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一说完话,立马又缩到黄晴晴身后去了。
不过黄晴晴的女儿圆圆,程曦看着孩子倒是不像十岁的孩子,反倒像是六七岁的孩子。
那孩子面黄肌瘦的,骨架小小的看着似有点营养不良。或者说是长期营养不良。
程曦也不敢多嘴问,毕竟没熟到那种地步。好似感觉这个事情有点不简单。
黄晴晴道谢之后,牵着女儿的手转身回家去了。她背影有点微颤,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有些消息都不用程曦特意去打听别人。时间到了,那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自己跑了出来。
她想不知道都难。
......
年初十四,早餐兼午餐后。
程曦拿着洗菜篮子,把花生一个一个的从外衣里剥落出来,露出一个一个黄黄胖的小身影。
不一会花生粒一点点的堆变成小小山似的,程曦精心挑选着。看有没有遗露不好的花生,她得把它挑出来,确保都是好的。
程曦把花生简单的过一下水,清洗干净,平铺晾干水分。
留着她一会忙完回来炒干。唔,程曦自有她的用处。
接着她把昨天净泡的一斤糯米淘洗过两次水后,捞起来。
程曦拿着一个大汤勺,重合端着两个菜盆子,往下下边的公家房去了,那里有大家公用的晒稻场,公用的石墨,公用的碾米工具等等。
等程曦走到那里时,这凌春娟和李翠英也正打着配合磨米浆呢。
她们两人一人时不时的舀着一勺糯米放入石墨中圆洞里,一人双手转圈转动着石墨的长把手。
一动一静的,正相宜。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远了程曦听不清,近了程曦不知该听,还是听着。
好大好大好大的一个瓜啊,听得程曦愣是呆滞了。
“年前老家来信,信都写着厚厚的一沓。老婆子说我家那小姑子一直都怀不上娃 ,被他男人给嫌弃了。找了其他女人生娃去了,说我这小姑子肚子不争气,自有其他女人的肚子争气。不能浪费他们家的优良血脉。”说起这个,李翠英都唉声叹气的。
可不是嘛,李翠英那小姑子嫁过去都四年了,一直都没怀上过。
凌春娟也是愣住了,不禁问道:“还能这样?那你这小姑子这男人还真去找了。”
“可不是去找了。而且你说要是两人好聚好散的离了,你去找一个女人生娃,传宗接代的也可以理解。起码也不膈应人。”李翠英愁眉苦脸地说着。
凌春娟点了点头:“嗯。那现在是......”
“可就是婚没离的,那男人就出去外面搞三搞四的。搞的还是同村的女人,被我小姑子知道了又是哭得撕心裂肺的。”说起这个来,李翠英都觉得恶心。
这下凌春娟都诧异了:“啊?那女人也肯啊?搞了别人媳妇不得被那女人的男人打断腿?”
“哼,正经人家的媳妇怎么可能这样子做。”李翠英哼气道。
凌春娟心中一惊,不会是那什么人吧。她语气委婉的说道:“不会出去瞎搞了吧!不正经场所。”
“哼,他那男人可舍不得花那个钱。跟一个死了男人的,没孩子的寡妇搞在一起,两人刚开始还偷偷摸摸的。”李翠英神情鄙夷,她小姑子的男人可抠门得很。
凌春娟不悦了,说:“那寡妇家的没人管管?”
“管什么呀?那寡妇家的男人本来就他一个人,那些亲戚没解放前都去了。那女人本来就是那男人买回来的,听说也是那些个什么地方的女人。男人死了,村里也不好说把那男人的田地都收了,赶尽杀绝的。况且那男人家的地也少得可怜,地也不肥。那寡妇也懒得干活,就净卖弄自己了。”李翠英低声说着着。
凌春娟脸都皱成咸菜干了:“那......后面是怎么发现的?”
“还不是那狗男女青天白日的,按耐不住下半身。在高高的草跺子后面,两人光溜溜的干着男女那档子事情。你说做了就偷摸着做,关键两人还不知廉耻,大声叫唤嗯嗯,啊啊的。引人注意的,让人不发现都难。”李翠英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不知羞耻的人,大白天的,就不能晚上。
凌春娟瞪大了双眼:“还田间地头的,就那么饥渴?那后来呢?”
“可不是饥渴难耐,那寡妇一看事情败露就更加不管不顾,高兴了直接上门到我小姑子婆家吃饭去了。不高兴了就回家。”这事情可不是一般的糟心,李翠英都无语了。
凌春娟蹙着眉头:“那村委不管管?”
“管什么?那比山沟沟还山沟沟的地方,他们那个村的男人晚上都没少往那寡妇家去,那寡妇可快活着呢?一张开双腿就有票子和粮食拿的。”李翠英嫌弃的说着。
说起这个,她都嫌脏了自己的嘴。
凌春娟一边推着石墨,一边惊讶道:“呵,那你小姑子男人就是个狗屁玩意。但凡是有点男子意志坚定的,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你小姑子的老婆子不管管啊?这你老婆子怎么跟你说了,那么远的地。你也管不着啊?”
“男人不都是靠着那玩意快活,我小姑子的老婆子去年年前就病了,可没精力管。我老婆子还不是心疼她自己的女儿。是啊,跟我说我也不能变着法子让我小姑子肚子大啊!要我说啊,这两人就该离婚了,可是我小姑子死活不同意。”李翠英回信也这样说的,不知道开年后,老家那边是怎么回复。
凌春娟也是恼火了:“是啊,离了趁着年轻可以再找一个死了老婆有孩子的男人也可以,何必在一棵树上吊着。”
“谁说不是呢?”李翠英闷闷的说道。
......
两人滔滔不绝、旁顾无人的说着,听一会儿的程曦手都端着洗菜盆子都累了。她只好故意弄出声音来,故作刚到的模样。
凌春娟和李翠英见状,停止了交谈,不时向程曦这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