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来了来了!”钱专兴奋的指着远处能看见的一艘大船。
宿夙这也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收钱收到手软的感受,船上的干事一边清点着货物一边笑着对钱专道:“你小子好运气啊,本就是一本万利极为凶险的生意,可偏偏和你合作之后一点事没有,来,这是分成,你点一下。”
钱专和宿夙一边数钱,一边抬头道:“抬举了哥,要不是您带着我,我哪能赚这么多呢?”
确认无误后,宿夙又带走了一箱子银票:“那这边就交给你了,可以多请人来看着,要不天天这么偷可没人受得了。”
钱专摆摆手道:“你放心吧,神盗不会来了,他向来只偷一次的。”
……还挺有原则。
宿夙放心的点了头:“行叭!”
近傍晚,宿夙兜里揣着几沓银票来到了赌坊门口。
昨天晚上被拒之门外,她实在是有些好奇赌坊到底是怎么经营的,竟然让于新安咬牙切齿又拿它没办法。
交了钱之后,她顺利的进了赌坊内部,此时的人不多,只有几桌在玩,宿夙闲逛了一下,竟然发现也有单人可以玩的小游戏。
最简单的莫过抓娃娃老虎机这类,外表改造成和四周环境差不多的模样,偶尔给点小惠小利,却要投进去极大的成本。
实在是划不来。
于是宿夙跑到最中间的桌子上看他们下赌。
不过两轮的功夫,她就搞清楚了规则,十分简单:桌子上贴着两张醒目的红纸,一张是单,一张是双,正中间坐着赌坊的人,手里握着一个骰盅,里面只有两个骰子。
参赌的成员不限,在开盅前需要将自己的筹码——也就是钱财等放置在自己选择的红纸上,开盅后,骰子的点数如果为双,则押双的赌徒获胜,可以拿到双倍于自己放置的筹码,另外一方的筹码则归赌坊所有,反之亦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新人,大家下的赌注都不是很大,宿夙看了两局,随便押了个单。
她只押了十两,算是里面最大的了,开盅后,她扫了一眼点数——7,“单!”
开盅的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美人,此刻也是娇俏着捂住嘴角:“是单哦~”
她抱歉的将双数那边的筹码收回,再一一发放单数这边的双倍筹码。
拿到二十两银子的宿夙果断又全部押上。
赌局真的会上瘾,尤其是这种一局定输赢,每局结束当场算账的,更是叫人欲罢不能,宿夙不知站在这里多久,眼见着人围得越来越多,几乎水泄不通,宿夙拿着自己的钱退出了包围圈。
手上的银票已经有了厚厚一叠,全是刚刚那十两本金赚的,包里的大额银票都没来得及动。
似乎是发现她总能押中,后面的人几乎都跟着她一块儿投了。
赌局千篇一律,但带来的刺激却不断增加,若不是被挤得都站不稳,她还想接着玩。
意犹未尽的出了赌坊,月亮早已高悬于天穹,这么久没消息,也不知道案子破的怎么样了,索性没人通知她,宿夙也懒得管,直接回自己住处睡觉。
今日才第一天,想来案子也不会破这么快的,再说了,这个对于她来说只算是支线,她能不能找出真凶应该和获得秘宝关系不大。
不过游戏进程都过了三分之一了,秘宝还没有下落,她其实是有些着急的,打算明天的任务方向就是打听秘宝。
一夜无梦,第二天依旧是早上八点,宿夙提前收拾好打算先去一趟梨园堂看看有没有需要她做的,没想到人竟然到的很齐。
宿夙小心翼翼的:“发生什么事了?”
她环顾了下四周,这也没死人啊,怎么他们看起来很严肃的模样。
钟颖解释道:“昨天不是怀疑我是凶手吗?然后他们几个脑洞大开,觉得凶手不止一个人,所以把你也怀疑上了。”
“……”
该来的躲不掉。
宿夙也没找到证据证明自己一定是清白的,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钟颖替她解了围:“你们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啥也没干,前天晚上我确实是出去了,但是夙夙一直待在房间里的。”
“没办法,只有她和你在一起,而且很合情合理。”
于新安解释了一下他的思路:“前天晚上大约11:30分,邦子醒了,之后就往四楼跑,摸到了你们门口,正巧被同住四楼的老鸨听到,你很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和你住在一起的夙夙姐想了个办法,你把邦子引进屋内,埋伏在里面的夙夙姐趁机和你一起制服了他,杀了他之后将他从四楼抬回到二楼,再次回到房间,做出没有离开的假象!”
“……”
精彩。
简直太精彩了。
宿夙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于新安,“你的脑洞不去写小说真的是可惜了。”
要不是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俩干的,宿夙还真的得被于新安这信誓旦旦的说辞说服了,恍惚间还看到了自己前天晚上和钟颖偷偷摸摸的当杀人凶手。
于新安说完后自己都绷不住笑了:“好像是有点牵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嘛……”
宿夙无奈道:“那就找证据吧,首先凶器是匕首,我和小颖哪个长得像是有匕首的样子?”
于新安摇摇头。
“还有一点,就算我们有匕首,还能在短时间内想到你刚刚说的制服他的办法,那两个女生也很难杀了他,至少不会这么悄无声息。”
于新安点点头。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也不一定啊,万一【睡得早】药效还在,邦子那会儿没什么力气挣扎呢?”
“……”宿夙妥协着点头:“你说的都对。”
宿夙直觉自己应该不是凶手,但当晚和她同床异梦的钟颖可不一定,于是她进了钟颖在红楼的房间,四处翻找着线索。
她房间里很干净,看着也不像能藏得了凶器,只不过静静躺在枕头下的一枚玉佩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为别的,就因为房间里多是浅色系的装饰,能看出主人似乎是喜欢这种风格,可偏偏这玉佩上坠着墨蓝色的流苏,看着格外的不和谐。
宿夙将它揣进怀里,打算一会儿出去问问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