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吗？
    如果真的有报应，她的报应，早在她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时，就已经该来了。
    所以，她在乎什么？
    电梯门被关上，外头的风风雨雨，似乎在一瞬间，就被隔断。
    陆大少的话自然不是玩笑。
    赔钱，是真的要赔。
    全行业封杀，也是真的要封杀。
    凌惜的报应会不会来不知道，但，接待小姐的报应，确确实实已经降临。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她从陆迟玄的怀中退了出去。
    “包子呢？”刚才要不是包子不在，她是不敢乱来的。
    在小孩子面前，不能太随意，影响不好。
    “他早就来了，你没见到？”陆迟玄瞅了雷擎一眼：“送一部新手机过来。”
    “是。”雷擎点点头，立即吩咐下去。
    陆一帆确实早就来了。
    他们约了九点，只是凌惜清楚陆迟玄的习惯，一般都是十点才到公司。
    所以，她九点多才过来。
    但不想，有人真的八点多就来了。
    这个包子，还挺有时间观念的。
    她怎么知道，陆一帆听说了明天九点能见到她之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而是提前一天，将今天的学习任务先做完。
    这样，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让这个坏女人来“浪费”。
    可他没想到，坏女人不仅不守信用，竟然，连时间观念都没有。
    “干嘛这种脸色？我告诉你，我虽然收了你爸爸的钱，教你说话，但，我要是干得不开心，我随时都会走的。”
    “你有钱吗？”陆一帆瞅了她一眼。
    差点就要给她翻白眼了！
    他爸爸开的待遇，绝对高出行业的顶尖水平。
    她在外头，能找到待遇这么好的工作？
    走人？她敢吗？
    “你这包子，你是什么意思？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不过，她确实没钱，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干得不开心就走了？
    被一个四岁小孩看穿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好了，包子，我们现在上课。”
    当家教就得有家教的样子，所以，凌惜坐的一本正经的。
    “来，先学会称呼别人，嗯……叫我小姨。”
    “坏女人。”陆一帆坐在沙发上，瞅着她。
    凌惜脸色一沉，纠正：“叫小姨。”
    “坏女人。”他还是淡淡的，跟他爸爸一样。
    “小姨！”凌惜却快要炸毛了！
    这小孩，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陆一帆斜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将腿上的书本翻开：“坏女人。”
    “包子，你是故意的！”
    “嗯。”他倒是没否认。
    真是，气死人了！
    “那我们学别的，爹地……”
    “爸爸。”
    “妈咪！”
    “……妈咪。”他看着她，事实上，她不知道他从不叫凌明珠妈咪。
    但是这个称呼，莫名，很喜欢。
    “妈咪。”他又唤了声。
    凌惜这才满意，点点头，也不看他，继续教：“爷爷，奶奶……”
    “祖父，祖母。”
    “陆一帆，你是故意的吗？”
    “是的。”
    “……”
    差点气爆了啊啊啊啊！
    陆迟玄将电动门关上，唇角隐隐含着一抹笑意。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却抿着唇，面无表情：“你昨天打伤了南枫，就是为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