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风头都不太平。第二阶段的比试已经结束,即将迎来第三阶段的混合制双人赛与团队赛。
云舒毫不意外成为了符修中的榜首,那些曾与她匹配成为队友的符修们也因为云舒拉高了平时的积分。
第三阶段的比试规则一出水镜,所有人都开始躁动起来了。
混合制双人赛与混合赛采取无规则自由匹配,其增加积分的方式是通过参加比试的场次与获胜率来计算。
就是说,比得越多,获胜越多,获得的积分相应较高。
[滴滴——]
水镜再次刷新一条规则。
[排名差距越大,低排名越级挑战胜者可按不同程度翻倍积分。]
嘶!
好诱人的规则!
也就是说,低排位的选手向高排位选手发起挑战,如果赢了,积分可按翻倍计算?!
天哪!!!
那现在的头榜第一名是谁?
八面水镜根据前两阶段的比试积分刷新排名,当排名稳定,云舒感觉到了现场大部分人的目光全落在自己。
云舒顺着排名往下寻找自己认识的人:
第一名仍然是自己。
第二名散修衡芥。
第三名妖族八岐猛虎族成吉珂嘉。
第四名蓬莱仙岛莫折嫣。
第五名奥妙仙宫凌玄韫。
第六名散修……
……
第九名明真仙府怀融。
……
第十二名恒古仙殿岁寒尘。
……
第十五名天逍仙宗钟砚溢。
第十六名天逍仙宗白君。
……
第二十二名天逍仙宗霍行冠。
第二十三名天逍仙宗霍承基。
……
第九十九名天逍仙宗衡珩。
……
第一百二十七名天逍仙宗屠苏醉。
第一百三十名天逍仙宗闻人鸣。
……
第二百二十九名嘉原云氏魏子瓷。
……
……
第两万九千八百八十三名散修云卷。
云舒看到这个排名一顿,此行去往蓬莱仙岛的新锐弟子修士们总计三万人,而云卷居然排在接近末尾?
“欸,云舒,你知道昨日零九号事变吗?”
凌玄韫从她那边的队伍找到云舒,挨着肩膀贴过来说。
云舒回神:“什么?”
“你瞧那个榜上第二名的那个散修。”
凌玄韫用另一手按揉着自己的肩膀,脸上也有些轻微的淤青,让云舒注意到衡芥的名字。
“从昨日子时开始到亥时结束,他一共连续赢了一百多场比试。”
“从你和他发生争执的时候,我跟怀融就观察到他的实力可能与你并肩,都是元婴后期的修为。”
“嘶,果不其然,昨日单人赛决赛,所有积分排名靠前的剑修们匹配对战他,都输给了他,还降低了原先的积分排名!”
云舒望去那个恒古仙殿的岁寒尘排名,问她:“岁寒尘又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第一阶段的第二名,法修之中,应该没有几个能和他媲美的修士。
怎么会让自己的排名降得如此厉害。
凌玄韫凑到云舒耳边,压低了声音:
“他那几场有点倒霉,今年法修群英荟萃,四门三岛二境的法修外还有很多世家子弟以及散修资历皆是中上等,他输了几场,拉低了排名。”
怪不得,一分之差就是一个排名。
不过,既然身为元婴中期的他会输,说明人群之中已经不止他一个元婴中期的实力派修士。
“要我说云舒,不如我们组队吧。”凌玄韫说着,“你主阵符,我主剑,一内一外,攻守兼得。”
“想要获得更高的积分,那就不应该来找我组队,而是站在我的对面,成为对手。”
类似游戏里反复刷大boss一样。云舒现在就是大boss,谁刷成功了,谁的奖励最丰厚。
“那你想跟谁组队?”凌玄韫既然不是云舒首选,那谁才是她心中选择的人?
