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洺训在来到鹿泉宗的时候已经是筑基五重修为,在玄武的指导和帮助下,一举突破到了筑基七重。在众多修仙者中,确实是实力非常强劲的。再加上鲁阳山庄本来就在太皇黄曾天具备极高的威望,因此,在他提出自己担任紫金队也就是第二护卫队的队长之后,大家几乎没有什么疑义地答应了。
于是,何洺训很自然地走马上任了。不过,他的“官运”并不“亨通”。在侯建弘将守卫任务交给他之后,大家都摩拳擦掌地想要按照第一天的节奏继续“工作”。可是,他们的异动以及桃夭夭他们开会的时候发现舒塔、熊山他们不见了踪影,桃夭夭他们很快锁定目标,认定是这支他们目前觉得还不太好对付的队伍造成的问题。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桃夭夭他们决定前来探“班”。
桃夭夭、米荣欣、艾灰、鱼虹馨、窦豌儿、秋蛩经过一天的信息梳理之后,决定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加上天、地两个角度展开“攻击”,打乱这支看起来很团结的队伍。
桃夭夭负责从空中攻击团队。
米荣欣负责从地上攻击团队。
艾灰、鱼虹馨、窦豌儿、秋蛩四个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团队发起攻击。
何洺训平时只重视单打独斗,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尤其是攻击他们的,都是实力远远超过金丹期的高手,何洺训很快就慌了神。
在何洺训出现了慌乱之后,整个队伍迅速出现了溃散迹象。
“乌合之众。”桃夭夭轻蔑地说道,“也就只有这点水平,此前还真是高看你们了。”
米荣欣擅长打洞,她很快就在整个队伍的中央地段一会儿从这里冒出来,击杀几个。一会儿从那里冒出来,击杀几个。
米荣欣的行动得到桃夭夭在空中的呼应,以至于队伍不仅外面的护卫队伍出现了混乱,就连里面按照虚日鼠的指示寻找逐鹿勋章的成员也出现了混乱。
随着混乱的出现,队伍中伤亡骤然增大。
“不好。”室快速找到玄武,“怎么办?”
“女土蝠追踪地下钻出来的那只小妖精,你去对付空中的那只妖精。”玄武想了想,“我和危月燕来负责对付剩下的四只小妖精。”
“好。”室点头,冲着女土蝠喊道,“女土蝠,召唤你的四个兄弟姐妹,全力对付那个打洞的小妖怪。”
“好!”女土蝠答应了,他很快将弓、箭全部召唤了出来。这时候的他可不敢大意,全神贯注,拉弓搭箭。
在女土蝠凝神静气观察着场上的局势,寻找着那只可恶的小妖精之际,室也召唤出了大鱼儿、小鱼儿和双鱼儿,与桃夭夭展开了殊死的斗争。
玄武和危月燕,一个召唤出紫月,一个召唤出小盘,与艾灰、鱼虹馨、窦豌儿、秋蛩战成一团。
玄武对艾灰,危月燕对鱼虹馨,紫月战秋蛩,小盘战窦豌儿……打得不亦乐乎。
“以前都说,割鸡焉用柴刀,现在,我小盘竟然和小豌豆打得不相伯仲,简直有堕我的威名。”小盘一边打,一边叹气,“这都什么世道啊。”
“就你这小斧子,也好意思在姑奶奶面前逞英雄?”窦豌儿有些嘲讽地看着小盘,“你还真以为你自己能够开天辟地呢?!”
小盘有些无奈,他一边打,一边将窦豌儿往紫月身边引。
窦豌儿不知是计,继续嘲笑着小盘。小盘不动声色地问:“你这个小豌豆,你能说说,你到底姓什么,叫什么?”
“姑奶奶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姓窦名豌儿。”窦豌儿娇笑着,继续说道。
“我还以为什么名字呢?原来就是将豌豆两个字颠倒一下啊?”小盘笑嘻嘻地说道,“你可真比不过我的紫月姐姐,她可比你强多了。”
“你的紫月姐姐?”窦豌儿笑着问道,“她是什么东西?”
