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顿了一顿,龙霸兴虽然杀了湛姓兄弟,但也被狂啸风、晁庆和龚行远团团包围。
龙霸兴虽杀掉了两个大敌,两条腿也却也遭到湛氏兄弟软鞭的攻击。好在这两人旨在缠敌,所以龙霸兴只是受了不轻的皮肉外伤,并不影响行动。
龙霸兴为了杀敌也放弃了护住胸口的真元,引导这最后一丝真元强行杀敌,后再也止不住胸口的伤势,鲜血狂飙,所受掌伤也压制不住,喷了一口鲜血,伤势更加严重了。
狂啸风再也止不住愤怒情绪,怒吼道:“一起上,宰了他!”率先近身与龙霸兴缠斗起来,运足十成功力,五行神功满运,真气满布全身,双拳似是两柄铁锤,开山拳招招式式尽往龙霸天胸前剑伤、掌伤处招呼,拳影绵绵密密,威势无匹,每一拳都有千钧的开山之力。
龙霸兴身受重伤,功力百不足一,不敢硬接,只得施展轻功是在狂啸风双拳下闪转腾挪。
他那雁回轻功乃当世绝顶,若在平时真元充盈之时,甚至可以做到短时间御空飞行。此时他真元已彻底溃散,只剩丹田中一股真气强撑。
但即便如此,轻功施展起来也不亚于他们师兄弟五人。加之他所练的龙神功乃是上古神诀《造化一炁真经》前三层,最是擅长炼体、养气、聚元,所以腾挪间仍是游刃有余。
龙霸兴乃化元境界第三层圆满的绝顶高手,即便此时真元溃散,一口真气还是源源不绝。
但是时间一久,掌、剑伤势越发重了,慢慢的经脉阻滞,真气回复速度不济事,是以不敢鼓足十分真气硬拼。更何况一旁更有两个大敌虎视眈眈。
连拼了数十招,还不见晁庆和龚行远出手拿敌,忍不住怒喝道:“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龙霸兴暗暗心惊:“此人五行神功当真非同小可,出拳如此威势下竟然还能出口说话而真气不散,怕是离化元境界也不远了”。
晁庆和龚行远醒悟过来,强忍内心的忐忑情绪,双双施展兵刃加入战团。
晁庆的绝尘剑是一柄扇剑,扇子的小骨是由一根根玄铁短笺排成,两边大骨内藏玄铁剑刃,前端锋锐无匹,扇面则是由天蚕丝织成。
只见他双手一合一搓,撑开扇子形成一轮扇轮,掌中真气沸腾,站在丈许外遥控绝尘扇剑。扇剑好似蝴蝶飞花,寸寸不离龙霸兴周身要穴,当真是精妙绝伦。
但龙霸兴轻功在方寸间同样是矫若游龙,虽然闪转在拳、扇间腾挪得险象环生,但亦是游刃有余,身形飘逸潇洒,不失为大宗师风范。
另一边,龚行远一只判官笔,专攻龙霸兴的下三路,尤其照顾龙霸兴已经受伤的腿伤处。
判官笔短小精炼,方寸不离龙霸兴双腿,开山拳招招狠辣式式笼罩龙霸兴胸口要害,绝尘扇剑上下翻飞不断阻断龙霸兴闪躲的空隙。
如此斗罢数百招,反倒是晁庆率先撑不住了,他遥控扇剑,最是耗费真气,此时他满脸大汗。
心知不能长久,急忙招回扇剑换成手执,双手一合,在扇尾出按住机括。只听得噌的一声,原来是绝尘扇剑一边剑刃从大骨内弹出,连着扇柄形成一柄两尺四寸长的短剑。
他也选择近身加入战斗,回风剑法轻灵飘逸,阴险毒辣式式不离龙霸兴腰间要害。
如此一来,三人成合围之势,近身交战,上中下三路齐齐受攻,龙霸兴再也无法以小巧的身法闪避,往往须以擒龙手去拿、抓、点、戳配合龙形拳掌、拳不断变化招式,去化解周身的绵密的攻击。
再斗得数百招,龙霸兴心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每一招都需施展全力,时间一久,真气恢复速度不及消耗的速度,那时只能任人宰割,实非久计。
龙霸兴心中发狠,不再计较伤势,龙形拳全力施展,罡风烈烈,旨在硬拼,亿期能短时间内再伤一人。
四人又斗了千招,个个都在苦撑,人人满头大汗。
龚行远愈斗愈是害怕,心想:“这人受如此重伤怎么一口真气能支持这么久?”
高手相争,容不得丝毫分心。
心有杂念,龚行远招式间立时露出破绽。
龙霸兴眼尖,看准时机,拼着肩头受狂啸风的一拳,施展出龙形拳中一招乱环缠丝手,右手成龙爪状,拿住龚行远的右手执笔手腕,左手要去绞龚行远右手手臂。
狂啸风也看准龙霸兴露出的破绽,一拳轰在龙霸兴肩头。
龙霸兴肩头受力,气血翻涌,顺势扭腰侧身,虽然卸去了大部分力量,但肩骨也登时脱臼。
这正是龙霸兴要的效果!
龙霸兴这一扭腰恰巧也避开绝尘剑,足下一点借助狂啸天的一拳之力翻身跃到龚行远身后,抓住龚行远右臂,正好跳出三人合围。
只听得咔嚓咔嚓数声声响,龚行远经此一下右臂彻底筋断骨折,失去了成名已久的判官笔绝技。龙霸兴接着一脚蹬在龚行远后腰。
又听得咔嚓一声,龚行远腰骨断裂,身体往狂啸风抛去,狂啸风伸手去接,噔噔噔连退三步,身形兀自向后仰倒。
一旁的晁庆眼疾手快,闪身到他身旁扶住了狂啸风肩头。
就这么缓了一缓,龙霸兴借势向黑暗森林西方逃去。
狂啸风将龚行远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查看他的伤势。
龚行远委顿在地,痛哼不已,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狂啸风恨怒这个师弟关键时刻掉链子,按理说,龚行远判官笔上有数十年的功力造诣,不至于被龙霸兴那么容易觑准机会。
他却不知龚行远亲眼见到三位化元境第三层圆满师叔伯的惨死,化元境大圆满的大师伯也重伤无力,心中已经种下了恐惧的祸根,对龙霸兴打心底里惧怕无比。再加之刚刚缠斗上千招亦是奈何对方不得,心中一急,便露出破绽。
其实,此时的龚行远哪怕没有身受重伤,但心中已经种下了害怕的根源,将来也必难成大道。
狂啸风和晁庆看着龙霸兴施展轻功朝黑暗森林深处远去的方向,二人一时间犹疑不定,不知道是救助师弟好,还是去追拿龙霸兴好。
他二人在五人中轻功较弱,现在龚行远又身受重伤,如果置之不理实在是难堪百十年来师兄弟之间的情份。
若是只遣一人去追龙霸兴,只怕他龙霸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人去追就算追上也未必能竟全功,反倒是有杀身大祸。
狂啸风踌躇了一会儿道:“四师弟,你在此照看龚师弟如何?”
晁庆想了想道:“我去追吧。”
狂啸风看了看晁庆,心中了然,知道晁庆也只是做个样子,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弯腰去点了龚行远周身大穴,为他暂时止痛。
晁庆看了看龙霸兴消失的方向,施展轻功追去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