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一脸淡定地挥动着手中的剑,轻松地甩掉了剑身沾染的鲜红血迹。
他抬起眼眸,目光冷冽地望向对面那个袭击自己的怪物。
这个怪物身形高大,有着人类的上身和蛇的尾巴,还有六条粗壮的手臂。
它的面容狰狞扭曲,青面獠牙,令人毛骨悚然,身上没有穿着任何衣物。
霍司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东西。
星际里的异兽都比眼前这玩意好看。
而且人家还是原装的,不像这个是拼接的。
那腰上的缝合痕迹,清晰可见,霍司想看不见都不行。
面对这个再次扑上来的诡异家伙,霍司握紧剑柄,迎上前去。
只见他手中的剑光闪烁,每一次挥舞,都会有怪物身上的某个零部件掉落下来。
随着最后一剑精准地刺进怪物的心脏,这个蛇人浑身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原本浑浊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情绪。
它感激地看了一眼霍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安详的笑容,仿佛得到了解脱。
霍司轻轻挽起一个剑花,然后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已经死去的蛇人。
“这些爪子像是巨型蝾螈的,而尾巴则来自于蟒蛇……看来是有人在进行某种实验。”他喃喃自语道,心中暗自思索着。
“似乎是出现了排异反应,蛇人竟然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凭借本能在嗜血杀戮,就是一个半成品。”
他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按照现代生物学的发展程度来说,似乎还没有掌握如此先进的技术。
仔细观察着这些蛇人,他发现它们的身体结构非常奇特,虽然嫁接的部分十分精细,但缝合处却显得异常粗糙。
难道说,来到这里的是星际里的罪犯虫?
想着那些无法无天的犯罪虫,霍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警惕之意。
看完一切后,他便转身离开了这片危险的区域。
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似乎吸引来了其他不明物。
敏锐的直觉让霍司察觉到,黑暗处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窥视自己。
没走多远,看清楚前方的障碍物时,霍司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心中暗自嘀咕:“我怀疑那只‘虫’已经完全丧失了审美观念。”
只见眼前的生物,拥有着虎头、牛身、狼尾和羊角,由各种不同动物拼凑而成,外形长得极为怪异。
它庞大的身躯微微压低,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随即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少年。
霍司眼神一闪,迅速抬起手中的长剑,挡住了流着口水的虎口,同时灵活地扭动腰部,用力踢出一脚,狠狠地将怪物踹飞出去。
他没有给怪物任何反击的机会,紧接着立刻追上去,乘胜追击。
一时间,剑影闪烁,拳风呼啸,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成功地将怪物斩首。
望着已经无法再动弹的尸体,霍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身就看到逐渐逼近的各式各样的怪物。
这些怪物长得奇形怪状,丑陋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它们那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充满了贪婪和觊觎,呈包围圈将霍司困在中间。
“还真是热情啊,不过太过受欢迎有时候也不是件好事。”霍司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口中却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他低头看着剑尖滴落的鲜红血液,伴随着“滴答”一声轻响,一只按捺不住的怪物率先冲了过来。
霍司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握着手中的长剑,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冲入了怪物群中。
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招式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在幽暗的空间里,嘶吼声和破空声响彻交织,仿佛奏响了一曲惊心动魄的交响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当最后一只怪物倒在血泊之中时,霍司的眼中仍然充满了杀气。
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任何幸存的敌人,然后才缓缓闭上了眼睛,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离开了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区域。
身后,怪物的尸体堆积如山,令人触目惊心。
霍司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鲜血不断渗出,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伤痛。
此刻,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暴戾和疯狂,霍司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区域里游荡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他随意找了一根柱子依靠着,紧紧抱住手中的长剑,缓缓闭上了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的手紧握着剑柄,只要周围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
长白山下的人民医院里,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正在前台办理着出院手续。
他们看上去神情轻松,与身处血腥战场的霍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两人就是王月半和吴协,他们俩炸死万奴王后,也顺利的按照计划里的那样逃了出来。
由于他们对雪山地区并不熟悉,且身负重伤,很快便迷失在山中。
在雪山里转悠了两天,还是遇到了本地人后,把他们安全送到镇上去治疗。
不然就光靠着迷之直觉的找路方式,得把自己害死在雪山里。
经过数日在医院中的疗养,王月半向医生强烈要求出院。
尽管医生感到十分无奈,但看到病历显示其伤口和内伤均已稳定,只好为他们办理了转院手续。
既然病人不愿继续留在这里,他也不强求,就将人转到北京大医院吧!
他无法管束,而其他医生或许有办法应对。
为此,他特别致电在北京的师兄,请师兄务必多加关照这两位患者。
一定要把人给养好了,才能允许出院。
王月半不觉得转院有什么问题,只要不是占用资源,他还是很乐意把伤看好再出院的。
而且还是转到北京,出来一段时间,他还是怪想家的。
吴协也没什么问题,反正吴三行也在北京医院。
过去正好问问这次的活动是怎么回事。
“天真,他们肯定会回来的,对不对?”王月半遥望着那一片雪白的山顶,喃喃自语地说道。
吴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王月半的肩膀,眼神坚定地回应道:“一定会回来的,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时间,他们肯定会赶在那个时候出来的。”
领取完医院扣除住院费用后所退还的余款,两人拎着行李包,打车朝着火车站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王月半觉得有些沉闷无聊,于是转头看向吴协,开口询问道:“你这次回家有什么者打算吗?”
“暂时没有打算,我得先看好好我三叔,不然一个不留神,他可能又会跑得无影无踪了。”吴协叹息一声,然后将头转过来,目光投向车窗外,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听到这番话,王月半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他并没有告诉吴协,这次来到长白山,其实是接了吴三行的委托。
毕竟,以他从小就在复杂环境中摸爬滚打的阅历和眼光来看……
他认为吴三行不会老实待着,感觉对方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将他们这些毫不相干的人逐步拉入其中当作棋子。
俗话说得好,三十六计之中,最为高明的策略莫过于攻心之术。
像吴协这样特殊之人,对于他们这些在黑灰色地带摸爬滚打的人来说,具有极大的诱惑力。
可他的身边也同样充满了危险。
可他的身边也很危险,在黑暗生活的人,怎么会不渴望阳光。
但拥抱太阳会灼伤自己。
王月半收敛起眼中复杂的情感,半开玩笑地道:“你大可以请个护工来照看他嘛!
毕竟你自己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总不能每时每刻都守在你三叔身旁吧。”
吴协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出一丝调皮的意味,“在他出院以前,我会搬到医院里陪他,反正我那吴山居也赚不到几个小钱儿。”
“行吧!你自己有计划就好,这么多天不在,我那店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王月半向后靠去,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吴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放心啦,肯定是财源广进。”
王月半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要是真能这样就好喽!每天守着店,轻轻松松就能养老。”
在两人愉快的交谈声中,车子缓缓驶到了火车站。
他们下车后,先去买了票,然后走进候车室等待列车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