“她啊,她当然是吃你的存在。”说完,小盘找了一个机会,冲着紫月大喊道,“紫月姐姐,这个小豌豆,嗯,窦豌儿,就交给你了。我来打那只小蚂蚱。”
紫月笑嘻嘻地说道:“好!她叫窦豌儿啊?”
小盘笑嘻嘻地说道:“是啊,是啊,她就叫窦豌儿,没文化,多可怕!”
“你欺负姑奶奶。”窦豌儿很没好气地吼道。
“窦豌儿?”紫月笑嘻嘻地叫道。
“你叫姑奶奶干嘛?”窦豌儿又一次很不愉快地回应着。不过,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幸运。就在她的声音落下同时,她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进了一个葫芦里。刚刚和小盘打斗的秋蛩顿感不妙,卖了一个破绽,任何话都不敢再说,一溜烟逃走了。
小盘笑嘻嘻地说道:“果然,还是紫月姐姐厉害。”
“还是我们小盘嘴甜。”紫月亲昵地晃了晃紫金葫芦,笑嘻嘻地说道,“走,我们去找玄武他们。”
紫月很开心,自己在乾坤戒里训练的小跟班,如今已经和自己并肩作战了。
紫月和小盘很快就来到了玄武身边。玄武正在对战的是艾灰。玄武终究战斗经验不足,在艾灰的不断进攻下,他感觉有些吃力。不过,狼性多疑。当艾灰看到紫月和小盘联袂奔来,艾灰不敢继续作战,迅速撤离。
“我们去找危月燕。”紫月看了看局势,说道。
危月燕这时候已经很惨。他本来修为就不高,再加上应对技巧与久经沙场的鱼虹馨相比着实差了很多,再加上他的神斧器灵在单独对战窦豌儿,他又因为周围很多友军,不敢使用龙象般若功来对敌,在玄武、紫月和小盘赶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鱼虹馨砍伤了好几处。不过,鱼虹馨也并不好过,尽管她还没有受伤,但她终究是更熟悉水战。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她也感觉有些吃力。
此时,鱼虹馨眼见着玄武、紫月、小盘联袂赶来,内心一慌,竟然被危月燕击中一次。吃痛之下,鱼虹馨不敢恋战,赶紧退却。
在空中打斗的桃夭夭本来比室的实力更强一些,但因为在空中打斗,室可以施展龙象般若功。只不过,室一边要稳住飞行,一边催动龙象般若功,威力大大降低。尽管如此,桃夭夭仍觉得非常吃力。她本来想撑一段时间,等其他几大护法前来救助,却发现艾灰他们竟然一个接着一个败退。桃夭夭知道,这一局势很不利于她。想了想,她“识时务者为俊杰”,迅速选择了撤退。
米荣欣正在得意她自己因为在地下钻来钻去,没有人前来对付她,突然,她听到耳畔传来了一阵风声。米荣欣大惊失色,慌忙躲闪。尽管避开了要害,但她还是重重地吃了一箭。米荣欣慌忙钻回了洞中,又迅速打地洞逃逸。
等到她逃出包围圈之后,她咬牙忍痛,拔出了胳膊上的箭,狠狠地甩在地上。
让米荣欣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箭落地之后,箭竟然自己飞了起来,向着紫色大部队飞去。
“这箭也太邪门了吧?”米荣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她知道,自己的小命要保住,还要一点时间。她思忖片刻,立即决定先回去和桃夭夭他们会合。
与此同时,那支箭已然落到了女土蝠的身边。
“飞虻,做得不错。”女土蝠笑了笑,“你们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现场一片狼藉,室不得不出面主持大局。
很快,大家便完成了统计。除去被杀死的成员,紫色大方阵共剩下一万五千二百六十九人,其中伤员达五千七百八十八人。
“有伤的疗伤,没伤的帮忙挖坑,埋葬死去的道友。”室吩咐道。
这时,没有谁留意玄武。玄武也觑了一个机会,很快布置了结界,将窦豌儿从紫金葫芦中解救了出来。窦豌儿本来想要反抗,但玄武一句话让她震撼,停在了当场:“和你同来的五个护法都已经逃了。你们的舒塔现在是我的徒弟,碧竹、熊山和戴藤已经在安排他们去各自该去的地方。你自己选,想死的话,我们将重新让你回到紫金葫芦中。想活,说一声,我让你和碧竹他们相聚。”
“我……我想活。”窦豌儿明白了,自己除非想死,否则就应该放弃挣扎。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被宣传得傻傻的玄武,这时候一点都不傻。
“好。你放松。”玄武说道。
旋即,窦豌儿感觉眼前的场景一变,一种钻心的痛从身体各处传来。
