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那个小太监叫来！”凌一菲觉得那个小太监肯定知道内情。
    李公公出去喊了一声：“小柳子！”
    一会儿，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跟了进来。
    凌一菲目光紧盯着小太监脸上的表情，声音幽幽的问他：“昨天晚上，李公公是不是出去了一会儿，让你在这值了会儿班？”
    小柳子被她看的心里发毛，颤抖着身体回道：“回姑娘的话，奴才就值了一会儿，李公公回来奴才就走了。”
    “可是你进去皇上的内室干嘛？”
    “啊……？没……没有啊，奴才没有进内室，只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皇上有旨意，除了李公公，不准任何人进去伺候的……，请姑娘明鉴……。”小柳子吓得惊叫出声，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凌一菲看向李公公，李公公点了点头，证实了小柳子的话属实。
    “可是，昨天李公公不在的时候，明明有人近了皇上的身，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凌一菲向前逼近一步，寒冰一样的眸子紧盯着小柳子。
    小柳子只觉得浑身打颤，嘴唇哆嗦着：“奴才不知道。”
    可飘忽不定的眼神里却是充满紧张。
    “说不说！”
    凌一菲一声厉喝，突然出手如电，右手已经掐住小柳子的脖子，慢慢用力。
    “说……，我说，求求你……，”小柳子憋的脸色涨红，难以呼吸，双手死死抠住凌一菲的手。
    凌一菲松了手把他摔在地上。“说！”
    “皇后娘娘……，咳咳……是皇后娘娘来过。”
    小柳子抚摸着被掐的淤青的脖子，战战兢兢说道。
    “李公公刚走，皇后娘娘就带着桂嬷嬷来了。奴才不敢阻拦，就……就……，不过，皇后娘娘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她说皇上已经歇下了，还让奴才好好照顾皇上，别出了差池。”
    “皇后娘娘跟嬷嬷进去时，手里有拿什么东西吗？”
    凌一菲觉得，如果皇后或者嬷嬷手里拿着茶壶，应该很明显能看出来。
    “没有，至少奴才没有看到。”小柳子老实回答。
    “还有其他人看到了皇后娘娘进去吗？”
    “有，当时外层值夜的几个人都看见了。”
    “好，你下去吧。嘴巴闭严点，否则小命不保！”凌一菲让李公公把小柳子带下去。
    她围着寝宫的外间转了一圈，想象着皇后进来后，都会干些什么，她又是如何把毒下在了茶壶里，还能让李公公检查不出来。
    凌一菲拿了一个空茶壶放在了外间的桌子上，开始还原皇后进来后可能做的动作。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
    凌一菲唇边勾起冷笑，原来如此……。
    皇后先把药下在外面的空茶壶里，然后进屋后发现没人，就把茶壶里的水倒入有毒的茶壶，把空的茶壶又放到了外面。
    两个茶壶一模一样，没人能知道已经被调换过了。
    凌一菲走进内室，范太医已经煎好了药，正在伺候皇上喝下。
    “皇上，臣女已经查明了……，”凌一菲把刚才查到的情况禀报给皇上，并把皇后娘娘昨晚来玉宸殿的事也说了。
    至于皇后下毒的证据，她认为有没有都无所谓。
    因为皇后既然加大了药量，肯定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皇上病情加重后，皇后肯定会有后续的行动。
    到那时，还会缺少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