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支票，清清楚楚，签的是陆迟玄的名字。
    一百万。
    她还要怎么解释？
    就算再怎么解释，这张支票的存在，也是事实。
    凌惜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
    陆一帆咬着唇，捏紧了掌心。
    支票被他捏在手里，捏得紧紧的。
    最后，他用力一甩：“坏女人，我讨厌你！”
    小小的身影冲向门口，很快，就消失在凌惜的视线里。
    她追到门边，看着雷影跟在陆一帆的身后，她没有继续追出去。
    有雷影在，包子不会有事。
    顶多，就是伤心，就是对她失望。
    她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包子失望了。
    回到房中，将那张被陆一帆扔在地上的支票捡了起来。
    一百万。
    呵，有了这一百万，确实可以帮她解决很多问题。
    可这一百万，原本，就不在她的预算中。
    她甚至都已经忘了，自己的包包里，有这张支票的存在！
    终于，她指尖一紧，支票在她的手里，被撕成了两半。
    心，也像是被撕开了两半一样。
    已经麻木到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凌惜在床边坐下，手机却忽然响起微信的声音。
    她将手机取出，屏幕划开，是韩煜的信息——
    找到李雪媛了！
    ……凌惜连夜回了魔都。
    只是给陆迟玄留了个信息，她自己便去了机场。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到魔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魔都的时间，比塔塔尔早好几个小时。
    韩煜亲自去机场接的她。
    紧张了十几个小时的心，在看到韩煜之后，差点崩溃。
    但凌惜还是很努力，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韩警官好像一直不用上班似的。”
    “呵，现在，也是上班时间。”
    这丫头紧张的时候，眉心总会蹙在一起。
    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韩煜对她的了解，并不少。
    “李雪媛已经招了。”知道她紧张，所以，韩煜不需要她开口问。
    “怎么说？”凌惜一下子扯紧了安全带。
    刚才那些轻松的伪装，早已绷不住。
    韩煜吐了一口气，才侧头看了她一眼：“你要冷静。”
    “她到底怎么说？我的儿子……我儿子现在……还在不在？”
    为什么要她冷静？难道，她儿子已经……
    不！不可能的！
    不是去了有钱人家，将来还要当继承人吗？
    “你别紧张，这件事情，我们还在调查中，不过，那个买主……”
    韩煜有点担心她接受不来，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孩来说，伤害绝对很大。
    “韩煜，不再要跟我打哑谜，我扛不住了！”
    凌惜浑身都在颤抖，未知的恐惧，让她一颗心完全冷静不下来。
    “韩煜，我求你了。”
    “那个买主，你认识的。”
    他原本想等到了警局，再跟她说。
    他现在在开车，如果她太激动，他无暇安慰她。
    “到底是谁？”她认识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五年前她就已经声名狼藉，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追着她不放？
    “那个人，”韩煜抿了下唇，才轻声说：“是你继母的姐姐，刘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