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的声音透着疲惫和一丝哀求。
关欣最终还是没能抵御住齐羽的苦苦哀求,答应只陪一天。
她心里明白这是一场危险的告别之旅。
在山城的古街中,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侧是陈旧的店铺。
齐羽和关欣并肩走着,气氛有些凝重又带着一丝微妙的眷恋。
齐羽看着街边熟悉的小吃摊,轻声说道:
“你可还记得?我们往日最爱吃这里的糖炒栗子,每次都要争抢着吃。”
关欣的眼神闪过一丝波动,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是啊,那时真的很欢乐。”
他们买了一包栗子,仿若多年前一般,只是这次的动作多了几分生疏。
沿着江边漫步时,江风拂过关欣的发丝。
齐羽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舍:“关欣,此次分别后,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关欣别过头,看向远处的山峦:“或许不见才是最佳选择,我们都需向前迈进。”
齐羽苦笑一下,不再言语。
走到一处观景台,山城的美景尽收眼底。
齐羽突然握住关欣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
“关欣,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但我期望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永远占据一个特殊的位置。”
关欣的眼眶泛红,她轻轻挣脱齐羽的手:“齐羽,不要这样,我们不能再纠葛了。”
此时的她,内心无比煎熬,对旧情的不舍和对家庭的忠诚在激烈碰撞。
夜晚,山城的灯火璀璨。他们在一家安静的餐厅用餐,周围的情侣们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而他们之间却弥漫着离别的哀伤。
齐羽举起酒杯:“为我们曾经的爱情,也为我们各自的未来,干杯。”
关欣犹豫了一下,还是碰了杯,酒入喉中,辛辣而苦涩。
她的目光在齐羽脸上徘徊,每一道皱纹都好似岁月写下的情书,唤起了曾经的心动。
但与此同时,家庭的画面如幻灯片般在脑海闪现,丈夫的笑容、孩子的眼睛,像一道道绳索,将她从情感的漩涡边缘拉回,这种矛盾的心情如荆棘般刺痛着她的心。
齐羽看着关欣,眼中的深情如同燃烧的烈焰,却又在她冷漠的言辞中闪烁着绝望的灰烬。
他的内心像汹涌澎湃的大海,浪涛是对关欣多年的思念,可每一次冲击在现实的礁石上,都碎成了无奈的泡沫,那是失去爱人的痛苦与不甘交织的漩涡。
饭后,山城的夜风吹拂着两人,带着丝丝凉意。
关欣送齐羽回酒店,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脚步在寂静的街道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复杂而沉重的情感。
到了酒店门口,齐羽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关欣,我有物件要送给你。”
关欣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跟着齐羽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昏暗,营造出一种暧昧又忧伤的氛围。
齐羽从一个满是旅行痕迹的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盒子上精美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
他递给关欣,眼神中饱含深情:“这是我为你准备的,里面是我们曾经一同看过的一场戏的票根,还有我这些年写的关于你的日记。
每一个字、每一张票根,都承载着我对你的思念。
我想把这些留给你,当作我们最终的纪念。”
关欣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盒子,她感觉手中的盒子仿若有千钧之重。
喉咙好似被什么哽住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嘴唇轻颤,发不出半点声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齐羽见状,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情感,他向前一步,紧紧地将关欣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依旧那般熟悉,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和他独有的气息。
关欣的额头抵在齐羽的肩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这一刻,时间仿若停滞,周遭的喧嚣皆化为乌有,他们沉浸于这最后的亲密里,仿佛世间唯有彼此。
齐羽在关欣耳边轻声说道:“这些年,你始终是我于黑暗中前行的光,即便我们无法在一起,这份爱于我心中亦会永恒。”
关欣紧紧抓着齐羽的衣服,身体微微颤抖,她多么希望就此停留在这一刻,忘却所有的责任与束缚。
他们的脸颊轻轻摩挲,呼吸相互交织,每一次的触碰都仿若在倾诉着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情话,那般缠绵,又那般绝望。
在那无尽的缠绵中,他们的理智如风中残烛,摇曳着即将熄灭。
齐羽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关欣的发丝,手指穿过那柔顺的长发,如同多年前无数次亲昵之时一般。
关欣微微仰头,对上齐羽炽热且饱含深情的眼眸,那眼中的爱意恰似漩涡,将她彻底卷入。
他们的嘴唇在不经意间相触,先是轻轻试探,而后仿若干柴遇烈火般,激烈地吻在了一起。
这个吻中蕴含着多年来压抑的思念、不甘与不舍,也有着对道德和责任的最后一丝叛逆。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他们紧紧相拥,身体贴合得毫无缝隙,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灵魂深处……
然而,在激情的达到顶峰时,关欣的脑海中骤然闪过丈夫温柔的笑脸和孩子天真的眼眸,那画面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被情感蒙蔽的心。
她猛地推开齐羽,眼中满是惊恐与懊悔。
齐羽也仿佛从梦中惊醒,他望着关欣,眼中的热情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责。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刚刚还如胶似漆的他们,此刻却被无尽的愧疚和痛苦所吞噬。
关欣嘴唇颤抖地说道:“我们错了……这不该发生……”
关欣说完,整理好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和那个盒子,离开了酒店。
留下齐羽独自在原地,他望着关欣离去的背影,觉得对不起关欣,他们终究还是在欲望的边缘失足,打破了心中坚守的防线,也将自己推向了道德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