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武见了张二虎他们几人之后不久,吕达冀又一次将玄武拉到了他的身边。张二虎他们无奈地退出。
“玄武,你不困吗?”吕达冀看着玄武,问道。他很震惊,玄武竟然已经有五天五夜没有休息了吧?尽管他吕达冀已经可以持续二十天不眠不休,但玄武没有他这么深厚的修炼水平,能坚持得住吗?
孙得贵听到吕达冀的问话,看向玄武,发现玄武精神饱满,很是开心。
不过,孙得贵很快发现了问题。
因为,吕达冀在第六天问了玄武两次:“玄武,你不困吗?”“玄武,你不困吗?”
到第七天,吕达冀仍旧在问:“玄武,你还不困吗?”
吕达冀问话的时候,看起来是非常慈祥的。但孙得贵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吕达冀的眼神有些阴郁。
“玄武不困,有什么问题吗?”这个问题闪过孙得贵的脑海。他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对,玄武不能不困!
一想到这里,孙得贵立即就想让玄武睡着。可是,吕达冀正拉着玄武呢,他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终于,有一位长者开始向吕达冀问一些宗门管理的事情。孙得贵瞅着这个机会,悄悄将玄武拉到旁边:“玄武,现在有一句话,你必须听了之后执行,不要问为什么。”
“孙先生,您说。”玄武很客气地说。
“玄武,你再这么精神就危险了。你赶紧装困,慢慢睡着,我带你走。”孙得贵严肃地说。
玄武看着如此严肃的孙得贵,虽然不懂为什么他的脸色突然这么严峻,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危险了。但玄武相信孙得贵。因此,玄武很快就开始装蔫。
“玄武,你怎么了?”孙得贵故意大声问道。
“孙先生,我困了,想睡觉。”玄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装困。但听吕达冀很高兴地向众人拱拱手:“玄武毕竟还是个孩子,大家吃好喝好。”
说完,吕达冀吩咐孙得贵带玄武离开。
孙得贵长舒一口气,他现在也已经累到了极限,快要撑不住了。
“孙先生,您为什么要我装睡?”玄武问道。
“玄武,我不知道你的水平现在怎么样,但你在精神上很显然已经比很多人厉害多了。”孙得贵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发现,从第六天开始,宗主就不断在问你困不困吗?”
“发现了,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玄武很诚实地回答,“难道不困也有问题吗?”
“有,问题太大了。宗主现在都只能二十天左右不眠不休,即使是我现在也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就是极限。”孙得贵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再不困,你想想,多少人会认为你的水平很高?如果你的水平真的很高,也许别人害不到你。就怕你没有什么水平,被别人误以为水平特别高,那样的话,你的危险就大了。”
孙得贵的话让玄武深深震撼。他没有想到,他自己竟然不想睡觉都成为了精神力极高的标志。没有想到,他第一次说假话竟然是孙得贵为了救他而让他说了假话。
“难道不说假话不行?”玄武问道。
“可以,只是我不知道那样的话,我们能不能保护得了你,我们更不知道,你会不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孙得贵叹了一口气,“今天就算是我当了一回小人,胡乱猜测,认为宗主可能会不怀好意吧。”
“我知道您是好心,不想让别人伤害我。”玄武很感激地说,“谢谢您,我其实早就想出来了。这个洞主那个宗主,我又不认识他们,和他们聊天好累啊。”
“你不怪就好。”孙得贵放松了心情,“走,咱们都休息去。”
就在孙得贵伸了一个懒腰,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躺下休息之后不久,玄武也悄悄进入了乾坤戒。他很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人能够修炼龙象般若功。
“玄武,你可回来了。”何首乌见到玄武,立即蹦跶到他的身边。
“什么事?”玄武问道。
“这龙象般若功,我怎么看都不明白。”何首乌很不好意思,“难道我不适合修这种功法?”
