同跳了下去,幻溟帝尊似乎是想明白了。
“你莫不是……对那植灵动了情?”幻溟帝尊的手有些微颤。
“是。”
他毫不遮掩的承认,使本就对植灵有着莫大的仇视的幻溟帝尊更加恼怒。
幻溟帝尊怒指燃炫,“你……你……你要气死本尊吗!”
“本尊命你现在就去将那心蕊给我拿回来,否则……”此时,帝尊早已是怒不可歇,“否则,本尊以情罚之罪论处!”
无论幻溟帝尊如何相逼,燃炫的心都不曾动摇半分。
结果可想而知,燃炫被押去了极邢台。
手腕缚在寒凉的锁链里,等待着他的,是极刑,也就是上次鹤楼与郁离即将执行的刑罚。
是一百零八支穿心灭魂箭,一支支穿进胸膛,再从后背贯穿出去。
此刑罚,九死一生。
即便如此,燃炫身子依旧挺的笔直,面色不改,毫无畏惧可言。
穿心灭魂,威力如其名。
当幻溟帝尊的手中仅剩下一支穿心灭魂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