“别挣扎,痛一段时间之后,你就能上岸了。”墨干宁煞有介事地说道。
“对,窦豌儿,不用挣扎,会好的。”碧竹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真的在这里?”窦豌儿用疼得颤抖的声音问道。
“对,我们在这里。”熊山、戴藤和碧竹几乎同时说道。
“看来,他没有骗我。”窦豌儿用疼得颤抖的声音说道,“真没有想到,他的那个葫芦那么厉害。”
“你也是被葫芦装进去的?”戴藤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如果没有那个葫芦,他又怎么是我们的对手?”
“你们错了,他的本事远远比你们强,只是他还不知道怎么用自己的本事罢了。”墨干宁刚刚想要为玄武辩护,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你是谁?”戴藤抬头看向塔顶,问道。
“我啊,墨干元亨。”那个声音笑着说道,“玄武这个小家伙,他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你们的想象。只可惜,他现在还不知道他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需要打草稿。”戴藤不屑地说道。
“哈哈。”那个声音笑了笑,不再说话。
“你们就怀疑吧。”墨干宁终于有机会了,他一边带着几只小狐狸玩游戏,一边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这个玄武到底有什么本事。”戴藤恶狠狠地说道,“我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戏耍。我可不觉得光明正大的比赛,他能赢得了我。”
“我想,他还真可能赢你。”窦豌儿的声音依旧在颤,“舒塔和你比赛,应该不相上下吧?舒塔拜他为师了。”
“什么?!”这一次,不止戴藤,就连墨干宁也震惊了。
“是的,舒塔不仅拜他为师,还改名字叫虚日鼠了。”窦豌儿将玄武刚刚告诉她的信息,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虚日鼠?”墨干宁很得意,“果然,还是我的待遇比较高。玄武让我和他同姓,我们都姓墨干!”
“你啊,就是一点虚荣心作祟罢了。”碧竹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以我对舒塔的了解,虚日鼠这个名字,最有可能是他自己取的。”
“我也觉得。”一直沉默的熊山说道,“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窦豌儿颤抖着的声音继续回答着,“在我们冲击队伍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难道……”碧竹和熊山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有一些着急。
就在这时,虚日鼠,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舒塔竟然也出现在了这个池子里。
“舒塔,你来这里干嘛?”碧竹看到虚日鼠,很震惊,“难道你被贬谪了?”
“没有啊。”虚日鼠打了一个寒战,疼痛,他也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那你来这里是?”熊山关心地问道。
“玄武,呃,师父,他让我来这里。”虚日鼠一边颤抖着,一边说道,“他说我的身上戾气太重,要洗洗。”
“戾气?”熊山听到这个词,突然有所醒悟,“难道我们被安排到这里来,是因为我们的身上戾气太重?”
“不止戾气,确切来说,是我们身上的毛病太多了。”墨干宁哈哈笑着,“在这个池子里洗干净之后,我们就能变得好多了。你看这几个小东西,它们的毛发,是不是和寻常所见的小狐狸不完全一样?”
“确实,更加光亮。”碧竹点点头,“难道,我们也能脱胎换骨?”
“等你从池子里上岸了,你自己感受,不就清楚了?”墨干宁哈哈大笑着。他现在特别得意自己当时的虾壳,竟然从此前的青灰色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颜色,在他独自待在塔里的时候,他可是常常自我欣赏,自我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