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醒我就感觉浑身酸痛,果然睡硬地板不舒服,我起床洗漱雨桐已经不见了。
在家里转了一圈没看到人,我也懒得问,进卧室换衣服准备上班,突然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白色小塑料卡片。
这不是晚清的身份牌吗,我拿起来摇了几下,问道“晚清,晚清,你在里面吗。”
我把卡片在我手机背面划拉了几下,又拿起来问“晚清,晚清。你醒了吗”
门口突然响起师父的声音“你再敢提晚清两个字,我就送你进去陪她!”
我吓了一跳,一回头,雨桐师父手里提着早餐,站在卧室门口,狠狠的瞪着我。
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放下身份卡,从早餐里拿了两个包子准备出门。
雨桐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喊我“坐下,好好吃,吃完再走”
我边穿鞋,边说“来不及了,师父,要迟到了。”
雨桐:“哦?半夜找一个鬼聊天有时间,早上陪师父吃几个包子没时间了是吧。”
我缩回系鞋带的手,打着哈哈:“啊?我忘了,今天周六,不堵车,我不急,我不急”
边说边走回桌子边坐下,给豆浆插上吸管推到雨桐面前:“师父喝豆浆”
雨桐面无表情看着我,我赶紧又把筷子拆出来递给她:“师父请吃饭。”
雨桐嘴角抽动了一下,接过筷子,我随手拿起一个包子,雨桐抬头看着我:“手多脏,用筷子吃。”她语气平稳,但有一种威压,就是让人有点怕。
雨桐喝了一口豆浆就放在旁边,打开咖啡边喝边看着我吃饭。
我问:“师父吃包子啊,可好吃了”
雨桐摇摇头:“你吃吧”
我一口气把六个包子全吃完了,雨桐吃了半根油条,剩下的半根我也吃了。
吃完饭我准备出门的,时候看到雨桐的豆浆没喝,就顺手拿起来准备带在路上喝。
雨桐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
从家里出来我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咋这么多事,烦死了”
一天上着班,心不在焉。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看我,但扫视一圈,同事们各干各的事情也没人表现出可疑的样子。
等到下班同事叫我去吃烧烤,我想起雨桐还在家等我,就告别同事们往回走。
一路上我都感觉被盯着,不断看后视镜,也没有发现可疑车辆。
在地库停好车,我走到单元门里面停下脚步,悄悄蹲在黑暗里看着停车场。十来分钟也没什么可疑人员。
我摇摇头感觉自己是多虑了,转身回家。在电梯里好死不死的碰到对面邻居两口子。
我打招呼:“这么巧啊,你感冒好些了么”
夫妻俩有点疑惑的看着我,男人开口回答:“好点了,你是?”
我想起来上次男的一直没醒过来,没见过我。可这女的也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我说:“我是你对面邻居啊”
两口子放松了下来。
电梯很快到了七楼,我们互相打招呼告别,我进门发现雨桐正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打字。
我边脱鞋边问道:“师父,我刚碰见对面邻居了,他们咋好像不记得我”
雨桐头也没回:“我把他俩记忆抹掉了。你没事别去招惹人家”
我走到她身后。发现她正在电脑上写工作报告。
我就问:“师父。你个黑无常还要写工作报告?”
雨桐停下手,转头看了我一眼:“再敢胡说信不信黑无常半夜来拔了你舌头”
我撇撇嘴:“他老人家一天天多忙。哪有闲工夫管我?”
雨桐边写边说:“你怎么知道他很忙”
我坐在沙发上说:“一天天要死多少人,他拘魂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管我”
雨桐问:“他拘魂?那我干什么?”
我突然反应过来:“对哦师父,现在是你们接引拘魂了,那黑白无常干啥。”
雨桐:“当然是到处游走,看看谁说了他们坏话,半夜来拔舌头咯”
我一脸无奈:“行吧,到时候真来了我就说是你徒弟,他应该给你三分薄面吧。”
雨桐好奇的道:“为什么你觉得他们会给我面子?”
我:“你们接引全是黑白无常的下属吧,都是自己人啊。”
雨桐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她肩膀,她浑身一震,没回头的骂道:“干什么,把手拿开”
我:“给师父捏捏肩膀”
雨桐招招手,我俯下身,她在我耳边咬着牙道:“滚去洗澡,臭死了”
我已经习惯了,哦了一声去洗澡。
洗完出来她还在那写报告。我又问道:“师父,你啥时候写完”
雨桐没好气的答道“干嘛,有话直说”
我问:“能不能把晚清放出来,陪我聊聊天。我好无聊。”
雨桐停下手,转过头:“我不写了,来,我陪你聊。”
我后背突然一凉。连忙摆手:“啊,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去忙了师父,你继续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