云舒又扫过水镜上的排名榜,这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在云舒身边伸出橄榄枝。
大多都是不认识的生人,熟人几乎没有一个凑近云舒。
某个树荫底下,衡珩盘坐在地,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他的旁边各自坐着一蓝衣一金衣青年。
屠苏醉啃着不知道从何得来的灵果,含糊不清道:“哇,云舒还是一如既往的抢手。”
衡珩一把抢走他的果子,顶着屠苏醉的愤愤哀嚎接着吃上没啃过的地方。
霍捧昭嫌他太吵,直接把手里的果子丢给他。
“吵死了,真不知道衡珩怎么跟你成为了朋友。”
屠苏醉得到新的果子,立马不嚎了,变脸速度可谓之快,笑脸嘻嘻的。
老绿茶了,死装。
衡珩又啃一口,依旧盯着云舒的方向。
屠苏醉道:“要我说啊,云舒不大可能会选择我们。”
规则出来后,玩法已经明确了,高端者者需要守住自己的排名,为了他们的排名不变,他们会选择同等实力的选手组队,共同抵抗挑战者;低端者要么越级挑战要么老实刷赛,才能有机会挤上前排。
“我觉得我实力还挺不错的。”
霍捧昭整理自己的衣服。
“要是云舒选我,那我勉为其难接受她吧。”
“她就算不选,单打独斗,也不会选你这种自恋狂的。”
“姓屠苏的,我是自恋狂,但起码我还有实力,你有吗?”
“我……”
屠苏醉难得被人噎住,沉默几许,郑重声明:“我有脑子。”
“什么玩意儿?!谁没有脑子啊!”
屠苏醉默默看过去霍捧昭,两两相望,霍捧昭恍然大悟,直接隔着衡珩扑倒屠苏醉!
“你小子!你居然敢骂我没脑子?!”
“傻子啊你们两个——唔——压到我的果了!”
“我可没说那句话啊,是你先说的。”
废废三人组躲在树荫底下叽叽喳喳着不停。
另一边听得头疼的三位首席弟子用灵力布下一层隔音结界。
钟砚溢揉着耳朵,“真是好吵啊,这群新生的牛劲一天天地使不完。”
闻人鸣蹲在他的旁边,点头附和。
白君双手环胸抱臂,目光扫过周围的所有人,发现旭国皇室代表的两位殿下只出现了一位。
另一位呢?
“另一位殿下怎么不参赛?”
魏子瓷站在霍承基身边,霞姿月韵,如花神落凡游戏人间。
他嘴角持着淡而不疏离的微笑,一点一寸都拿捏得正好。
霍承基斜睨了他,收回目光:“西北边塞突发急事,过几日才能回来。”
“这样啊。”魏子瓷并不上心霍承基的回答,敷衍着回应,“那真是太可惜了。”
魏子瓷整理自己袖子上的流云纹,温冽的暗香盈袖飘出,沁人心脾,与他完美结合。
他道:“本来还能见识一番两位殿下的双人赛,可惜了。”
霍承基:“……”他斜身面对身边那名佳君,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设的局。”
魏子瓷:“殿下或许对我有些不同他人的误会。我只是少主的影子,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少主本人。你说是我做的,难道也是在说是少主命令的?”
霍承基:“少拿她跟你绑在一起。”
魏子瓷正声:“不绑在一起为什么会有我——如今的存在?”
“你能跟她在一起一时,难道还能一辈子不成?她总需要换人的时候。”
“承基殿下。”
魏子瓷丝毫无畏霍承基充满审视和微恼的眼睛,
“你不知道漠北的雪比春山的泉更冷更冻人,她不喜欢吗?以后邀请她去漠北观雪,就免了吧。”
“还有西北的沙,燥得她皮肤变差,得养几个月才能养回从前。”
“呵。”霍承基冷笑,知晓魏子瓷不爱听刚才那些话。他字字句句为她正名:
“如果她因为一点冰雪和黄沙便受不住,那她未来的路该是何等举步维艰?她是云舒,她不是温室养的娇花。当权利和义务落在她的肩膀,她便有责任要包容我们,承受权利带来的双面刃。”
“倒是你,你应该庆幸,漠北的风雪只有一整个冬季,不足以困住她一辈子。”
魏子瓷猛地抓紧袖子的流云纹和璎珞,随后轻轻松开,恢复冷静从容的姿态。
“西北的黄沙终年存在,你可曾听你的兄长说过她去了几次?若不是义务缠身,她不会二次停留在同一个地方。”
霍承基抬头:“那又如何,世间万物都有相应的代价。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所以你成为不了她的还愿人。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在此刻分明。”
“可她还是不喜欢漠北。”
“……她不喜欢漠北,还有旭国的大好河山等着她观光。山以她之命名,川以她之流传。高山流水,总会有一处她喜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