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凑在平板跟前仔细看,起初一切正常,孩子们闹了一会,很快一个个都睡了。
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一个个给孩子盖被子。
盖到靠边的一个孩子时,她从口袋摸出一个东西。
在孩子天灵盖上摆弄。
我放大屏幕还是看不清。
一个家长激动的说“这是我家孩子!”
我说“别激动,接着看。”
到了另一个孩子时,我终于看清,女老师拿着一个黑色的小葫芦,在孩子头顶摆弄。
我把平板递给男人说“把这三段录屏,赶紧找到这个老师。”
我问雨桐“师父,就是这个吧”
雨桐点头,一脸严肃的说“这是魂器,有点邪门。”
那两个家长激动的骂道“我就说这个李老师不是个好东西,勾引人家老公不成,现在还干这种肮脏事。”
很快来了两个片警,一个老头,一个小姑娘。
老头问“你们谁报的警?”
男人说“我我我,你看这个。”
老警察看了看视频说“这咋了?”
男人激动的说“她。。她。。偷了我家孩子魂魄。”
那小姑娘警察摆摆手说“不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带孩子去医院看看。”
老警察点点头说“就是,要相信科学。”
男人激动的拿起桌上的检查单说“我今天在医院待了一天,检查没问题。精神科都查了,好好的!!!”
雨桐拉过一个孩子,翻来孩子头顶的头发说“你看看,她在孩子头顶扎针”
我们凑过去一看,果然孩子头顶有一个小小的针眼。
小姑娘问“你是什么人?”
雨桐抱着孩子说“我是孩子姑姑。”
女警点点头,又疑惑的看着我问“你呢?”
我指了指雨桐说“我是她男朋友,听说小侄女病了,一起过来看看。”
老警察叹了口气说“先给园长打电话,要一下老师电话,叫过来做个笔录。”
女警点点头,打了两个电话。
然后给女老师打电话“喂,是李老师吗?我是糖果幼儿园片区的警察,请你到派出所来一趟,有事要问问你。”
那边啪的挂了电话。
女警目瞪口呆,老警察说“再打一个”
女警再打过去,发现已经被拉黑了。
我夸张的说“喂喂喂,这是态度啊,她就这个态度,对待风里来雨里去的人民警察吗?
还有一点尊重吗?
有没有把配合调查是市民应尽的义务这句话,放在眼里啊。”
老警察刚想说什么。
女警一个电话打给园长,冷声说“你们幼儿园的李老师,涉嫌一起幼儿人身伤害案件,我现在要她家的地址。”
那边园长忙不迭的给了地址,女警冷声说“你也到派出所来一趟。”
说完挂了电话。
我赶紧说“警察姐姐真威武霸气,对待坏人就是不能太客气了。”
女警瞪了我一眼说“别拱火了。”
我们一行人开车直奔老师家。
下车的时候,我对孩子家长说“你们在车里待着,我上去看看情况。”
女警没好气的说“你干啥去,你也老实下面待着。”
老警察摆摆手说“让他上去吧。”
雨桐和我跟着警察上了楼。
女警邦邦邦敲门,过了一会,李老师打开了门。
李老师一脸憔悴,头发蓬乱,穿着一件黑色睡衣,只到屁股下一点点。
家里开着一盏小小的氛围灯,昏暗无比。
我赶紧转身,没好气的说“换件衣服再开门啊,这多不体面。”
女警也说“去换件衣服。”
李老师没说话,走进卧室,穿了一条瑜伽裤出来。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看着一屋子鬼气,虽然打开了客厅主灯,但依旧昏暗,瘆人。
李老师憔悴的坐在旁边,问“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女警冷声问“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李老师低着头说“我以为是诈骗电话”
女警用手机打开视频问“你在孩子们头顶扎针做什么?”
李老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
老警察大声说“你这是抗拒调查,那些孩子才几岁,你怎么下的去手。”
李老师被镇住了,眼神盯着老警察,一脸悲愤。
我看见阳台上供奉着一个香案,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供奉的是一个手机大小的黑色牌牌,香案上摆着一香炉,和一只小碗,碗里有暗红色沉淀。
我冲雨桐招手,雨桐看了一眼,冷声问“你供养的小鬼呢?跑哪去了?”
李老师一下转过身,看着我们,咽了口口水说“我没有!”
这时候我听到卧室有响动,女警起身,狐疑地问“谁在卧室?”
李老师激动地说“没有人,没有人。”
我给女警用眼神示意,女警推开卧室门,李老师冲过来阻止她。
我看到卧室里躺着一个十四五岁,骨瘦如柴,黑不溜秋的男孩子。
女警看了一圈,狐疑问“没人啊,哪来的声音。”
我抽出小十一,催动起来,指着男孩大声问“你是谁?为什么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