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云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他没想到时芜真不是说说而已,是有点实力在身上。
就连一向看不惯时芜的苏棉棉,都没忍住两眼放光,崇拜地看着时芜,“时老师,你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
时芜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树枝,“随意一扔罢了,运气好而已。”
谁也不相信,谁也不敢多问。
「时芜鱼」
「时芜运气」
热搜一连爆了好几条,吴导喜笑颜开,看时芜的眼神那叫一个热烈,自己的选择果然没错。
很多不明所以的人刷到热搜,怀着好奇的心思去搜索这个女生,就被时芜的一些画面圈粉,时芜小涨了一波粉丝。
有些赵鹤云的粉丝看不惯时芜风生水起,在微博上揪着那些往事,不断地诋毁时芜,仿佛她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一样。
时芜的粉丝也不是任人宰割,开启了反击。
“只不过是喜欢上一个错的人,在你们这些粉丝的嘴里就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都什么年代了,不裹小脚裹小脑是吧。”
“说不定你们哥哥还真和人家谈过,敢做不敢当呢。”
加上最近赵鹤云的路人盘很不好,赵鹤云的粉丝偃旗息鼓,只能暂时作罢,却不遗余力地继续在各大平台抹黑时芜。
节目里,时芜三下五除二处理好了三条鱼,傅蓉也生好了火,两个人配合极其的默契,这顿饭煮得很顺利,也是六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聚在一起。
吴导看着镜头里其乐融融的画面,摇了摇头,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要想个办法,绝对不能让她们轻松地过下去。
吴导喊来负责人,低声说了几句悄悄话,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紧接着,荒岛上各处就响起了吴导标志性的嗓音。
“各位嘉宾,下午好,恭喜你们的旅程已经过了大半,今夜海域大风来袭,节目组投放了五顶防风帐篷,先到先得哟。”
五顶帐篷,六个人,注定有个人没有帐篷。
吃完饭,每个人各怀心思地坐在沙滩上,赵鹤云扫视了一圈,猛地站了起来。
“各位,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找帐篷吧。”
说完,也没等众人回答,就急匆匆的转身离开,苏棉棉看了其余四个人一眼,一咬牙跟上了赵鹤云的身影。
谭声眉头微蹙,尝试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踝,又泄气地垂下了头。
“你们先走吧。”
傅蓉担心地看了一眼,回头和时芜对视一瞬,点了点头。
“谭老师,你先在沙滩上休息,我们去帮你寻找。”
谭声没想到傅蓉居然还愿意给她寻找,毕竟这也是一个竞争性质的事情。
“谢谢你们。”
傅蓉微笑着摇头:“谭老师太客气了。”
“那你们慢些走啊。”
“好。”
时芜走在前面,傅蓉和沈耀阳跟在后面。
沈耀阳一直看着时芜的背影,他总觉得很奇怪,但是具体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时芜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就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身上的气势和她哥如出一辙,诡异的相似,他见了就发怵。
三个人能力都极强,很快就找到了三顶帐篷,节目组的雕虫小技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另一边,赵鹤云和苏棉棉一无所获,长时间的寻找让两个人已经筋疲力尽,脸色都算不上太好,赵鹤云的嘴唇更是苍白。
他不敢相信,万一晚上没有帐篷,他该怎么办。
无尽的恐惧包围着他,等待他的是无尽的黑暗。
他必须得到帐篷。
可为了在镜头面前装出轻松的样子,赵鹤云牵强地笑了笑。
“棉棉,我们一定能找到的。”
苏棉棉也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嗯,会找到的。\"
两个人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那是什么声音?”
苏棉棉疑惑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随即脑袋一转,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节目组的手笔,说不定帐篷就在旁边,等待他们去发现。
两个人眼睛里都亮起光,迫不及待地奔向动静的方向。
却不知道,那里不是曙光,而是深渊。
苏棉棉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一抬头瞳孔猛缩,眼前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条小蛇。
它们吐着血红的信子,在草丛中蜿蜒盘旋,随着苏棉棉的靠近,张着血盆大口就朝着苏棉棉咬了下去。
苏棉棉惊恐地看着赵鹤云的方向,却发现他甚至比自己还要害怕,已经跌跌撞撞地后退,没有一丝想救人的心思。
绝望蔓延上心头,她就不该来参加这个节目,不仅没得到什么资源,连命都要搭在里面了。
苏棉棉惊惧地往后退去,可是她只顾着躲避那些蛇的攻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是一块凸出的石头。
她整个人失控地往前倾倒,眼睁睁地看着那几条蛇就要咬到她的腿,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种钻心的疼痛。
“啊。”
她尖叫一声,猛地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将她牢牢护住,不至于被毒蛇伤害到分毫。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精美绝伦的脸,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淡淡的冷漠,仿佛世界上的一切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苏棉棉心脏怦怦乱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时芜勾着苏棉棉的腰站了起来,苏棉棉看向时芜的目光带了几分崇拜,“时老师您太厉害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这些蛇的嘴下了。”
时芜看了眼对面的蛇群,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别担心,这些小蛇没毒,它们就是看生人靠近,害怕下的应激反应罢了。”
苏棉棉呆呆地点了点头,还是不能直视对面的蛇群。
拜托,一群小蛇吐着蛇信子张牙舞爪,谁都会吓得惊慌失措罢了。
当然,除了另类时芜。
苏棉棉自己都没发觉,看着时芜的眼神里带着光,心头微微悸动。
“找到帐篷了吗?”赶过来的傅蓉看苏棉棉一个人,心下了然,估计赵鹤云那个没担当的又跑了。
苏棉棉摇摇头,再抬头眼里都是恳求,“我,我能和你们一起吗?”
“当然。”
时芜勾起唇角,她倒要看看,没有帐篷的赵鹤云,该怎么度过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