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君他有点疯(3)
作者:兆丰年   快穿:我死遁,反派怎么疯了最新章节     
    得了首肯,徐均回首拍了两下掌,而后从殿外走进来三位蒙着面纱的妙龄女子。
    原来是进献美女,妘诀的好奇心没了一半。
    不过说起来,青少年时期的承临好像并没有过“春心萌动”?
    他模样俊俏,雄姿威武,又身份显赫,自然极受千金贵女们的青睐。
    只是他却当她们是木头桩子,或是走在大街上的寻常路人,半分温柔旖旎脸色也无。
    妘诀曾经劝过他,说这个年纪可以娶亲了,还给他做了回红娘,带了个品貌不错的姑娘回来。
    当时承临什么反应来着?
    哦,他的脸色先是黑了,再是红了,最后用“现在以夺嫡为重,这些事以后再说”这个理由搪塞她。
    她一寻思也有道理,便没再管了。
    妘诀又偷偷看那三个女子,承临现在是帝王了,子嗣重要,估计会留下来。
    待三人在殿中站定,徐钧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摘下面纱吧。”
    面纱落下,三人的容貌于众人面前显露无遗。
    在座的人全都震惊不已。
    只因这三位的容貌与三年前陛下身边的那名女子“妘诀”极其相似。
    最像的那位几乎能以假乱真!
    可谁不知道,这个“妘诀”是陛下的禁忌,谁提谁死!
    妘诀也瞪大了眼睛。
    这?啊?长得太像了吧?
    ……不是,找这么像她的人送给承临,是什么意思?
    姜驰月案下的手紧紧攥起,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难堪又忐忑地看向承临。
    承临目光迷离地看着三位美人,忽然笑了起来,眉目极为艳丽,竟比那三位美人还要颠倒众生。
    他鼓掌道:“好好好!该赏!”
    徐钧大喜过望,他早猜到陛下对“妘诀”的感情不一般,真不枉他费这么些功夫。
    “朕刚得了一对上好的翡翠扳指,齐英,你取来送给徐爱卿吧。”
    陛下身边的大太监齐英领命,让手下人取来,而后抬眼意味地看了一眼徐钧,叹息着摇了摇头。
    徐钧立刻跪下叩首:“谢陛下隆恩!只要皇上喜欢,微臣定全力以赴!”
    承临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殿上,挨个捏起美人的下巴仔细端详,嘴边噙着一丝笑容,看起来十分满意。
    最后视线定在那位最像妘诀的女子脸上。
    他玉骨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女子柔嫩的下巴,问道:“你叫什么?”
    这女子也心下暗喜,以为自己得圣上喜爱,定能入宫封妃,一跃枝头。
    她娇俏地敛下眼眸,媚声道:“奴家名唤玲珑。”
    承临贴近了她的脸,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耳畔,凭生暧昧,玲珑的脸悄然飞上霞云。
    “好名字……”承临温柔道,下一瞬声音又变得阴寒刺骨。
    “可惜配不上这张脸。”
    玲珑愣住,而后她便感觉胸膛被什么冰凉的利刃穿过,气血翻涌间耳边响起了尖利恐惧的叫声。
    霎那间惊叫声此起彼伏,可又在下一刻集体噤声。
    有些魄力的尚能面色不改,那些被吓坏了妇人恐殿前失仪,赶紧捂住了嘴。
    除了那三个女子。
    当中的已然断了气息,死不瞑目地倒地。
    剩下两个跌坐在地上,面孔因过于恐惧而变得扭曲狰狞,终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徐钧吓得肝胆俱裂,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天爷呀!下一个不会是自己吧!
    妘诀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脑袋里一片空白。
    承临握着还在滴血的匕首,脸上的醉意已经荡然无存,视线冰冷地扫过另外两人。
    “殿前失仪,拖下去,杖毙。”他轻飘飘地说。
    齐英领命,手脚麻利地带着手下把已经吓晕过去两人拖走。
    大殿之上一派森然肃杀,寒寂彻骨,立于中间的承临宛如地狱修罗,浑身笼罩着煞气鬼魅的气息。
    承临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匕首,嗜血的面容又恢复了正常,他疑惑道:“这么安静做什么?接着奏乐。”
    丝竹断断续续又重新响起,劫后余生的众人恐陛下又突然发难,赶紧装模作样地喝酒谈笑起来。
    安清婉和妘诀在座位上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这舞还跳吗?
    妘诀也没法给出答案,承临现在是黑化了的反派,面不改色在大殿上杀三个人,关键这三人是和“妘诀”有关系的。
    如今这舞和“妘诀”也有关系,万一承临再一怒之下把安清婉给刀了……
    话说她和承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如此兵刃相向了?竟然连与她相像的无辜之人都要杀掉。
    真不愧是反派。
    妘诀心也渐渐冷却。她无情地想,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优柔寡断,念着那点情了。
    安清婉见妘诀脸色青白,似是被吓着了没有反应,她便只好自己拿主意。
    她心如鼓擂,手脚发汗,最后重重捏了一下自己大腿,疼痛感让她脑子清醒许多。
    抄起酒壶直接对着嘴灌了一整壶,然后站起来,大声道:“陛下,臣妾刚学了一支舞,求陛下赏脸!”
    承临此刻的心情不错,和颜悦色地点点头:“跳给朕看看。”
    妘诀回过神来,看着安清婉视死如归的神情,实在佩服她的勇气。
    但事已至此,除了硬着头皮上也别无他法。
    她走到乐队面前,与琴师耳语几句,琴师有礼地起身立于一旁。
    妘诀坐上琴凳,双手放在弦上,深吸一口气,而后轻拢慢捻,婉约的琴音悠悠响起。
    安清婉伴着琴声展袖起舞。
    她学得很好,几乎分毫不差,甚至将这杂乱的步调硬生生跳出了些许美感。
    但在座的人还是啧啧称奇。这种毫无章法、毫无韵律的舞竟然也好意思拿出手?
    只有承临,慵懒的目光随着舞步跃开逐渐变得凌厉深邃。
    他定定看着这支已经绝迹的舞蹈,瞳眸墨色极深,似压抑着惊涛骇浪。
    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白玉酒盏。
    鲜血四溢。
    身旁的姜驰月吓了一跳,立刻叫停了舞蹈,喊道:“宣太医。”
    安清婉和妘诀也吓住了,直接顿在那。
    承临接过姜驰月递过来的手帕按在伤口上,道:“不必,继续。”
    安清婉和妘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继续起舞。
    一曲舞毕,安清婉轻微喘着气,云袖遮住半边脸,忐忑地看向承临。