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中午,周念棠醒来的时候,她终于知道裴释为什么说她没机会反悔了……
到后半夜,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
等一切结束后,她已经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最后怎么睡过去的她都忘了。
果然是她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
结果就是五点多她才睡着,直接睡到十二点。
身上很干爽,明显是被清理过的,。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每天早上都会去医院陪老父亲,今天没去!
赶紧从床头柜摸出手机,打开后正在斟酌着应该说个好点的理由。
房门被打开,眉眼间都是餮足的男人走进来。
迎面就是一只枕头飞过去。
裴释接住后,看着坐在床上,一脸气鼓鼓模样的周念棠,担心地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周念棠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勾勾手说:“你过来。”
裴释乖乖走过去,就看见她掀开被子,整个人跪在床上,在他走近的时候,伸手把他身体拉低。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扯开他领子,朝着他肩膀,一口咬下去。
咬住后她牙齿还磨了磨,确保肯定能把他咬疼了,才松开。
然后她就看到,某人脸上根本没有被咬疼的表情,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梗着脖子骄横道:“下次再不听我话,我咬死你!”
对裴释来说如同挠痒痒的力度,还有她有些哑的声音,在他看来跟撒娇差不多,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不敢违抗她,虚虚把她抱住,“不会了,以后都听你的。”
“你最好真的听!”她现在对他的保证持怀疑态度,只能相信一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早上醒来后,他也觉得自己昨晚过了一些,但是已经做了,再后悔也没用。
“腰酸,腿酸。”她扯了下领口,用自己手机当镜子看了下,继续控诉:“还有这里,我没法儿见人了!”
这大夏天的,衣服领子都不高,这让她怎么出门!
“那就不出门吧。”
“说得简单!我今天都没有去看爸爸。?”想到还要找借口跟老父亲说,她就一阵头疼。
才说完,手机震动了下,恰好就是老父亲发来的消息。
划开看了下,大致意思就是一早上很多人去看他,让周念棠今天可以不用过去,或者等晚些时候再过去。
周念棠:……真是瞌睡了遇枕头。
解决了最头疼的事情后,她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心里啧了一声,之前还装得那么纯情保守的样子。
实际……
“先去洗漱,然后下去吃饭。”裴释说完想起她说腰酸腿酸,又补了一句“用不用抱你去。”
“不用。”周念棠马上拒绝,她没那么娇气。
其实也没那么难受,就是觉得要是不说点什么让他愧疚,以后还说不定怎么折腾她。
但是她脚才粘地,一软差点摔下去,被裴释眼疾手快捞起来。
他顺势把她横抱起来往浴室走。
“都怪你!”周念棠趴在他肩膀上,往他背上捶了一下。
裴释把她放在洗手台前,笑着说,“对,都怪我,要不你再咬一下?”
周念棠瞪了他一眼:“咬不动了!你先出去。”
把人赶走后,她听到裴释在外面说了句:“有需要叫我。”
脸已经红得要滴血。
虽然这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但看到镜子里脖子还有锁骨上的痕迹,以及哭的有点微红的眼睛。
后知后觉还是觉得很羞涩……
磨磨蹭蹭洗漱好打开浴室门,发现某人还站在浴室门外。
“用不用抱你下去。”就算他清楚知道昨晚是他做得太过了,没控制住自己。
但是此刻他还是眼含笑意。
周念棠本来想说不用,她已经缓过来了,但看到他这模样,瞬间就觉得得让他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而且她是真的腿有点软。
她直接张开手:“抱。”
刚睡醒的女孩子看起来乖乖软软地要抱,裴释本来就不是个圣人,更不是柳下惠。
这一刻只想把她抱起来,转身压在床上欺负。
但是不行,她都说不舒服了,他不能任由自己那些旖旎的心思化为行动。
而且来日方长。
裴释强压下那股躁意,弯腰将她抱起来,往楼下走去。
等把她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离开之前还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今天我们哪儿也不去,先吃饭,等下找部电影,我陪你看。”
周念棠点点头,她当然哪儿都不去,她脖子这样的痕迹,还有唇都有点不自然的红,根本没勇气出门!
俩人一起吃了饭。
今天阿姨没过来,饭是裴释做的,清淡又家常,周念棠倒是吃了不少。
吃完饭裴释把碗碟拿去厨房,周念棠乐得清闲,转身就回沙发上窝着。
过了没多久,裴释从厨房出来,还端着盘切好的水果。
周念棠觉得,他的生活自理能力是真的好。
或者说这才是正常成年人该有的自理能力,是她太差,显得在他面前,自己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巨婴。
前两天她说过这个问题。
裴释持不同的观点,他说如果她生来就具备了不用操心生存和生活的问题的条件,那她不需要去纠结这种问题,安心享受就好。
她当时没说什么,但是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在福利院长大的事情。
虽然她是昨晚才听了云栀说的福利院的一些事。
但是在她十六岁那年是去过一次福利院的,当时也有粗略了解了下那里的孩子的生活。
云栀的话和自己之前了解过的结合起来,她大概能想象裴释小时候的生活。
但是即使那样,如果他没有被领养,再难,福利院也会抚养他到十八岁,这期间他不用遭受那么多苦难。
想着想着,心里就有点难受了。
在裴释坐下后,她爬起来就往他怀里钻。
裴释没有意外,平时他们在家里就是这样,周念棠总是坐着坐着就很自然地靠在他身上。
他很快察觉到她的情绪,低声问她:“怎么了?”
“没有。”把头埋在他怀里的人瓮声瓮气地回答。
她不说,裴释没有再问,只一下下抚着她柔润的头发。
过了好一会儿,周念棠才从他怀里抬头,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问他:“你有什么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