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有雪等人最终没敢在新月饭店闹事。这样既不给新月饭店面子,做的事也不符合九门规矩 等于是两头全惹了。
他们赶紧撤离,一点都不敢耽误。
他们跑了之后,黑瞎子也赶紧躲进了厕所里,半点不敢跟霍秀秀当面对峙。
另一边,霍家的老宅里,吴穷小花阿宁秀秀四人围聚在一块,边吃东西边商量事。
“黑瞎子怎么没来啊,我听说他也出力了来着。”秀秀看看小花跟吴穷,她记得他们俩跟黑瞎子关系还成来着。
小花偷偷瞄了吴穷一下,意思是让他说。
没办法,那就吴穷来吧,谁让吴邪欠了小花一大笔钱呢。
他解释道:“这不是怕你提及张家古楼的事情吗。”
说起这,秀秀情绪有些变化,但很快压了下去。
黑瞎子在张家古楼行动里的确判断失误了,以为后面不会有危险发生,然后又因为九门封锁信息太死的原因,导致他迟迟不知道信。
秀秀没说什么,小花问起阿宁,“阿宁,你在打盘口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你指什么?”阿宁想了几秒,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毕竟她刚加入九门阵营还没一个星期呢,对九门的秘闻知道的不多。
小花解释道:“我们的所有行为,都被‘它’所牵着鼻子走。我怀疑我们内部也有它的人,你在打盘口时,有没有发现那些情况明显不对的人?”
阿宁努力回忆了几番,最终还是摇摇头道:“倒没有特别奇怪的。我带去的那些人在外面都是一方老大的存在,很多人一看到是他们,压根不敢打,很快就结束了,也就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有一点,你给我的花名册里,有些人我见都没见到,似乎是提早就跑路了。可我查看过那些人的信息,他们离开霍家根本没有一点活路,按理来说该跟霍有雪同进退,或者直接投降才对啊。”
小花听了她的话,心里猜想的东西也就被验证了个七七八八。
秀秀这时又问道:“对了,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做什么?”
小花指了指自己伤口所在的地方,道:“继续住院,还能怎么办。这次这个伤没个三年五载的可真好不了了。”
吴穷则先观察了下他们两个,然后含含糊糊的说道:“我嘛……还和以前那样,其实我一直以来也都没有什么正经事做这你们知道的啊。”
吴穷不是很想让他们操心自己的事,实在没必要将他们再卷进来了。
阿宁看了下时间,说道:“我打算回长沙盘口,以前怎么过,接下来就怎么过。”
可以确定的是,阿宁这一次真的是涨行市了,不会再有人怀疑她行不行了。
一个人三个小时打下来七个盘口,这个战绩太夸张了,小花之前就答应过她会好好宣传一遍的,届时只怕长沙盘口会有一堆人因为听了她的故事而加入长沙盘口。
一顿饭后,吴穷跟阿宁又在北京待了一天,吴穷主要是躺在家里吹空调,阿宁则逛了很多地方。
毕竟对于吴穷来说,去哪里玩玩逛逛实在是太容易了,可阿宁很多时候没有这么多闲情逸致的,能抓住这个机会很不容易。
他们俩互相没说什么话,第二天各奔东西了。
吴穷揣着摸金符,只身一人按照阿宁给的信息前往云南的一个小村子,去寻找那个被称为陈瞎子的高人。
从北京到云南是个不小的距离,尤其是到那村子,不仅地图上没有,连司机都不知道在哪。
吴穷突然有种这又是个大坑的预感。
他只得先来到阿宁所说的那个县城,到处打听那村子的下落,却没想到居然让他在闹市的街面上,见着了那个陈瞎子。
这时的陈瞎子戴着一副黑墨镜,凳子旁边放了个拐杖,面前就一张桌子,几枚铜钱,一筒竹签,标准的江湖骗子形象。
吴穷之所以知道他是陈瞎子,主要还是他自己说的。
“朋友,我陈瞎子的名号你没听说过?我这个人算卦从不落卦,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哎等等等等,你容我再给你算上一卦。”
“哎呦呦,我这个心脏……啊!”
陈瞎子扑通一声躺地上了。
吴穷一阵打听,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是有个人来问他,说他媳妇眼看要生了,想问问怀上的孩子是男是女,陈瞎子言之凿凿的说是儿子,结果一生下来,居然是个丫头,气得他赶紧就过来了。
看陈瞎子刚刚那巧舌如簧的样子,应该是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无非就是你命里本该有个儿子,但被人夺去了气运,想知道是谁?抽个签吧。
这个人生了儿子之后,气运就到了他身上,想移回来可没那么容易,这样,你先算个卦,我免费,钱你想给多少给多少。
乖乖,你这个闺女命格不一般啊……
如果生了儿子,就是他神算,如果没生出来,那就是一连串的骗术,成了个长期饭票。
可惜那大哥完全不管三七二十一,压根不听他讲了,拎着他领子就要救人。
陈瞎子眼看情况不对,居然直接躺地上了,这化解危难的招式也真是让人无语。
那大哥被吓走了之后,吴穷搓了搓还躺在地上的陈瞎子,问道:“老爷子,您这么神机妙算,就没算到你今天要挨揍?”
吴穷严重怀疑这个陈瞎子不是他要找的那个。
一来太容易了,容易到他都不敢相信。
另一方面无论怎么看,这特么都是一个妥妥的江湖骗子啊。
陈瞎子听到有人这么说,赶紧就坐起来了,道:“所谓是人有旦夕祸福,而医者又不能自医。干我们这行的,就没有给自己算命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今天的经历。”
要说这老头口遁能力是真强,转眼间就给出了一个合理答案,也难怪他能行骗这么久。
吴穷又问:“我弱弱问一句,您是哪路神仙?”
“问话,可没有这么问的。”陈瞎子神秘兮兮的笑笑,坐回到了自己的板凳上,多少有了些高人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