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万妖山关口我回到狐狸的衣帽间。
离开狐狸家,打车直奔紫峰大厦。
一楼大厅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我拉住一个接引问“李主管来了没,伤员呢?在哪?”
那个接引看到我,结结巴巴的说“林。。林。仙君,李主管在五楼。”
我放开他,一口气窜上五楼。
老李头面色阴沉的坐在办公室里听行政主管报告。
我敲敲门,老李头看到我,面色缓和了一点,叹了口气说“小林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看着行政主管问“雨桐他们呢?”
老李头摆了摆手说“你先别急,都送回z城总部了,都还活着。”
我松了口气说“那我先回z城了。”
老李头抬头看着我,一眼望去,他好像老了很多。
我低声问“需要我帮你吗?”
老李头摇摇头说“算了。你先回去吧,你叫z城主接引小金过来帮我。
你这段时间照看着点z城,我们要在保护区待一阵子了。”
我点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恭敬的说“林仙君留步。”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摸出黑色身份牌和玉质身份牌递给我,说“仙君,您的身份牌。”
我接过身份牌,挤出一个笑说“谢谢。”
拿了身份牌我想起来,韩雪峰还在黑色身份牌里。
我随手一挥,韩雪峰缓缓从身份牌里走了出来,魂体上一道裂缝。
韩雪峰看着周围,又看看我,低声问“解决了?”
我点点头说“解决了,韩副司受了这么重的伤,我送你回地府。”
韩雪峰看着我,眼神复杂的说“怎么解决那个鬼仙的?”
我苦笑一下说“还能怎么解决,我真身亲自过来了一趟。”
韩雪峰沉默了,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行了。你先回地府吧。”
韩雪峰点点头说“行,我跟楚瑶交代几句。”
说完钻进了身份牌。
我到地下室,将那疯疯癫癫的鬼仙收进玉质身份牌。
下地库坐进车里,我忍不住一把拍在方向盘上,泪水忍不住的滴落。
才一天时间,来的时候满满一车人。
回去的时候只剩我一个了。
我放下车窗,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抽完烟,发动车直奔z城。
三个小时后看着路牌上巨大的z城标识。
我终于放松下来。
我没回家,直接去了办公大厦。
我本来想通知金接引去保护区,工作人员告诉我,金接引接到老李头电话,早就离开了。
我又开车直奔碎月司。
将鬼仙锁在暗牢以后。
做完这些,我才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李子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急的团团转。
看到我,李子凌冲过来,一把拉过我伸手摸了摸我脊柱,又揉了揉我耳朵,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元神没有受损。”
楚瑶疑惑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狐狸昨天从万妖山回来,急的一晚上没睡,说你化身被打爆了。
雨桐他们呢?”
我坐在饭桌旁说“师父他们受了很重的伤,雨桐师父的真元种子被烧了。”
李子凌一蹦三尺高,惊呼“什么?雨桐燃烧了真元种子?
到底怎么回事?”
我低声说“对方合力将一个鬼王提升到了鬼仙境,我们全军覆没。”
楚瑶一脸懵逼,问“人间不是有禁制吗?”
我看着她说“是,人间有禁制,但接引的办公楼都不在人间,是独立于人间和地府之间的。”
李子凌焦急的说“不行,我要回去摇人了,我蓬莱弟子一个烧了真元种子,一个被打爆化身,这是没把我蓬莱放在眼里!!!”
说着李子凌如一道闪电消失在门口。
我看着楚瑶说“韩副司受伤很重,要回地府去修养了,你呢,回不回去?”
楚瑶纠结的看着我。
我轻轻挥挥手,韩雪峰走出身份牌,对楚瑶说“小瑶,跟我来。”
他们两人进了卧室不知在说什么。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来,狐狸着急的问“你回家了?”
我低声说“是,我在家。”
狐狸说“等我,我马上回来。”
我问她“你在哪?”
狐狸叹了口气说“在碎月司,雨桐他们被送过来了。”
我着急的说“那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狐狸打断我说“别来了,雨桐已经被蓬莱接走了。
小白和宋逸尘也被送回地府了,悟金刚刚被缥缈寺的人带走。
你就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我瘫坐在凳子上说“好吧。”
我放下手机,摸出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过了一会楚瑶和韩雪峰走出卧室。
楚瑶看着我,低声说“臭猪,我要先回去一趟。”
我点点头说“嗯。”
楚瑶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韩雪峰冲我拱手道“林接引,后会有期。”
我起身拱手道“韩副司,后会有期。”
韩雪峰和楚瑶飘飘忽忽的走了。
家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脑子里很乱。
过了不知多久,狐狸推门进来,看了一眼我,红着眼圈凶我“你不要命了?抽这么多烟。”
我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大半包烟已经没了。
我怔怔的看着狐狸说“抱。。抱歉,我不抽了。”
狐狸一把抱住我,边哭边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我轻轻拍着狐狸,说“师父她们怎么样了?”
狐狸哭着说“小白和宋逸尘还好,悟金伤的很重,雨桐。。。雨桐。。。”
我颤抖着问“师父。。怎么了?”
狐狸抱我更紧了,抽泣着说“雨桐真元种子烧毁了,伤的也很重。”
我沉默着,心里暗暗发誓“不除暗渊,誓不为人。”
狐狸哭了一会放开我,说“是不是一夜没睡,去休息一会吧。”
我点点头走进卧室躺在地上。
狐狸躺在我旁边,轻轻搂着我说“睡吧,我在呢。”
很快我沉沉睡去,梦到了黑斗篷。
泰山之下,忘川河畔。
石台之上,只有他跟我。
我一脸阴沉,站在他对面。
黑斗篷指了指地面说“有趣的灵魂,坐。”
我沉默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