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歌把青雯按在床边坐下,俯视着她,双手向胸前袭去。
正要摸到的时候,青雯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羞涩低头小声道:“公子别急,我觉得你刚才说的对,还是有必要相互认识一下的。”
赵长歌不动声色的挣脱,按在她的肩膀上,认真道:
“我刚才想了想,你看,我赵家乃是江南第一大家族,势力遍布军政商教育和后宫,所以我的出身可谓极其高贵,但你不过是个林间村妇,我们的身份不对等哇,所以身体深入交流一下就行了,其他,不必了!”
青雯诧异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身体轻颤,但最终却慢慢平复了下来,婉转欲泣:
“公子出身高贵,倒是我不配了,今晚过后,你就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赵长歌喜道:“好嘞!”
说着就把青雯扑倒在床上,一手撑床,一手按在她的胸前,一阵滑腻柔软的感觉传至手心,双眼紧闭,俯身亲去。
青雯躺在床上面色不定,眼中的怒气逐渐转化出一丝黑线,面色蠕动扭曲,显露出一张坑坑洼洼,烂掉了半边的脸颊,声音也嘶哑阴沉起来:
“天下果然都是你这种负心汉,都该...啊!”
青雯突然一声惨叫。
赵长歌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中燃烧着两朵红彤彤的火烧云,抚胸的那只手臂上缭绕着赤色火焰,一拳把青雯右胸打了个对穿。
一击得手,赵长歌立刻后撤向门口,青雯缓缓从床上坐起,捂着右胸的大洞,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他,阴恻恻道:
“区区荧光一层,也敢来姑奶奶这里撒野,如果我没感觉错,六年前,有人从我这里召走了一缕黑线,但最终它却没能回来,而你身上,就残留着我的味道,本来你要是老实,我也不想计较,和我一度春宵也就罢了,可你不老实,那就只能留下了!”
砰!
房门猛的一脚被人踹开,崔冠云掸了掸衣服,负手道:“你说什么,要留下谁?”
青雯大惊失色:“你怎么可能破得了我的诡境?!”
崔冠云呵呵一笑:
“你们这些安全圈里的诡异是真的弱,说好的诡境同级之下不可破,可你看,我荧光五层,你也荧光五层,但我偏偏就破了你的诡境。”
赵长歌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崔冠云抬头看了眼茅草房,说道:
“刚才放你自己进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和这鬼东西一度春宵的,只不过是吸引她注意力,给我时间破掉她这个破房子罢了,这个房子,就是她构建出来的诡境!”
他看着青雯胸前的洞口,继续道:“你还不错,没被她诱惑,还伤到了她。”
青雯气的胸口一阵起伏,硕大的洞口呼吸之间竟然恢复如初,尖声道:
“你知道诡境,那就知道我的身份,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说着身体化作一道黑线,在空气中游走着就朝两人缠绕过来。
崔冠云嘴角勾起,身体逐渐虚化,草房内悠然起微风,赵长歌伸手去触碰,只觉得和自然风没什么区别,轻柔舒缓。
但房间内却陡然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
啊!!!
青雯所化黑线逃命似的离开风的范围,再次出现时,气喘吁吁,浑身都是伤痕,伤口处不断散发出黑气,甫一张嘴,嘴巴也不住的向外漏气。
崔冠云大手一挥,微风消失不见。
“看来是巨灵门给了你太多的自信,像你这种执念深重的诡异,在外面早就被灭了,哪里容得了你长到荧光境五层!”
青雯空洞的目光出现一丝波动,站直了身躯,平静道:
“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虽然比我强,我也确实执念深重,但只要你发现不了我的执念是什么,就别想杀了我!”
崔冠云耸了耸肩,道:“说的也是,长歌,我们走吧。”
说着崔冠云还真掉头离开,赵长歌左看右看,不明就里,也只好跟着走了。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洗剑阁,崔冠云坐下沏了一壶茶,倒出两杯,推到赵长歌面前,问道:
“见识到真正的诡异,感觉如何?”
“很有意思。”
“仅仅是有意思?”
“也很强,我那一击,即便宗师来了,也得当场毙命,但她却跟没事一样。”
“诡异确实很强,他们强在两个地方,一个是诡境,另一个是他们本身的特性!”
“还没问之前你们说的诡境是什么意思?”
“这个东西不好解释,你只需要把那个房子理解为一个堡垒,一个原点就行,诡异在里面,实力会得到极大的增强,最重要的是,有诡境在,他们复活的时间就会极大的缩短!”
“复活?!”
“没错,这就是诡异的特性,每个诡异杀死的方法基本不会相同,有的要用水溺死,有的要用火烧死,有的必须激怒他的时候才能杀死,有的甚至必须在他交合的时候才能杀死,如果方法不对,杀死也无用,诡异会无限复活!”
“这....”
崔冠云看着赵长歌震惊莫名的神情,喝了口茶,道:
“不过也不用担心,诡异的活动范围都非常的有限,荧光境诡异的活动范围,以诡境为中心,一般不会超过方圆十公里,对于我们的实力来说,十公里不过是一瞬的事罢了。”
“所以刚才你才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没错,留下也没有用,即便我能杀死她一次,可过一阵又会复活,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留着给你练练手。”
“什么意思?”
崔冠云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不觉得一个杀不死的怪物,很适合让你用来练手,去了解这个真正的世界么?”
赵长歌哑然,起身行了一礼:
“今日恩情,长歌铭记在心,矿脉一事,我会加快进度!”
无论崔冠云是真的看重自己的潜力,要提前留下人情,或者是有其他目的,但就他的行为来说,确实给了赵长歌极大的帮助。
原来对于寻找矿脉一事,只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看来这次回去,还真得多加派些力量,甚至要求助于父亲,乃至于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