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不是南越最好的酒楼,但却是南越最有特色的酒楼。”
“哦?特色?那就且进去看看,再用个饭。”
女子年约十五六岁,长得明艳大气,一看就像是非富即贵的人。
而且身边这么多侍卫,肯定不是普通人。
揽月阁的门前,地上放了一副木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瘦的不成人样。
男人身旁跪坐着一个老婆子,正在哭哭啼啼的,凡是有人进入揽月阁,她就拉着别人的衣摆说她丈夫在这家店吃了饭后中了毒。
现在只有半条命,可这家掌柜却不管不顾,置百姓人命于不顾,只知道敛财。
每劝走一个人,那婆子都暗地里笑一下。那人说了,只要今天劝走大部分的人,她就能得到三十两银子。
劝不走人,但能让人不敢进去,也能得二十两,要是能让揽月阁赔偿银子,那得来的银子也全归她。
这么好的活,百年不遇,她肯定得卖力点了。
“这位小姐,你不要进去这家酒楼,这家酒楼的食物有毒,我丈夫就是吃了这酒楼的东西,现在都要死了。
这掌柜还不肯承认,还推卸责任。”老婆子拉住女子的裙摆道。
“这位小姐,我们酒楼并没有食物中毒一事,我们酒楼请了大夫,可这婆子又不让大夫看病。
只要我们赔偿银子她回去自行看大夫,有免费的大夫不用,为何要自行回去才看大夫,这不是很可疑么?”
春分气炸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死缠烂打的人。
女子厌烦的抽回裙摆,身边的侍卫一脚踹开了老婆子。
“我们小姐的衣裙岂是尔等贱民能碰的,滚开!有没有毒我们一看就知道,用得着你说!”
“好啦!你的丈夫有没有中毒,你心知肚明,别坏了我的兴致。不然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是红色的。”
女子面带微笑,但吐出的字却是冷冷冰冰的。
老婆子刚爬了起来,又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这人惹不起,还是拦下一个好了。
这银子原来也不是这般好赚,随时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丢了命。
要不是听说这酒楼只是普通富商开的,不用担心惹了什么贵人,不然她也不敢接这个活。
能两边都弄点银子就最好不过了。这揽月阁也是,早点赔银子她也早就走了。
“这位姐姐说的不错,婆婆你家丈夫我一个小孩子都觉得不像是中毒,像是生病了,请问这人群中有没有大夫,帮忙给这位老人家看看吧!”
上官月微微一笑,看向人群中的张大夫。
张大夫看了看身旁的连大夫,两人同时哼了一声,都是有名气的大夫,却都被人同时拉来一起做戏。
“我是和安堂的张大夫,我来给他看看。”
“我是和风药行的连大夫,我也可以给他看看。”
两人说完同时向地上的老头走去。
老婆子慌忙拦着。
“我家老头子我做主,我不愿意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给他看。”
“你说这老头是你的丈夫那就一定是你的丈夫吗?你家老头子多少岁了?他叫什么名字?你们成婚多少年了?”陈边边三连问。
老婆子回答的支支吾吾。
还真是当她上官月和陈边边好欺负了。
“既然两位都是越城出名的大夫,想必越城的人大都认识两位,那麻烦两位大夫上去诊断一下,别阻碍了大家进去用饭。”
陈边边对两位大夫道。
见大夫要给老头诊脉,老婆子慢慢往后面退去,想趁机逃跑,被燕红一个箭步上前提了回来。
上官月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哦?靳飞云呢?去哪了?那家伙刚才明明还在啊!
先上去诊脉的连大夫看了看地上的老人,再按了按他的腹部,然后才诊脉。
“他这不是什么中毒,而是血鼓之症,且命不久矣。”连大夫说完摇了摇头。
然后换张大夫上去,翻了翻病人的眼睛,由于嘴巴闭的太紧,看不了舌苔。
张大夫直接诊脉,一会儿又仔细按了按整个腹部。
“此人已是病入膏肓,鼓胀之症已漫延至全腹,恐命不过三五天了。”
张大夫话音落下,周围响起一阵唏嘘声。
“怎么可能?我家老头子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就命不久矣了。一定是你们联合这酒楼害我家老头子。”老婆子又开始撒泼打滚。
“老婆婆,这两位可是越城最有名的大夫,他们说的话岂能有假。”上官月道。
“反正我不信。”老婆子耍赖起来。
“你一个人不信有什么用,那个揽月阁的掌柜,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种人一看就不是能在揽月阁消费的起的人。
揽月阁一顿饭钱最少都得几两银子,要是他们有那个银子早就用来看病了,用得着拖成这样子,掌柜的应该把人直接送官查办。”
陈边边没耐性玩了。这么落后的诈骗术傻子都知道。
围观的众人也窃窃私语,说什么地上的老头穿的破破烂烂的,都不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捡来的乞丐。
不然这老婆子为什么回答不了那老头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了都不知道。
“这位女侠,麻烦把这两人送衙门去,查清楚,别冤枉了人家揽月阁,也别坏了本小姐用饭看剧的兴致。”
上官月对着燕红笑咪咪的道。
前面六个侍卫护着的美丽女子回过头来看了看上官月一眼,又看了看陈边边一眼,挑了挑眉,往大厅走去。
上官月皱了皱眉,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个女子是什么人呢?虽然是南越的打扮,但五官不像南越人,倒有点像现代那种混血儿。
身边的护卫虽然也是南越打扮,样貌倒是看不出什么,但靴子倒是不像南越的,难道是别国的人?
还有她轻蔑的挑眉是什么意思?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那些侍卫的恭敬样,不会是别国的什么公主之类的大人物吧!
一会叫人留意一下这行人。
上官月和陈边边径直往二楼走去,进入了一个专门设置的掌柜休息室,让白芷在外面守着。
从掌柜休息室暗门上了三楼的一个密室,春分已经在密室等着了。
“春分,最近都有听到什么消息?”
“回大小姐,并无什么重要消息,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
“好,继续多收集消息,还有,刚才那个女子不简单,暗室里让人仔细观察,不可大意,此女子反侦察能力强。”
上官月对春分吩咐道。
“还有就是我们虽然是要低调行事,但也不是软弱的让人欺负,揽月阁迟早别人都知道是将军府的产业。
该下狠手就下狠手,胡搅蛮缠的人直接抓了打一顿撵出去,再嚷嚷就接着送衙门去,和衙门打好点关系。”
上官月也不能怪春分,越城遍地大官,她谨小慎微也是对的,而且那时候那点小生意,谁会注意她。
现在不一样了,上官燕已是一品护国大将军,武将家的店让人欺诈上门,很丢脸的,有势就得仗着。
哪怕在现代仗势欺人的多着呢!她不欺负别人,但别人也别想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