“不知道。”玄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谁能修,谁不能修。”
“嗯,反正我是要放弃了。你什么时候找到适合我何首乌修的功法,你再告诉我。”何首乌很认真地说着。
他的话代表了很大一部分灵种的意思。这些天,他们怎么想修,就是摸不到头绪,他们也很无奈。
“看来,龙象般若功并不适合所有的物种修炼。”玄武点点头,“我会替你们留意其他功法的,你们也不要着急。”
“我好像明白了!”这时候,人参突然暴喝一声。他有模有样地开始比划了起来。这些比划让玄武震惊,因为,他发现,人参似乎真的已经开始明白了龙象般若功的一些奥义。
人参的突破让一些灵种重新建立了信心,也开始重新开始学习了起来。何首乌看着很不好意思,也扭捏着开始继续尝试。
“你们中看来真有能懂的。”玄武很开心,“我这一段时间要去找我的轩辕哥哥,你们多练习,等我回来再来看你们。”
“玄武,这个给你。”姜子牙递给玄武一个包裹。
“这是什么?”玄武问道。
“各种各样的丹药,有修仙的,有疗伤的,还有毒药和毒药的解药。”姜子牙笑着,“上面都写清楚了,你不是要去见你的轩辕哥哥吗?他对你很好,所以,你肯定也需要一些丹药送给他。”
“嗯,那你先帮我存着,我需要的时候再拿。”玄武很感激地收下。
“玄武,这也给你。”鲁班说着,递给玄武一个包裹。
“这是什么?”玄武问道。
“各种器械。”鲁班笑着,“攻城略地,刀枪剑戟少不了。”
“姜爷爷,你帮我一起收着。”玄武结果包裹,向鲁班表达了谢意之后,将包裹也递给了姜子牙。
“好。”姜子牙也没有介意地收下。
平时,玄武一直不怎么将东西放在外面,因此,姜子牙在很大程度上给玄武进行保管,对玄武的这些行为司空见惯。
“现在,这个世界如果再多一些兽类、禽类,我想,它和外面的世界将差不多了。”姜子牙环视着这个早已生机勃勃的世界。
“您的意思是,各种兽类,各种禽类,也让他们进入这里?”玄武问道。
“这个……”姜子牙想了想,“也许可以尝试先养一些,看看效果。”
“好。我知道了。”玄武答应了。倒不是说他一定要去抓取各种各样的兽类,而是他觉得姜子牙提议的这个事情,也许值得思考。至于做不做,以后再说。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很好啊。如果有那些兽类和禽类进来,他们会不会吃我们呀?”灵芝有些紧张地问。
“你们呢?”玄武又看向和灵芝一起的几个灵种。
“我也不喜欢兽类和禽类。”又一个灵种说道。
“我也不喜欢。”又一个灵种说。
“其实,每个世界都是不一样的。”鲁班听到这里,笑着说,“我以前给神仙们做各种器具,能感觉到每个世界里的物种差别很大。有的世界只有荷花和仙女,其他的都是幻化的。”
“幻化?”玄武好奇地问,“什么是幻化?”
