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跑的那个狼狈模样,怎么可能没事,连脚都站不稳了,还有拉那扇门,艰难极了。
她如果去卫生间,为何要跑到外面公共厕所呢,怎么不在包厢里的独立卫生间呢?我很纳闷。
以我对林婉瑜往日的了解,我隐约觉得事情很严重。
我匆忙到外面找,有些心焦,赶紧掏出手机给林宛瑜打了个电话。
打了两次,她才接听。
“喂,林婉瑜,你在哪?”我有些焦虑地问。
“我在公共厕所里,文强,你……你快来一下。”她似乎用有气无力的语气说道,很艰难很急促的声音。
我赶紧跑到公共卫生间的女厕所外面。
“诶,里面有人吗?”我拍拍门,焦急地唤道。
“文强,这里没人,你快,快进来。”
我听见林婉瑜似乎用尽全力般难受地喊出来。
我急忙推开门,跑进去一看,女厕所里没有别的客户,可能是因为有独立卫生间吧,也可能今天客户量少,幸好没有女客户到这里来。
“林宛瑜,你怎么了?”我一看,吓了一大跳,蹲位那里是满满鲜红的血迹,从林婉瑜的大腿内侧流下来。
她气息奄奄的样子,脸色苍白,眼睛难受得眯起来,额头无数密集的汗珠,仿佛要晕倒的节奏,强行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文强,我…我对不起你。”
“林婉瑜,你怎么了?你不是打胎了吗?怎么会这样?”我惊慌失措地问道。
“我……”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强撑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没有撑住,两眼一闭,无力地倒在我身上。
“林婉瑜,林婉瑜,林婉瑜!”
我听到了救护车声,想必她刚拨打了救护车,于是第一时间,赶紧将妻子拦腰抱起冲了出去。
时间就是生命,刻不容缓。
她已经晕过去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可能会死掉。
“宛瑜,宛瑜,你怎么了?”亲密的女同事们蜂拥而来,纷纷喊道。
“林经理,林经理,许总,林经理怎么了?”员工们惊骇地问道。
我根本没有搭理他们,没有空管他们怎么想的,夺路而逃。
“医生,这里,这里。”我看到了门口闪烁着蓝灯的白色救护车,朝着救护车急急挥手。
“你是她的谁?”医生询问道。
“我是她丈夫。”
“那就一起来吧。”
“好。”
我跟随救护车一起前往医院,为林婉瑜有些悬着心,心情很沉重,很复杂,又有些解气,甚至有一种她死了更好的想法,这样我们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到了医院,我下了车,看见医生急匆匆推着林婉瑜的救护车前往急救室。
医生开始争分夺秒对她展开抢救,检验科急配血,功能科腹部b超、心电图急查好像都行动起来了。
我在急救室的门口坐着,心情沉重,郁闷烦躁。
没来由的,先点燃一支烟吸一口,减轻减轻一些心理压力。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打开,一个白大褂女医生走出来,提醒道:“先生,我们医院是不能抽烟的。”
“哦,不好意思。”我歉疚地赶紧将烟头丢到地上,用鞋子碾了碾。
她问道:“您是她的丈夫吧?”
“对,我是她丈夫。”
“请问您老婆是不是刚做过流产手术?”
“是的。”
她点点头,“嗯,经诊断,她是流产手术后的大出血,必须立即进行抗休克治疗,您签个字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