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站着一道人影,是梅娘。
她已经站在那里好久,听着肖长川喃喃自语的话,才知道她做的那些梦,原来都是真的。
而且肖长川、楚飞雁都是重生回来的,难怪发生的这么多事情,都偏离了她那个梦境。
不过她心里很是高兴,她的康儿长大后,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梅娘回头又看一眼烂醉如泥的肖长川,悄然离开了。
她以后就把孩子照顾好,男人什么的都是浮云,等日后儿子长大以后,她就是诰命夫人,是一品朝廷命妇,还指望这个男人做什么?
次日早上。
肖长川如平时一样去兵部点卯,然后去大堂找侍郎大人分派任务。
进来了大堂,只见侍郎一个人坐在那里,见他进来就道:“肖长川,你的小舅子韩成安出事了,本官今日就放你一日的假,你去韩家看看吧!”
“韩成安出事了?是死了吗?”肖长川说话没有好气,对韩家人,他早就没有一点好感。
他看一眼韩尚书的平时坐的位置,难怪这个老东西今日没来,原来是他那宝贝儿子终于惹出祸端了。
“他没有死,但人家被他打死了,人已经被抓去了京兆府衙大牢。”侍郎道。
“我知道了!”肖长川转身就走了!
既然给他放假了还在这里做什么?得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肖长林。
他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学院上学了。
刚跨进侯府大门,就见韩知玉迎面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看样子可能也是知道韩成安打人的事情了,正要回韩家。
“川哥哥,韩成安出事了,你跟我一起回一趟韩家,看能不能找人把人保出来。”韩知玉着急地道。
“那是你们韩家的事情,与我肖家无关。”肖长川冷冷说了一句话,从她的身边走过,那冷漠的神情,好像他们两个就是毫无相关的人。
韩知玉听他如此绝情的话,气得眼睛发红,“肖长川,你非要这样对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肖长川停下脚步,冷冷道:“你虚伪,爱慕虚荣,心存恶念!韩知玉,你其实并不喜欢我,但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故意设计引诱我,拆散了我和楚飞雁的姻缘,把我玩弄于掌股之间,你说你做错了什么?
韩知玉!此生至死!我都不会原谅你的!如果你想要一纸休书,我随时给你。要是想和离,绝无可能!”
他已经见识到韩家人的卑鄙无耻,一家子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既然如此,他就把韩知玉锁死在这里。
他说完这番话就走了,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一个人可尽夫的女人,我最后悔是就是碰过你的身体,让我恶心至极。”
“你…肖长川!你混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韩知玉手指着他,气得浑身颤抖。
她虽然嫁过两次人,但身体也只给了肖长川一个人。龙时凌虽然凌虐她,但根本没有碰过她,这个狗男人居然说她人可尽夫?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相信你会毫不犹豫地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肖长川眼神轻蔑地看她一眼,走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愚蠢!”韩知玉冲他背影大吼。
“肖长川,我恨你!”
*****
楚飞雁睡到中午才醒过来,见宫北玄穿戴整齐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正在鼓捣一些药材。
听到动静他看过来,“醒了!”
“嗯。”她扶着腰坐起来,看窗外的明媚的阳光,手揉了揉额头,“居然已经午时了?我们去给祖父奉茶。”
祖父昨晚就住在公主府里,宫北玄是新孙女婿,他们早上应该过去给他奉茶的。
“我已经给祖父奉过茶了!”宫北玄走过来,坐到床沿边,“祖父和昭儿用过早膳就已经走了,知道你昨晚上累了,我就没有叫醒你。”
楚飞雁脸色一红,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昨夜把她折腾一个晚上,害她起来晚了,他却跟没事一样,看样子还精神得很。
“是!是我的错。”宫北玄咧嘴笑起来,“只是公主太诱人了,让微臣情不自禁。”
“闭嘴!”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好,我不说了。午饭已经做好,咱先起来吃饭吧!”宫北玄拿来了她的衣裙。
“祖父这么快就走了!一定是生气了!”楚飞雁想到祖父这么早就走了,心里有些失落。
“没生气,可能是住这里不习惯。如果你想他了,我们明日就过去看他老人家,反正也不远。”宫北玄劝道。
“好。”楚飞雁伸出手,让他帮自己穿衣服。
等他们用过午饭,冬梅进来把韩成安打死人的事情告诉她。
“公主,昨晚上,韩成安与几个同窗去了花街,花重金想与花魁共度良宵,但户部金侍郎家的大公子出的价钱更高,两人为了抢夺花魁,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金公子被他推下二楼,掉落下来当场就摔死了!”
“户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居然有钱去抢花魁。”楚飞雁心里冷笑。
花市里的花魁作为青楼的头牌,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有着超凡的才华和才艺,其身份和地位有着极高的价值,是老鸨培养起来的摇钱树,哪怕只是见上一面也要千金。
看来她该去光顾一下这个金家了。
“韩成安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被抓起来,送到京兆府衙大牢里,韩尚书已经去了金家,希望私下解决这件事情,把韩成安救出来。”冬梅道。
韩成安是韩尚书唯一的儿子,后院虽然妻妾成群,但没有一个生下子嗣,只有韩夫人生下韩成安一个儿子。
韩知玉的狠毒完全遗传于韩夫人,那些小妾想生下儿子是不可能的。
“哼!想把人救出来?没门!”楚飞雁冷哼,“你去一趟京兆府衙门,告诉京兆府尹,就说这个案子本公主管定了?”
“是!”冬梅应了一声。
“我正想着怎么把这韩家人都铲草除根,现在居然撞枪头上了,简直自寻死路。”楚飞雁冷笑。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个事情你不用去管,我让纪松走一趟御史台,韩成安他活不了。”宫北玄给她斟上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