“就是说,那里有鸟,但鸟不吃植物,只飞翔、唱歌。”鲁班笑着说,“因为那不是真的鸟,而是那个世界的主人因为知道绝大多数希望看到鸟的飞翔,因此,他幻化了鸟这种生命体的存在。但他实际上并没有让鸟出现在他的世界中。”
“像您这样,虽然在剑上刻上龙,但实际上剑上并没有龙?”玄武问道。
“是的。”鲁班笑着,“其实,姜子牙之前的那个地方,也不是所有的都存在。”
“他们那里有什么,没有什么?”玄武问道。
“最多的当然是桃树了。”鲁班笑着,“所以,如果他仔细去思考,那里有很多没有的存在。”
姜子牙愣了愣神。确实,在他跟随在元始天尊身边的时候,他见到了很多,也有很多他以前见到过的并不存在。
“所以,我们并不是一定要让禽类和兽类进入我们这个乾坤戒中,对不对?”玄武问道。
“这个事情,由你来判断和确定。”鲁班笑着说,“至少现在你可以决定很多你能决定的事情。”
“我能决定的事情?”玄武不明白。
“对啊,就像龙象试炼塔一样。”鲁班继续提醒道,“龙象试炼塔,现在你可以确定新的规则,因为,它现在已经选择跟你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玄武愣怔着。
“塔灵跟我说的。”鲁班笑着说,“确切来说,是塔灵和其他器灵聊天,其他器灵知道后告诉我的。”
鲁班现在最大的好处就在于,他创造了很多神器,这些神器在乾坤戒中得到滋养之后,很多神器开始孕育出了器灵,比如,神剑可能会由剑灵,神塔可能会生塔灵……各种各样的器灵慢慢汇聚在鲁班身边,鲁班也早已因为这些神器和器灵的存在,怡然自得地拥有一方信息源。
有信息和没有信息差别是很大的。没有信息的人就像聋子和瞎子,而有信息也容易形成各种波澜。鲁班之所以备好了那么多器皿供玄武带去给轩辕,就是因为鲁班已经通过器灵知道,原来姜子牙早就已经在安排各种让玄武带去给轩辕的丹丸。
既然他姜子牙如此用心地准备,鲁班觉得,自己不准备准备,好像也不应该。所以,鲁班这一段时间也加班加点地开始了各种甄选和器皿再造。
姜子牙对此了如指掌。他早已发现,很多信息根本不用他跟鲁班提起,鲁班就能知道。而鲁班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因此,姜子牙和黄石公说起了这件怪事。黄石公听了之后,很自然地笑着,给了姜子牙一个提示:“还记得紫月是谁吗?”
“哦!”听到“紫月”,姜子牙约略反应了一下,立即醒悟过来。
从那以后,姜子牙不再所有的信息都直接去找鲁班,而是有时候故意让何首乌他们去传话,让器灵知道有某些事情发生了。比如,这一次,姜子牙觉得自己去找鲁班,让他必须准备多少武器之类的交给玄武,鲁班肯定会觉得他姜子牙又在吩咐他做事。但是,通过器灵去传话,就不一样了。
器灵只需要告诉鲁班姜子牙现在在做什么,并告诉鲁班姜子牙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剩下的就是鲁班自己去决定如何做的事情了。
这种方式比较好。器灵的传话,避免了姜子牙命令鲁班做事的尴尬,又确保了鲁班按照他自己的心意来帮玄武解决一部分问题。
至于鲁班何时能发现他姜子牙早已利用器灵传话的方式来实现他的目的,姜子牙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姜子牙很得意自己的一些心思。但姜子牙不知道,他自己无论怎样努力也难以实现突破,最主要的问题正好是他没有像鲁班他们那样,一门心思做好一件事。他姜子牙并不笨,但是将心思放在了鲁班他们不那么重视的谋算方面。
姜子牙进入到乾坤戒中之后,他也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好像很难静下来认真学好一些事情。算命虽然有一点长处,炼丹也好像做到了一些。但是,无论做什么,他都只有那一点点本事,并不强。
“我这样,会不会一辈子就这么废掉了?”姜子牙有些叹息。进入乾坤戒中已经十几年了,他还是感觉自己没有什么长进。
“别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源法。”黄石公听着姜子牙的叹息,笑着劝解道,“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能被重用,一鼓作气,充分发挥你自己的长处呢。”
“会有这一天吗?”姜子牙拿起自己的扫帚,一边打扫着庭院,一边问道。
“你需要对你自己有信心。”黄石公笑着,“我比你弱多了,至少没有像你这样拥有非常优秀的老师,我不是仍旧在努力着,仍旧在相信着有朝一日我会有比较好的未来?”
黄石公安慰着姜子牙,让姜子牙重新振奋,抖擞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